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鈞的眼皮狠狠一跳,第一反應是,季羽不會懷疑到他了吧?

千萬別自己嚇自己。

就算季羽再怎麼心思深沉,也不到22歲,如果知道他是條人魚,恐怕也不會表現得這麼冷靜。小心地將這兩天在拳館的見聞告訴季羽,省略受傷的事。

季羽聽出他話中多次的敷衍,盡管又得到不少信息,心中的怒火卻更盛。

遊鈞現在可真是越來越會敷衍他了。

趁著遊鈞說完,等他開口之際,突然掙脫雙手,一拳砸在遊鈞肩膀上。

“嘶——”遊鈞痛得直抽氣,他現在全身都痛,前天晚上的抓傷雖然表麵上看是愈合了,但畢竟才兩天時間,而且失血過多,就算經過212治療,也是治標不治本,至少一周才能完全恢複。

再加上昨天晚上跟火炮死磕,今天上午的“友好切磋”,他現在隻想回家躺平了睡一覺,連跟季羽說話都是強打精神,真是被季羽突如其來的一下給打懵了。

“我說的都是實話。”

“……”季羽再揮起一拳打在他另一邊肩膀。

“你再打我可要還手了啊!”遊鈞舉起小臂擋住第三下。

“你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別告訴我是走路時不小心撞的!昨天晚上我明明已經給過你機會解釋,為什麼不說?”

“隻是點……皮外傷,”遊鈞喃喃開口。

季羽這是...在擔心他?!

被瞬間的猜測衝暈頭後,遊鈞驟然想起今天晚餐時,季羽分明非常疲倦了還陪Erica談笑的情景,抓住季羽揮動的手臂,翻身將人壓在身下。

“今天晚上那個模特又是怎麼回事,說起來,你很喜歡人魚,對吧?那個女人可是專門為了在你麵前穿一次,就定做禮服,才一天就請人吃飯,你是被她迷住了嗎?”

遊鈞的妒火熊熊燃燒,他從沒如此在意過一個人,卻猜不透對方的想法。

“那是我的私事,跟你沒有關係!”

兩人心中都窩著活,手下的力道就分不清輕重,原本季羽招呼了遊鈞幾拳,還顧忌著對方傷勢,留了幾分力道,現在遊鈞死死地壓著他的手臂,就像被鐵鉗捁住動不得分毫,抬起腿就要頂遊鈞的小腹。

遊鈞隻好將身體大半的重量壓在他身上,用腿夾住他那條腿,才算把人製服了。

一番爭鬥後,遊鈞壓著季羽躺在放平的座椅上,兩人都呼吸粗重地喘著氣,遊鈞看著季羽泛起潮紅的臉,呼吸一窒,低頭封住微微張開的唇。

季羽幾次反抗都被遊鈞阻止。

昏暗密封的車內,壓抑的喘息和燥熱的暖氣都蠱惑得人沉溺,分不清是對方灼熱的體溫,還是不斷被誘惑的快樂,季羽緊緊地摟住對方的脊背。

季羽有幾次想停下來,告訴遊鈞自己的想法,他不過是想借Erica製造點緋聞,讓人們轉移對遊鈞同性戀傾向的負麵報到。

但是,根本就停不下來。

“你現在還能說,你的私事跟我沒關係嗎?”

季羽的回應讓遊鈞很滿意,在剛才的糾纏中,他已經解開季羽所有的襯衣扣子,現在手滑到胸前那點,惡意地擰了下,輕輕咬了下紅透的耳垂,柔軟發燙的觸感,讓他留戀地用牙齒細細研磨。

季羽胸口一涼,兩處同時傳來輕微的痛感,伴隨著難言的癢意,剛剛被挑起的火氣在黑夜中無聲的燃燒。

在與遊鈞對視的時候,明明從對方眼中看到的都是占有和毫不掩飾的深情。

那麼霸道的語氣,卻在自己表達出想留他在身邊的意思時,拒絕了。

他從沒像現在這樣,想將一個人據為己有。

卻根本就抓不住。

季羽拉住男人的衣領,吻了上去。

遊鈞微微一怔,雖說上次在季羽家時,季羽也算得上是主動,但剛剛他眼中閃過的掙紮和現在一副豁出去的動作,還是讓遊鈞驚訝。

有很多人,因為各種原因,兩個人湊在一起過日子,直到其中一方找到愛人才分開。這種現象在雇傭兵團裏很普遍,誰也說不清新的一天會麵臨什麼。

季羽很反感同性戀,連記者問他“是否公開出櫃”,也被他連報社都收購了。

再繼續下去,明天一定比上次之後更空虛吧。

“我送你回去……”

話還沒說完,嘴唇就被季羽堵住。

兩人一邊激吻,一邊扯去彼此身上多餘的束縛,季羽的頭發很快就淩亂了,襯衣掛在手肘上,鬆鬆垮垮地露出白皙的肩膀和頸窩。

天知道遊鈞是用了多大的意誌力才說出那句被季羽打斷的話,瞬間就被季羽的熱情奪走了他的呼吸,當季羽的雙腿纏上他的腰時……

他隻想吼一句,讓該死的理智都見鬼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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