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麵孔黑黑的青年走到謝夫之麵前,罵道:“長臉小子,你罵誰呢?老子早就看你不順眼了,你看你那熊樣,臉長的都能耕地了!還留個中分頭,你祖上是漢奸啊?”
後麵的幾個小青年都麵色不善的圍攏了上來,一個光頭滿臉橫肉的矮壯青年道:“小成,跟他羅嗦什麼?揍他****的!”
謝夫之笑道:“還他媽來勁了?給你們一個機會,跪下給我身邊這兩個女孩磕三個響頭,自打耳光三下,我就饒了你們!”
幾個青年都是勃然大怒,有兩個已經彎腰提起了桌邊的板凳,就要照著謝夫之的腦門往下輪!
眼看就要出人命了,飯店老板大驚失色,本來胖胖拙笨的身軀很神奇的從櫃台後麵蹦了出來,鑽進謝夫之的身前,伸開兩臂,叫道:“不要打,不要打!”
店老板肥嘟嘟的圓臉上冒出一滴滴的汗珠來,對幾個小青年道:“小成,大壯,你們幾個是不是不想讓我的飯店開下去啦?想打架到別處去,別欺負我的客人!”
矮壯的青年就是大壯,他對店老板道:“吳大叔,這次可不是我們先惹事,是這驢臉小子先罵的我們,你剛才也在旁邊,你也應該聽得到他是怎麼罵我們的。你說他該打不該打?”
店老板吳大叔說道:“那也不能動手打人!”
他轉身對謝夫之說道:“小哥兒,他們幾個隻是看了這兩位姑娘幾眼,又沒有說什麼過分的話,你又何必招惹他們?再說,聽你們的口音也不是本地人,幹嘛得罪我們本地的潑皮無賴?真要是打起來,你們人雖多,到最後吃虧的還得是你們!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依我說,您給他們道個歉,這件事也就過去了,您看好不好?”
這老板倒是一個老實人,話說的也很有道理,他是一片好心,看李飛陽幾個人中,除了孫陸坤之外,都是半大小子,生怕幾人吃虧,才說出這樣的話來。
這老板問完謝夫之後,對坐在那裏喝酒的李飛陽道:“這位小兄弟,我看你們這麼一幫人裏麵,你才是領頭的,你看你能不能約束一下你的小哥們?咱們出門在外求的是一團和氣,脾氣大了在家裏行,在外麵可是招災惹禍的根苗啊!”
也不待李飛陽回話,他徑自做主道:“大壯啊,人家剛才隻是誤會,不是成心罵你們,現在這幾個小兄弟願意給你們送幾個菜,略表歉意,這件事刊在我的麵子上,就這麼過去了好不好?”他低聲對李飛陽道:“小哥兒,你放心,這幾個菜由我來出,不受你們的錢!隻是你們不與他們幾個起衝突我就阿彌陀佛啦!”
李飛陽笑道:“這是我們惹下的事,怎麼能讓您破費?老二,以後脾氣壓著點,別動不動就惹事生非!”
謝夫之低頭道:“是!”
其實謝夫之本不是這麼粗暴之人,隻是在這一個多月的遊曆當中,就因為他們中的楊曉月與劉小璐這倆個女孩,平添了許多是非。沿途中有許多不懷好意的家夥見二女貌美,都想打她們兩個的壞主意。
這些人采取的手段多種多樣,有拿錢砸的,有拿刀威脅的,有借勢壓人的,還有下藥的,栽贓陷害的,五花八門,匪夷所思。
就這一個月的遊曆,比他們幾個人十多年的經曆都要豐富,就連孫陸坤都感到大長見識。
也就因為這個,謝夫之對所有陌生人的不懷好意的神色,反應的極為激烈粗暴,他討厭這種有人背後指指點點的行為!
李飛陽如今已經很少與人動手了,就是酒道人在唐城的那幾個月裏麵,李飛陽也沒有與他切磋。
他的功夫已經達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高度;兩年前,他初次見酒道人的時候,兩人交手,李飛陽隻是稍勝一籌,但是兩年後,酒道人已經讓李飛陽提不起精神來切磋了。他的功夫每天都在進步,進步的連他自己都有點害怕,有時候就想,按照這麼一個勇猛精進的勢頭,說不定還真的能成陸地神仙。
因為自己的戰鬥力太高,又礙於身份,李飛陽不屑於欺負一些凡夫俗子,所以現在一般有什麼事情,都是謝夫之來出麵,這也是他有心磨練謝夫之意。
不過看樣子,這一段時間的遊曆,使得謝夫之心浮氣躁,開始有點沉不住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