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了最難熬的極限階段,後麵跑起來似乎輕鬆了許多,遊鈞除了不準他摘下眼罩之外,無論他休息多久都不會管,最多在遠處喊幾句風涼話。
從212和遊鈞的對話中不難得出,他們是主從關係,季羽猜測那孩子肯定和他一樣,是被遊鈞強製俘虜做他的小奴隸,如果他哪天離開這座島嶼,一定要帶走那個可憐的孩子。至於遊鈞,他會在監獄裏渡過餘生。
被詛咒進監獄的遊鈞,此時正愜意地躺在沙灘上,享受他的小奴隸,不,守護獸給他投喂的蝦肉,金色的尾巴蕩漾地在海浪中搖曳。
他前兩天自製的密封竹筒裏釀的果子酒正好可以喝了,雖然味道比起他在鯊齒基地裏窖藏的那幾壇酒差遠了,不過在這樣美好的夜晚,有美人美食下酒,難熬的孤島求生遭遇,也變得無比可愛起來。
季羽跑到遊鈞身邊停下來,手撐在膝蓋上不停地喘息,手伸到遊鈞頭頂,“給我吃的。”
212抱著剝好的蝦肉,目光在閉上眼睛聽海的主人和汗如雨下的季小貓之間徘徊了一秒後,決定放下節操,棄暗投明,“小貓,你的手再放低一點。”
“再低一點。”
當季羽依言將手平攤在沙灘上時,212費力地拖起他身體幾倍重的大海蟹,放在他崇拜的季小貓手中,遊鈞隻是輕哼了聲裝沒看見。
這天晚上,季羽是在跑動中睡著的,連自己怎麼被遊鈞帶會岩洞中也不知道,一覺醒來時,又像頭天一樣被扒光裹在毛毯裏,不過渾身上下沒有一點黏膩的感覺,倒像用清水仔細擦拭過,遊鈞肯定在他睡著後做過些什麼。
季羽強製自己不去想睡著後發生的事。
“還愣著幹什麼,磨磨蹭蹭,連我養的寵物都比你強。”
跟昨天一樣,又是一套幹淨的衣服劈頭蓋臉地扔在他頭上,遊鈞暴躁的聲音像催命一樣在耳邊叫囂個不停。
212則自動將那句話理解為它的主人在變著法子誇獎自己。
季羽在毛毯裏穿好衣服,對於這點,遊鈞表示很失望。失望得把人趕進水裏後,嘴裏一直不停地罵咧。
季羽感覺自己的人生猛地向後推進20年,直接步入中年期,如果說遊鈞隻需要忍受212一隻的聒噪,那他就得忍受兩隻的聒噪。整整一上午,季羽不僅要忍受非人的虐待——遊泳,還得忍受那兩隻一唱一和的調笑。
遊鈞:“季天王,快承認自己是個弱者吧,在你身後就是金色的沙灘,我會給柔弱的小貓烤魚,還會給你做全身按摩。隻要你承認自己病貓,我立即送你回愛爾娜米帆船,過你的溫室奢侈的天王生活。快大聲告訴我,我是弱者!”
212:“我是弱者!親愛的主人,我是多麼的弱不禁風,您必須愛我,養我,永遠都不拋棄我!啊,拉普蘭神在上,愛爾娜米怎比得上您寬廣的胸膛!”
季羽:……
遊鈞:“我現在很生氣,非常失望,我以為你昨天晚上躺下就再也爬不起來了,但你居然還在我麵前礙眼,你就這麼欠我調.教嗎?
我的島上沒有什麼狗屁天王,隻有作死的蠢貨,你為什麼不自己遊回大陸去?嗯?大聲告訴我為什麼?”
212:“因為你在這裏啊,親愛的主人!我的心靈和肉體都被您所束縛,求您盡情地鞭撻我,折磨我,囚禁我吧!啊!”
季羽:……
遊鈞:“我們親愛的季天王不是歌唱的很動聽嗎,來來來,給我唱首歌。不敢開口了嗎?哈哈哈哈。
我教你,來跟我一起唱:昨天我又在作死啦,今天我又來作死啦,要不是你問我,要不是你求我,要不是在適當的時候你也在作死啦……”
212:“昨天我又在作死啦,今天我又來作死啦,要不是你問我,要不是你求我,要不是在適當的時候你也在作死啦……”
海麵上飄蕩著212清脆的童聲和遊鈞放肆的笑聲,季羽唇邊漾起一抹笑意。雖然現在還是看不透遊鈞是個什麼樣的人,但這個男人有時候卻單純快樂得像個孩子,隻因為得到自己心愛的玩具,而肆無忌憚地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