第90章

----被白大變態折磨千百遍的溫良小炮灰,終於也變態了。

之後兩天的拍攝還算順利,為了配合季羽的行程,劇組回到臨海市。看小說時,覺得整篇文都是兩個主角的愛恨糾纏,到了分開拍攝個人的鏡頭,遊鈞才發現,原來《長守》中兩個主角相處的時間其實很少。

劇本有至少三分之一的內容是兩人各忙各的,當然是穿插於幾次見麵之間的。

遊鈞回到家,良溫言不在,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鬆了口氣。

家裏收拾得很幹淨,幹淨得好像良溫言從沒在他家裏出現過一樣——良溫言帶走了所有個私人物品,遊鈞一個人住時,家裏就空得不像話,現在感覺更空了。

桌上放了張紙條,沒有積灰,應該是良溫言從天津回來後才留下的。

——遊鈞,謝謝你幫我買的東西,我很喜歡,都帶走了。對於這次不辭而別,我很抱歉,我回家了,你不用擔心,我怕再見到你的時候,控製不好情緒,我隻是想分開一段時間冷靜考慮。還有,在天津那天,是我玩得最開心的一天,再見。

遊鈞將紙條揉成一團,扔進垃圾桶,怔了怔後,又撿起來,抹平,放進抽屜裏。

人類這種生物就是奇怪,如果身邊一直有個人問寒問暖,自己又對他沒多少感情,就會覺得對方很煩,甚至無視。

直到這個人某天突然消失,又感覺像缺了點什麼似得不自在。

遊鈞沒有給良溫言打電話,也沒有去找他,而是點了支煙。

夜,指間的煙頭在黑暗中明明滅滅。

良溫言也記不清是第多少次在夜裏造訪白少澤的辦公室了,寬大的辦公桌後,白少澤左手的煙頭幾乎燒到手指,他卻渾然未覺般,用他那支價值六十多萬的足金筆尖鋼筆,在文件上寫下一個個瀟灑的字跡。

電話鈴聲打破沉寂,白少澤抬手接電話,順手掐滅煙頭,抬頭看到恭謹站在書桌前的少年,像剛發現他存在般上下打量,“韓先生過獎了,這次小遠的唱片能做得這麼精美,銷售量一定不錯,好的,到時候通知你,合作愉快。”

良溫言背挺得筆直,腿站得有些僵硬,“白總,我聽說《吸血5》今年演員陣容會大換血,而且希爾傑家族的叛徒西索的扮演者還未定,我想……”

“溫言,你還年輕,不用以這種方式博上位

。”白少澤打斷他的話,拿起一份文件繼續看,“你回去吧,明天皇室有場試鏡,你可以跟祁斯過去看看。”

良溫言憤怒了,他緊咬著下唇,眼淚卻止不住往下流,他盡量控製自己的聲音不出現哭腔,“我明白了。”

白少澤覺出異樣,抬起頭,跟剛才語重心長的樣子判若兩人,冷峻而厭棄地看著眼前的人,語氣極其刻薄,“我玩膩了,你就覺得委屈?像你這種動輒就送上自己屁股的人,我一點興趣都沒有。”

良溫言也不知是哪來的勇氣,雙手撐著辦公桌,大有撕破臉的架勢,“我是不要臉,不論我怎麼努力也不會有人看見,因為總有人比我更出色。

可是你呢?當初我求你不要公開那些照片,對你來說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你卻拿體罰來要挾我跟你上床,任由你折磨。現在還道貌岸然地勸我去跟別人公平競爭!”

良溫言邊說邊情緒失控地扯開自己的衣服,襯衣扣子被他拉脫線,卻固執地緊繃著扣眼,他煩躁地去解,怎麼也解不開。

白少澤走到他麵前,抓住他的手腕,力道很大,良溫言掙脫不掉,隻好用另一隻手去解皮帶,“你說我不要臉,那就是不要臉吧,我想演電影,我想出名,我想跟季羽一樣走上百年影視的紅地毯,跟他競爭最佳男主角。你說,如果我站在那個位置上,想跟誰上床就跟誰上床,既然是大家默認的潛規則,我有什麼好端的。”

白少澤捏住他的兩隻手腕舉過頭頂,上前一步將他壓在辦公桌上,臉上露出殘酷的笑,“就你的姿色?倒貼遊鈞,別人連多看你一眼都嫌煩,把鼻子墊墊,挫薄下頜骨,再紋眉,割嘴皮,倒有可能站到季羽旁邊不被人無視,隻是你的身高……敲斷腿骨不知道還能長幾公分。”

良溫言本能地恐懼掙紮,冰冷的液體順著眼角流進鬢角,身上的重量讓他的腰都快斷了,在白少澤猶如實質的目光下,隻想逃跑。

“你不是怨念很深嗎,怎麼不反抗了?”白少澤掐住他的脖子,眼看著那張白皙的臉漲得通紅,呼吸越來越粗重,心中卻無比快意,“你前幾天去找遊鈞了?他不上你,就回來找我,嗯?你是有多饑渴呢?”

良溫言張大嘴,發出毫無意義的呻.吟,白少澤的手鬆了點,大量的空氣湧入喉嚨,他開始劇烈地咳嗽,待平複呼吸後,就啞著嗓子衝白少澤吼,“我跟他好得很,他陪我吃飯,逛街,還買了情趣用品,那天晚上我們也做得很high,你還想知道細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