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昭夫正指揮幾個人將東西往大門外的車上搬運,聽到喊聲,走了過來,“什麼事情?這麼神神秘秘的?還得進屋裏說?”
李飛陽領著兩人進了書房,“你們來看看,我這書房裏是不是缺了什麼東西?”
“缺了東西?”張昭夫一愣,忽然反應過來,“有人偷東西?”
李飛陽道:“嗯,確實有人手腳不幹淨!”
“媽蛋的,好大的膽子!竟然偷到你這裏來了!”
他掃視四周,看了半天,沒發現少了什麼東西,問李飛陽道:“你書房這麼多東西,到底少了什麼?”
說話時眼睛轉動,忽然注意到空蕩蕩的書桌,驚道:“我靠,你的電話怎麼沒了?”
張昭夫對李飛陽書房裏的老式電話印象深刻,那個電話是黃銅所製,有著繁複精美的花紋。他這段時間經常用這部電話和家裏人聯係。此刻見到電話沒了,大為驚訝。
邵紫龍苦笑道:“看來少的東西就是這部電話機了。”
張昭夫怒極,額頭青筋綻露,道:“查!挨個搜!媽蛋的,抓住他,看老子不把他的屎打出來!”
讓團裏人住在李飛陽的院子裏,雖然有邵紫龍的考慮,但是之所以能讓這麼多人住進來,主要還是因為他是李飛陽的舅舅,不然的話,就是邵紫龍的麵子再大,也未必能讓幾個人住進來。
如今出現這等醜事,不由得張昭夫不怒。
邵紫龍更是臉麵全無,他是團長,如今出現這種事情,他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此刻他臉上通紅,恨不能在地上找個縫鑽進去。
邵紫龍盯著李飛陽的眼睛,道:“飛陽,你給我半小時的時間,我一定給你一個交代!”
李飛陽見他臉色鐵青,一副要殺人的心思,再看舅舅張昭夫,也是咬牙切齒,眼中如欲冒出火來,當下歎道:“一個電話而已,值不得什麼。真要是找不到,就算了吧,隻是以後要多加注意了,咱是自己人,丟東西沒什麼,可要是在別人家裏,可就難說了!”
邵紫龍與張昭夫對視一眼,張昭夫道:“老邵,咱們先把事情放一下,先解決此事再說!”
邵紫龍點頭道:“我這就出去問問。”他轉身出門,隻是心情激蕩,沒注意腳下的門檻,被門檻絆了一下,“啪”的一聲趴在了地下,引得院裏忙活的戲子們矚目觀瞧,更有人哈哈大笑。
這下邵紫龍更是焦怒,隻覺得今天這個臉可算是丟盡了!
張昭夫卻沒有出去,他是李飛陽的舅舅,對李飛陽大小就疼愛,如今外甥的東西少了,他比李飛陽還要上心。問道:“還少了什麼東西沒有?少了什麼千萬別不好意思說!我看你這房子裏值錢的玩意兒可是不少!”
李飛陽道:“我都看了,除了電話機外,別的東西都還在。”
張昭夫道:“那就好,那就好!我可是聽春江那孩子說了,你房子裏這些瓶瓶罐罐都是什麼文物古董,價格高的不得了,一個小菜壇子就要好幾萬塊!你可得看好了!”
張昭夫不懂什麼叫做文玩古董,在他眼裏,李飛陽大廳裏擺著的將軍大罐,景泰藍方碗還有書房的梅瓶,書櫥裏麵的瓷瓶瓷碗,這些東西與家裏吃飯醃菜用的實用器也沒有多大的區別,頂多比家裏的瓶碗精美一些。當初趙春江對他說出這些東西的價格後,他根本不相信,幾個菜壇子、尿罐子怎麼可能值這麼多錢?他現在一個月工資才七十五,一個小小的罐子就值好幾萬?開什麼玩笑!
雖然不信,但還是嚴令手下人不得觸摸這些東西。在他心裏,這都是自己外甥的東西,無論值不值錢,都得好好的保管,而且萬一如趙春江所說,這些瓶瓶罐罐真的很值錢呢?這令他不得不小心仔細。
李飛陽聽他把將軍大罐說成菜壇子,梅瓶說成尿罐,不由得暗暗發笑。他也不說破,隻是笑道:“沒事,也就是你們這幾天在這裏居住,我沒有多防範,平常時候,這個院子裏是有不會有人進來的。”
張昭夫見李飛陽這句話說的肯定無比,知道這個院子裏應該還有人看守,隻是自己不知道罷了。當下點點頭,“這樣最好。”轉身出門,開始和邵紫龍一起找尋那個偷電話的家夥。
隨後,張昭夫的咆哮聲從院子裏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