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代的新年的年味比之與李飛陽前世那個物欲橫流的的年代可要濃重多了。
大街上人來人往,個個麵帶笑容,喜氣洋洋。
過年嘛,哪有不帶一點喜慶的道理?即使再貧苦的人家,也不願意陰著臉過一個新年。
如今剛改革開放,政策上對百姓少了許多束縛,雖然社會上還有大運動時期的殘留思想遺存,但相比過去十年,已經是寬鬆多了。
人們今年這一年展露少有的笑容,也是應有之義。
這不是歌功頌德的功頌這個政策的高明遠見,高瞻遠矚,但是你不能否認改革後人們生活水平的明顯變化。
就是因為壓力小,政策寬鬆了,人們才開始有心思搞一點歡情的活動。今年的中央台舉辦的春節聯歡晚會就是其中一個代表。
也因此,邵紫龍幾人這幾天開始忙活起來。
他們也就是初一到初三這幾天有空閑時間,而這幾天的閑暇時間還得要去上級領導家裏拜年送祝福,真正的休息時間少得要命。
一旦過了大年初三,各種年會,廟會的邀請不斷,他們開始趕年會,趕場演出。
對於這種私下攬活掙外快的事情,上級領導也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隨他去。
為了舉辦這次大型的戲曲比賽,政府近乎強行的將這些戲曲團留在了京都,浪費了他們大把的工作時間,極大減少了這些戲曲團體的表演收入,因此對這些在京的演員們演出掙錢,也都不好多說什麼。
閑來無事,李飛陽夥同趙春江,謝夫之,拉著雲婷、歐陽小美和鄭潔她們一起逛廟會。
京都過年之熱鬧,是他城市所不能比的,大街上各個門店門口都大紅燈籠高高掛,舞獅子,滾繡球,踩高蹺,劃旱船,吹糖畫,捏麵人,甚至還有拉洋片看西洋景的營生。
雲婷幾人大為好奇,就是李飛陽也極為感興趣,這種民間技藝可是不多見了,幾人圍攏了上去。
拉洋片的道具是一個大大的木箱子,上麵塗著花花綠綠的油漆,箱櫃上開著幾個碗口大的窗口,供人將眼睛湊近向裏麵觀看那些風景人物畫。
拉洋片的中年漢子一身厚厚的黑色棉衣褲,抄著手吆喝不停,“瞧一瞧,看一看,西湖八景在裏麵。還有洋人太太牽著狗,紅嘴叼著白卷兒煙。。。”
這拉洋片的屬於江湖中“金披掛彩”裏麵的“掛行”,據說跟丐幫有點關係。就是在拉洋片的手藝,江湖上也有說是從丐幫裏麵流傳出來的。所以正統懂行的乞丐們,是不會向拉洋片的手藝人乞討的,這是江湖規矩。
李飛陽幾人走到跟前,問了價錢,給了他一塊錢,幾人趴上去往裏觀瞧。
裏麵的畫卷倒是畫的挺好,隨著拉片的轉動,各種景色交相變幻,幾個女孩看的興高采烈,嘻嘻哈哈的看了好一陣兒方才罷休。
如是,遊逛了一天,幾個女孩手裏的小吃和玩具早就拿不下了,弄了一個小袋子裝著。
她們幾個,除了謝夫之之外,和李飛陽趙春江兩人都不太熟悉,但是自從一起經曆了影院烈火之災,見到了李飛陽非人的一麵,幾個女孩對李飛陽起了探索的精神,有事沒事就往李飛陽的宅院裏麵跑,如今和李飛陽已經儼然老友了。
李飛陽也喜歡幾人的脾氣,尤其是雲婷這個女孩,英姿颯爽,不讓須眉,脾氣性格非常合李飛陽的脾氣,李飛陽樂得和她們交朋友。
接連幾天在京都各個地方行走觀瞧,李飛陽對京城的了解已經越來越多。
所謂京片子,衛嘴子,保定府的狗腿子。
在李飛陽的結識的老人當中,黃世昌、王不知、以及剛剛熟悉的黃河文藝的黃河流,甚至是雲長同誌和雲雨年老人,他們都是健談之人,但是言之有物,從不多說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