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無寸鐵,想弄開網隻能考慮用鋒利的爪子。
這兩天遊鈞練習過伸出爪子再收回,疼痛並沒比訂契約時好過,一天練習超過三次,別說用爪子切割東西,疼痛都能抽掉人大半力氣。
“當然,這隻是目的之一。”季羽沒有對他放鬆警惕,舉起的□□一直對著遊鈞的要害部位。
“你這幾天多次私自離開就是為了弄這些?”
“是的。”
遊鈞以手扶額,他一定是天底下唯一一個教俘虜如何逃生的綁匪,不得不說,季羽在學以致用方麵,真是個天才。
“我說天王先生,你手裏那個不是你們劇組的道具,能不能挪開點,你對槍支不熟悉,容易走火啊喂。”
什麼才叫完美詮釋自作孽不可活。
“我知道,”季羽想了想後,將槍口下移了幾分,“對著腿就沒問題了吧?”
“……”
遊鈞腦海中響起救他那夜裏212石破天驚的咆哮聲。
我去年買了個表。
“你已經問了我三個問題,現在該輪到我了。”
“問吧。”
“你到底是誰?綁架我的目的是什麼?你為什麼要求為我做事?別拿借口來搪塞我,既然你說自己是個‘不存在’的人,想必消失在海島上,也沒人會追究。”季羽放下槍,繞著他的獵物轉了一圈。
“你說得沒錯,”遊鈞也不想刻意隱瞞他,畢竟以後相互合作的地方很多,如果季羽對他身份不知情,恐怕會陷入未知的危險中,除了他是人魚這種荒誕不經的事,其他都避重就輕地說了,
“這麼說吧,我的雇傭兵團大概隻剩下我了,正巧你那天落水就在這片海域,我就順道救了你,因為我一個人訓練很無聊,就拉上你一起,你不會是因為這個恨我吧?
我知道你是季羽後,當然會為自己的將來做打算,我現在失業了,想利用救過你這層關係,給解決下就業問題,難道我的目的還不夠單純嗎?”
又是慣用的語氣,話中的虛實根本就分不清,卻說不上他哪句真哪句假,狡猾得很。
“那你為什麼問我的願望?”
“啊?那個嘛,純屬好奇,我一直都很想知道,像你這樣,一舉一動都暴露在媒體前的人,到底是圖個啥?”
“你不需要知道。還有個問題,你催眠過我?”
說這句話時,季羽的槍又舉了起來,對準遊鈞的頭部,而遊鈞則全身繃緊,盯著季羽背後樹幹上悄無聲息接近的一條毒蛇。
“沒有,絕對沒有,催眠隻對心中有事,意誌力不堅定的人才管用。是你的話,那絕對不可能。”
季羽猶豫了,似乎在思考遊鈞話中的可信度。
而遊鈞則以肉眼難辨的速度動了,他伸出爪子劃開繩網,撲倒季羽的同時,爪子將那條毒蛇切成幾段,並借下落的力抱著季羽往旁邊滾了兩圈,殺死毒蛇後立即收回爪子奪過季羽手中的槍,卸下彈夾取出子彈重新裝上。
正個過程說起來累贅,實際上從他伸出爪子到收回的整個過程,不超過5秒。
季羽完全沒想到,形式在瞬間發生逆轉,遊鈞拉著他的手腕往林子外麵跑,他也隻是像靈魂被抽空一樣無知覺地跟在他身後。
黑暗的沙灘上大雨滂沱,偶爾有閃電照亮天際,印在雨中兩個相對而立的身影上。
“你瘋了嗎?你知不知道剛才有多危險?”遊鈞徹底憤怒了,歇斯底裏地嘶吼著,但他喊出的每個字又被淹沒在巨大的雨聲和雷聲中。
他緊扣著季羽的肩膀搖晃,力道大得驚人。但季羽卻全無反應,漆黑的眼眸沒有一絲人類的感情,空洞得讓他感到害怕,害怕一鬆手,這個人就沒了。
“我一直都舍不得對你進行刑審訓練,好吧,我承認,我確實對你心軟了。我一度慶幸,你落海時遇到了我,救你的人是我,如果換了別人,海盜,原住民,或者其他什麼人,你以為現在還能完整地站在這裏嗎?
你知道人質反抗綁匪的後果是什麼嗎?
死?你以為是死嗎?
錯了,讓你痛快地死掉,那是便宜你。
你會被無休止地折磨、虐待、□□,卻不會讓你死。
也許我真應該給你上一堂實質的刑審課。”
季羽的襯衣扣子被粗暴地扯開掉在地上,被寒冷刺骨的暴雨澆透的溫熱軀體貼在一起,遊鈞左手緊緊環住他的腰,右手托起他的後腦勺,狠狠地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