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酒店旁邊一片陰影時,還沒看清對方的長相,本來喝醉酒的身體被大力拉扯,重心失去平衡,隻覺得天旋地轉地被塞進車後座。

車裏冷氣開得十足,欽悅被冷風一吹,手臂上都起了疙瘩。

“你是誰?你想做什麼?”

欽悅伸手去拉車門,卻被對方先一步鎖上,車調了個頭,往那群混混離開的反方向行駛。

“我是誰?”

低沉的聲音帶著慍怒,欽悅的心沒來由的一陣緊縮,這個聲音太熟悉了,即使跟這個人隻相處過一晚上,準確說隻有幾個小時,當時他趁對方睡著後就離開了。

用什麼來形容欽悅現在的心情呢?

如果你能想象自己就快被一群混蛋強J的時候,被一個混蛋救走,然後被這個混蛋OOXX,而現在這個混蛋又一次強行抓住你。

大概你就能明白了。

“蘭超!”

後座的少年聲音有些顫抖,似乎還有些憤怒,隻是在極度壓抑自己的情緒,蘭超瞟了眼後視鏡,車裏沒開燈,隻有經過的路燈投影在車上,被車窗過濾後,在少年身上印出斑駁的光影。

車內密閉的空氣中全是濃重的酒味,少年熏紅的臉上是隱忍的沉怒,薄唇在浮動的光影中櫻紅而妖冶,解開的領口下露出精致的鎖骨。

刻意壓抑的呼吸使胸口急促地起伏,整個人就像隻困在牢籠裏的小獸,隨時準備撲上來咬上幾口。

回應欽悅的是一聲幾不可聞的輕笑,車在小巷中七拐八拐出了鬧市區。

“你住哪兒?我送你回去。”

蘭超將車停在路邊,旁邊是一個小公園,時間已近淩晨,附近別說人,連路過的車都沒有,隻有遠處亮著稀落的路燈。

“不用你送,那麼好心的話就把我拉回剛才那地方,我自己回去。”

欽悅有些負氣,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在這個男人麵前就無法保持鎮定,一定是這個人太討厭了。

蘭超把車熄了火,周圍唯一的一處亮光,車前燈也關上,車裏陷入黑暗。

他放下駕駛座椅背,“過來。”

“你想做什麼,把車門打開,我要下車。”

欽悅使勁拉車門,最近在組織裏,他非常小心謹慎,根本就沒有特意去查自己以前被害的事,一直很不安,總覺得哪裏沒考慮周全。

現在這種感覺更加強烈,才明白自己一直顧慮的是身邊這個男人如果卷入其中,擔心他在不知情的時候有危險。

人在微弱的光下習慣黑暗是很快的,欽悅自以為隱藏在黑暗中不會被看穿的表情全落在蘭超眼中,而且他發現欽悅看他的眼神有點奇怪,似乎是擔心?

“你在擔心我?”蘭超的語氣柔和了些,一開始看到欽悅跟那群人混在一起的怒氣也消了大半,這個笨蛋居然還知道害怕。

被直接道破心事,欽悅臉上有些掛不住,看到蘭超順著放下的椅背躺到後座,本能地想去推開他,完全忘了自己喝醉酒,結果人沒推到,反而順勢撲倒在蘭超胸口。

“別鬧,我休息一會,想好怎麼回去叫我。”

蘭超呼吸一窒,聲音有些黯啞,他當然不會以為這隻小刺蝟會主動投懷送抱,卻忍不住旖想胸口上滾燙的這隻床上的風景。

“哦。”欽悅臉頰發燙,還好在這樣暗的光線下,也看不出比剛才更紅。

他抬手支持著,想要爬起來,卻不料正好將手放到蘭超的手中,隻感覺跟對方十指扣緊,剛撐起頭就被對方拉回去。

溫熱的氣息噴在蘭超頸項,剛按捺下的欲|望又開始抬頭,另一隻手撫上欽悅的背,“別動。”

車裏的空氣曖昧到極致,連彼此稍顯促重的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欽悅的耳朵貼在蘭超胸口,腦海裏隻剩對方加快的心跳聲,沉穩有力,背脊上寬厚的手掌也沒有用力,但他卻生不起一點反抗的心思。

私心裏竟然有某種隱秘的期待。

說酒能壯膽,是絕對沒錯的,喝醉的人即使借醉做點什麼,事後也可以推說在酒上。

此時欽悅還真由著私心稍微側頭,隔著襯衣親了一下蘭超的胸口。

[啪啪啪],下麵窩們有請212為大家闡述[真·歪杏仁理論]

·212:魚類向配偶求愛時,卻用兩條腿站在對方麵前,是不禮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