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羽咬緊牙控製因缺氧而想咳嗽的衝動,在遊鈞動作滯緩的瞬間一腳將他踢開。剛才偷襲對方未遂,遊鈞爆發出來的殺意太可怕了,他不懷疑,如果遊鈞沒在關鍵時候猶豫,自己肯定已經是個死人了。
那是真正經曆過生死考驗的人在麵臨危險時作出的第一反應,季羽壓下心頭的後怕,短暫拉開距離後,兩人又打到一起。這些年季羽忙著拍戲、出專輯,還有繁重的課業,但身體方麵的鍛煉從沒停過。
他學的是跆拳道,目前已經達到黑帶水平,如果在外麵,一般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奈何他麵前的人所經曆的擒拿格鬥搏擊訓練,不是他能想象的。所以他想利用遊鈞有傷在身,將對方製住,一開始就打錯主意了。
而此時的遊鈞簡直哭笑不得有苦難言了,他當然一眼就能看出季羽的路數,而且知道他還算個業餘高手。跆拳道近幾年發展很快,招式華麗注重動作姿勢的美感,但在遊鈞眼中充其量隻算個搏擊類觀賞性拳術。
要說他現在身上不痛,那肯定是假的,不過已經在能忍耐的範圍內,但季小貓這種趁你病要你命的架勢是要為哪般啊?
“不就是艘船路過,你沒搭上嗎?犯得著跟我拚命嗎?大不了下次有船經過,我跟你走好了,喂,你真打啊。”
季羽招式愈加淩厲,遊鈞怕一用力就崩壞褲子,隻能節節敗退,更怕出手就扭斷季羽的骨頭,除了防禦和躲避一時拿他沒有辦法。他當然不介意在季羽麵前崩壞一下,但隻要想想小貓發怒的樣子,比如現在,還是算了吧。
“你不是總自詡很強嗎,現在連手也不敢還了,是心虛吧?你到底把小二藏哪兒去了?”其實季羽也是越打越心驚,遊鈞雖然一直退讓,但他知道有幾次隻要對方出手,他早就被製住了。
我也想還手啊摔。
“要不,我們脫了褲子再幹吧!”你能理解我小弟弟被褲子勒得蛋疼的辛酸嗎?算了,說多都是淚。
“你……混蛋!”
雖然知道遊鈞這人說話特沒遮攔,季羽還是忍不住想爆粗口,明明兩人正在進行最原始的爭奪主權的肉搏,這個混蛋卻能將話題轉移到調情上,還是讓他最反感最露骨的話。
說話間兩人已經從沙灘上轉移到及膝深的海水裏,既要穩住身形,還要攻擊對方,季羽有些力不從心,再次一拳揮向遊鈞胸口時,遊鈞沒有躲開,而是接下他的拳頭後,用小擒拿手將他的雙手反扣到身後,陪小貓玩遊戲的時間也差不多了。
季羽抬起膝蓋就頂,被遊鈞夾住右腿徹底製住。
“你既然知道我是混蛋,還主動投懷送抱。”遊鈞左手抓住他的兩隻手腕,右手抬起來,準備給他點教訓。
但他的手剛抬起來就頓住了,陽光下水滴順著季羽微微仰起的臉部線條滑落,雙眼輕闔,睫毛上有水珠在顫動,由於劇烈運動而呼吸急促,再睜開眼時,那雙溫潤漆黑的眼睛充滿不曾見過的深情,滾燙的身體類似撒嬌地貼進他懷中,呼吸幾乎貼著他的脖子,然後感覺懷中的人不安地掙紮了下,綿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好痛。”
遊鈞腦子轟的就炸開了,繃緊的身體瞬間放鬆,在分神間被季羽一記漂亮的回旋踢給踢在胸口倒退兩步,又在季羽欺身上前想取他後腰掛的匕首時,條件反射地將人反扣住手臂押在身前。
“啊——”
這次季羽真的被弄痛了,背對遊鈞的臉一下變得蒼白,冷汗直冒。這次他是真的低估了遊鈞這個殺人機器,要知道遊鈞可是在睡覺的時候都能將接近的人殺死,何況是搶他武器的人。
類似色.誘的刑審訓練,遊鈞經曆過很多次,從未對那些各色美人動容過,今天差點被季羽擺了一道。一定是太久沒發泄,居然會意.淫季羽在床上躺在自己身下承歡該有多誘人。
明知道季羽不過是在跟他做戲,心裏還是窩著團火,下手也比平時重了幾分,押著他的俘虜走上沙灘,沒輕沒重地將人往地上一扔,頭也不回地向山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