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坐在沙發上的女人卻貪得無厭地將那麼重的經濟壓力加諸在蘭輝身上,也是白小江對她極度不爽的主要原因。聽蘭超說,他哥連那輛心愛的小奧迪都賣掉了,雖然比起林輕越的賓利,那不算什麼,但之前的五十萬,就算外麵專門給人代孕的,也夠生兩胎了吧。

總之,三人異常不和諧的氣氛下吃過晚飯,白小土狗的領土意識全麵爆發。

因為女人要留下了介入他們的同居(合租?)生活。

蘭輝淡淡地說了句,“白小江,把你屋裏備用的被子給她。”

又用更冷的聲音對女人說,“你睡沙發。”

也不管兩人是否同意,就徑直回自己房間休息了,晚上還沒吃藥,但似乎白天好轉的流感又加重了,頭痛得厲害,但不想去找藥吃了。

“你睡沙發。”待蘭輝關上臥室門,謝雲妮按蘭輝的語氣原封不動地將那句話送給白小江。

“你想睡我的房間?好啊,三個月3000塊錢的房租和其他費用一起交給我,我馬上把東西從那個房間搬出來。”白小江毫不示弱,如果不是看在孩子的份上,他連條件都懶得跟這個女人講。

“錢我會交給蘭輝,你就等著被他掃地出門吧。”論宅鬥的段數,女人天生就是贏家。

白小江不想跟個女人一般見識,何況是身份如此特殊的女人,第一回合敗下陣後,隻是用狼狗一樣的眼神盯著女人的肚子看了幾秒後,在女人戒備的目光中回自己房間收拾東西。

女人悠閑地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還切了幾片黃瓜貼在臉上,儼然是這個家的女主人。

白小江利索地收拾東西,當初搬進來的大包小包很快就堆在兩個臥室門中間。

待他收拾完東西進廚房洗手,並給蘭輝倒水時,女人以勝利者的姿態拖著箱子進了原本屬於他的房間。

謝雲妮關上門,小而密閉的空間收拾得很整潔,連用過的床單之類都拆走了,室內還殘留著那個小男人的味道,她拉開窗簾,外麵是個彩鋁鋼化玻璃全封閉小陽台。

她把密閉的窗戶開了條縫,外麵濕潤夾著雨絲的空氣灌進來,陽台燈沒開,燈光是從屋裏照進來的,但她很快就發現了影子不對勁,抬頭就看見頂上圓形晾衣架夾著幾條男士內褲,正在頭上隨著冷風飄啊飄。

白小江根據最近對藥物的了解,配了幾粒治療感冒的西藥,端著杯溫水走進蘭輝房間。

隻開了床頭燈,雖然調到最亮,光線依然有點暗,蘭輝揉著自己的太陽穴看患者複查的單子。

西服和領帶掛上衣帽架,身上還穿著白襯衣和西褲,襯衣扣子解開三顆,下擺有一截在褲腰裏,顯得整個人更欣長結實。

“吃藥。”一向在蘭輝麵前溫順的小土狗沒好氣地將手裏的東西遞到蘭輝麵前,水漾過杯沿,灑了點在他胸前的衣襟上。

“放著,我等會吃。”專注看單子的蘭輝頭也沒抬,再解開顆扣子,將打濕的衣襟翻開。

其實這些東西他掃一眼就知道病人還有什麼問題,但他依然看得很仔細,不時圈點數據。

“想讓我喂你嗎?”白小江依然保持著遞水的姿勢,但一臉的不耐煩顯示他已到忍耐的極限。

“不用,我會吃。”蘭輝順著他的話答了句,完全沒有抬頭看白小江,一般這種情況,白小江就該放下東西走人了。

但固執的白小江並沒走,而是爬上床,跨坐到蘭輝腰上,傾身將藥喂到他嘴邊,“張嘴。”

蘭輝早習慣了白小江在家裏安排好一切,有時候工作太忙的時候,白小江拖地叫他抬腳就抬腳,喂他喝水時,叫他張嘴就張嘴。

都說21天能讓人養成習慣,而白小江的存在不知不覺就成了他的習慣。

此時也條件反射地張開嘴,待口中藥物的苦味,才疑惑地抬眼看向近在咫尺的白小江,少年那張精致的臉放大到麵前,他並沒覺得兩人的姿勢有何不妥,而是微皺眉喝下一口水吞下嘴裏難聞的西藥。

燈光昏黃,蘭輝半靠在床頭,胸前的衣襟大敞,健康的麥色肌膚隱約可見微隆的腹肌,白小江睡覺前都喜歡換上他那件長款套頭棉質睡衣,寬鬆的卡通設計,下擺隻能包住臀,兩條白嫩的腿半跪在蘭輝身上。

從提著掛了幾條內褲的圓形衣架,隱怒的謝雲妮門口的角度看來,兩人的臉貼得很近,白小江正一手捧著蘭輝臉,另隻手被蘭輝還沒放下的文件夾擋住。

“你,你們......”衣架嘩啦掉在地上,謝雲妮指著兩人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