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5章 《三月的春天》(2 / 2)

馬克道:“我呸!我們要是不修改,這篇文章那還能通過審核,發表出去?你還真以為報社是你家開的啊?”

李飛陽道:“好了,好了,你們既然寫文攻擊別人,就做好被人攻擊的準備吧!先說好了,自己的屁股自己擦,打筆戰這件事,我是不會幫你們的,你們幾個趕快考慮一下怎麼跟別人打擂台吧。”

趙春江道:“還怕他不成?難道憑我們我們幾個唐城七傑中的六傑,合在一起,還幹不過這些酸秀才?”

謝夫之、馬克幾人的臉上都是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劉小璐更是小臉通紅,揮舞小拳頭,叫囂道:“打倒王王石有!打倒反動派!”

李飛陽罵道:“什麼亂七八糟的!這件事你們自己做主就行,別到時候,給人罵的抬不起頭來就行!”

楊曉月道:“大哥,你別太看不起人!”

李飛陽搖頭離去;“那好,我等你們勝利的好消息!”

出乎李飛陽意料的是,一連好幾天,謝夫之他們幾個竟然和王石有一派的人,打筆戰,打的有聲有色,絲毫不落下風。甚至到最後,惹的對方也開始不顧顏麵的破口大罵,顯然是氣急敗壞,失去了方寸。

但是正在雙方罵戰的最激烈的時候,王石有一方,突然之間偃旗息鼓,仿佛集體失蹤了一般,再沒有任何一個人發文對戰。好像全部死掉了一般。

謝夫之幾人,這幾天狠狠的過了一把文戰的癮,個個精神抖擻,磨拳擦掌,有了一種“願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的心情。

但是,對方竟然突然的偃旗息鼓,再也沒有跳出來迎戰,使得他們幾個很不盡興。

幾人找到李飛陽:“大哥,王石有他們一幫人現在都開始裝死了。”

看到這種情況,李飛陽知道,政府出手幹預了!

李飛陽決定,痛打落水狗!

幾天後,李飛陽在《青年報》上發表一篇名為《三月的春天》的文章。

文章中說道:“我一直把自己當作春天裏剛剛萌芽的小草,在漫天**裏,是絕不敢跟滿地怒放的鮮花爭豔的,我所盼望的,隻是春雷過後的綿綿春雨,能有這細密綿綿春雨的滋潤,對我來說,已經是莫大的滿足了。

然則,最近春雨未來,冰霜先至,王石有先生忽然對我提出批評,使我左思右想,誠惶誠恐,難以安眠。

這真是我生命不可承受之重!

王石有先生說我所寫之書,血腥暴力,有悖傳統,有宣揚暴力之意。又說,我隻是寫武俠故事出身,當不起“作家”二字。我感覺這是對的。

我是不是作家,當然是要聽王石有老先生來決定的,眾所周知,能否加入作家協會,作為協會副會長的王石有老先生,肯定是有權利做出決定的。老先生說我不是作家,我定然就不會是作家。

就算是我寫出能得到諾獎的文章,老先生說我不是作家,我依然隻是一個老先生所說的“寫武俠故事的、乳臭未幹的黃口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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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說,王石有老先生,曾和《武林傳奇》的編輯黃征農先生發生過爭吵,原因就是,老先生認為新一代的青年作家,是寫不出自己沒有經曆過的題材小說,而黃征農先生卻認為,青年作家沒有這麼差勁,於是你們發生爭吵。

然後,我就寫出來一部《紅高粱》。

我若知曉老先生和黃征農先生爭吵之事,我這部《紅高粱》是無論如何不會發表的。

不然就是對老先生的不尊重,我若寫書,似乎是就我和黃征農先生聯手反擊老先生一樣,這置說出“小年輕是寫不出沒有經曆事情的小說”的王石有老先生於何地?

但是我偏偏不知道這種事情,似乎因為這樣才激怒了王老先生,才使得我的這部小說,成了“充滿血腥和暴力的作品”。

我又聽說,王石有先生曾說過這樣一句話:“像李飛陽這般的小屁孩,我一根手指頭就能把他給摁死,年紀輕輕的,還想混江湖?看我弄不死他!”

通過這句話,我才知道,老先生果然是老當益壯,殺伐決斷,不愧是戰場上出來的老革命作家。

由其言知其人,想來,在運動時期,老先生,摁死了不少像我這樣的小年輕,不然怎能會有這般滿不在乎的語氣?

隻是,今時不同往日,十年陰霾早已過去,鮮花雖多,無有綠草鋪地,終究算不得春天。

王老先生雖有冰霜一般的手段,有鋒利的鋤頭揮舞,但終究阻擋不了這綠草遍布三月春天的到來!”

正在家裏“抱病”的王石有看完李飛陽的文章後,氣得嘴皮子直哆嗦,衝身邊的幾人憤憤道:“造謠!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說過摁死李飛陽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