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臨淵趁機大肆打壓皇室的股份,硬是搶走1%,可另外的5%全落在季羽手中,由此季羽以擁有皇室娛樂公司25%股份的最大股東身份,掌握了董事會一票否決的資格。
據說,白臨淵這兩天病情不斷加重,連白少澤也放下公司裏的事,親自照顧他。
作為整個事件實際的獲益者季羽,在接受記者采訪時表現得非常低調,記者問他作為皇室娛樂新上任的大股東,是否會對皇室娛樂作大的調整?
他微笑說,董事會的事跟以前一樣,由蘭天處理,他很忙不會過多幹涉。
於是話題就轉移到他的通告,大多數記者的注意力集中到蘭天身上。
經過幾天的忙碌,事情終於告一段落,他將車停在遊鈞大門外,拿起副駕座上的一個紙盒下車,回頭正好看見一個比他稍矮點的男孩在開鐵門。
“季羽?你真的是季羽?你怎麼來這裏了?”大概是過於驚訝,良溫言用了三個問句,緊張得右手拿著打開的鎖,左手拎著各種魚類蔬菜冷凍食品,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嗯,你住這裏?”季羽見過良溫言,準確說,這是第二次在遊鈞家遇到良溫言,對這個前幾天經常被遊鈞掛在口頭上的男孩,還印象頗深。
“是啊,你是來找遊鈞嗎?他不在家,有事嗎?我可以幫你轉告他。”
良溫言感覺到手指被塑料袋勒得生疼,才意識到在外麵說話很不禮貌,於是推開鐵門,讓到旁邊,“外麵太冷,不介意的話,到屋裏坐會吧。”
“好的。”
季羽走進大門,徑自穿過花壇來到房門外,密碼鎖的電子眼沒亮,看來整棟樓的警戒係統都關閉了。
良溫言拉上大門就疾步走到季羽身邊,歉意地笑笑,用鑰匙打開門。
“你隨便坐,我給你倒杯水,是要咖啡還是茶?”良溫言打開燈換拖鞋,像在自己家一樣忙碌起來。
“不必了,我隻是順路給他帶這個過來。”季羽將裝有《無槍》限量版海報和紀念碟的紙盒放在茶幾上。
良溫言正將一條凍得硬邦邦的帶魚塞進冰箱,帶魚尖銳的背脊割傷了他的手指,聽到季羽的話,他連忙將受傷的手指放進嘴裏吮吸,抬頭又撞上頭頂打開的櫃門,跌跌撞撞地走出廚房,發現季羽已經離開了,茶幾上放著在官網上沒搶購到的《無槍》限量版珍藏套。
***
遊鈞、火炮和隊長三人貓著腰藏到一個土堆後,前麵就是33區的廢棄汽車工廠,距離他們藏身的位置不過100米,但夜幕中揚起的黃沙使空氣的能見度極低,連遊鈞也看不清五米外的東西。
他們開的車早在進入美軍警戒區前就丟棄了,僅憑隊長的經驗徒步五公裏趕到這裏。
隊長做了個停止的手勢,遊鈞跟火炮向他靠攏些。夜晚的氣溫降得很快,為了確保他們不至於因為體溫流失凍死,每個人都穿著重達十五公斤的光譜恒溫迷彩服,再加上裝備的重量,每人負重都在四十公斤以上。
“先休息一會,目標就在前麵,環境雖然很惡劣,但如果這裏真是恐怖份子的老巢,情況對他們更不利,而且守衛會比平時鬆。”隊長喘著氣,臉上的麵罩也落滿黃土。
火炮掏出水壺就想拎開喝,隊長按住他的手,“先別喝,麵罩一取你就得喝一口土。”
“喝這個。”遊鈞將一根軟吸管從火炮的麵罩下伸進去,這是他從隔壁宿舍老兵那學的。
休整之後,三人慢慢地從山腳走接近目標,當看到那座工廠的建築物時,兩人已經不需要隊長帶路了,於是變換隊形,火炮走最前麵,遊鈞墊後,三人互相掩護進入工廠底樓。
三人貼著牆,走到黑暗的角落,外麵呼嘯的沙塵暴對室內影響不大,遊鈞和火炮都能看清室內的情況。
兩邊高大的架子,搭成停放汽車的兩排,下麵有斜坡,另一邊角落裏還堆放了廢棄的零件,上麵積著很厚的黃土。
三人摘下麵罩,剛深吸了口氣,遊鈞就跟火炮對視一眼,屏住呼吸,並示意隊長帶上麵罩。
“怎麼了?”隊長在麵罩中壓低聲音說。
火炮做了個手勢,示意三人蹲下,跟遊鈞帶上麵罩後說,“我們剛剛發現這裏有異常,恐怕是我們對付不了的,就算這裏不是恐怖組織的老巢,也肯定是個很重要的地方,不是美軍的地下基地就可能跟國際恐怖組織B2有關,我們先撤。”
隊長還想說什麼,遊鈞用眼神阻止了他,因為他們同時聽到清晰的腳步聲從地下傳上來,而且不止一個人。
“是嗎?”遊鈞剛才已經聞到類似火炮身上血液的魚人味道,現在隻是跟火炮確認。
火炮無聲地點點頭,這回他們恐怕惹上大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