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遊鈞能盡早看清現實,從失戀的陰影中走出來吧。
遊鈞仰躺在湖麵,慢慢地下沉……
跟季羽相處的點點滴滴都浮現在眼前,季羽應該看出他對他的感情了吧。
而且之前兩次發生關係,也不算強迫他,遊鈞一直以為,季羽對他多少是有些好感的。
但是季羽那麼討厭同性戀,當然,其中可能跟他爸公開出櫃有關。
即使現代社會人們對同性戀沒那麼強的敵視,一般人提到同性戀,首先想到的還是*、性病、亂搞之類的。
既然季羽知道了他跟良溫言的事,也不難查到他以前的事。
穿上褲子還得談感情。
遊鈞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疲憊。
倒不如做條魚,穿越幾大洋遨遊世界,餓了就抓魚吃,累了就躺在海底的細沙中睡覺,就算季羽願意跟他在一起,相守也不過幾十年。
當季羽老了,他的樣子卻一點不變的時候,季羽也會把他當作怪物吧。
天色越來越暗,慢慢地,眼中隻剩下黑暗,耳邊緩慢的水流聲讓他無比安心,連湖底的淤泥也變得柔軟舒服。
剛開春的湖水,對常人來說還有些冰冷,對遊鈞來說卻很合適,他闔上眼沉沉睡去。
***
季羽剛走出記者見麵會現場,就發現氣氛不太對勁,黑色的加長林肯停在他麵前,前後四輛福特開道,車剛停好,就有黑衣人下車打開林肯的車門,手隔在車門上方,優雅地躬身,對他說,“少爺,請。”
季羽左右看了眼,正值散會時間,附近卻沒有任何人走動,豪車裏季堯攬著那個他見過幾麵的男人,淺褐色卷發,即使在燈光下,白皙的臉龐也透著健康的紅潤,連微笑時眼角也看不出一絲細紋,臉部線條清秀柔和,隱隱有些貴族的氣息。
季羽偏頭錯過跟他目光相接,對身旁的芒果吩咐了幾句,就上車坐到兩人對麵。
“小羽,你說到紐約就來看我們,怎麼演唱會一結束就立即飛法國了?”季堯的聲音還是慣常的冷硬,就算刻意壓低,依然讓旁邊的Winky投去不滿的一瞥。
季羽裝作沒看見兩人之間的互動,平靜地說,“最近行程安排得比較緊。”
“你是忙著回國吧?”季堯沉下臉,Winky扯了扯他的衣角,他依然緊緊逼視著季羽。
“隨便你怎麼想,我已經按你的要求跟Erica接觸了,其他的,我會優先考慮工作。”
“Erica是我選中的人,她爸爸在中東的產業近十幾年都跟我們家有良好的合作關係……即使你不喜歡她,也可以跟她結婚,對你的事業隻有好處。”
“你以為我是你嗎?利用完女人的感情就拋棄……”季羽壓抑著胸中的怒火,冷冷地跟季堯對視。
“小羽,你爸也是為你好……”Winky立即打圓場。
“我們家的事,跟你沒關係。”季羽咬著牙,每個字都從牙縫裏蹦出來。
“季羽,你是怎麼跟文叔說話的,趕緊道歉!”季堯重重地將拍了下麵前的矮桌,鋼化玻璃發出沉悶的鈍響,父子之間劍拔弩張。
“他還年輕,你怎麼每次跟小羽說不上兩句話就發脾氣,上次視頻不是還聊得好好的嗎?”Winky拉住季堯的手臂,又給季羽使眼色,可惜季羽至始至終都沒看他一眼。
“不要以為我舍不得揍你,就沒辦法收拾你了,你自己清楚我要的是什麼。停車,讓他自己走回去。”季堯揮揮手,甩開Winky,臉色陰沉得嚇人。
季羽緊抿著唇下車,終是把心頭的氣話又生生吞回肚子裏,芒果開車趕上他的時候,發現他的臉和手指都蒼白得厲害。
倫敦的霧在陰天總是纏綿不散,車開動後,剛剛還緊跟在季羽身後的兩個黑衣人,就同街邊的複古建築一起隱沒在濃霧夜色中。
***
遊鈞是在淩晨醒來的,往常他都在這個時候準時起床鍛煉,隻是今天是從湖底睜開眼睛,眼前光線依舊很暗,經過湖水阻隔,他依然能聽到湖邊小徑上傳來清晰的掃地聲,依稀有人在晨跑、談笑。
他慢慢地浮上水麵,擔心自己扔路邊的衣服被人當垃圾扔掉,辨清方向後就向昨晚下水的地方遊去,剛動了一下腿,就感覺到不對勁。
因為他一甩尾巴就竄出十多米,轉瞬間就到了岸邊,跟環衛大媽對視一眼,立即沉到水下,但大媽顯然沒眼花,她已經看到湖裏有個年輕人沉下去,湖麵上隻剩一圈漣漪。
作者有話要說:前天下午我出門的時候,正巧碰上電信小哥在我家門口看世初,我打開門,嚇了他一大跳。
於是,昨天家裏就連不上網了。
大家說,我要不要打一萬號,找小哥回來談談人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