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明竭力使自己鎮定下來,左手的鋼條已經滑到手中,他看著李飛陽,一臉迷惑的表情:“這位同學,你這是問我麼?”
趙春江好奇的打量了劉明一番,問謝夫之:“這就是老大說的對他不利的家夥?”
謝夫之搖頭道:“我哪知道?不過,看老大的表情,應該就是這個人吧。”
兩人雖然聲音不大,但是作為殺手,聽覺自然遠勝旁人,劉明自然聽的清清楚楚。
“組織裏出了叛徒!”
聽到謝夫之和趙春江二人的對話後,劉明第一個念頭就是自己被叛徒出賣了。不然沒法解釋,為什麼李飛陽看到自己後,就直接找了過來,而且認定自己就是對他不利的人。
李飛陽看了看劉明的左手,笑道:“我問的就是你,你是什麼人,我大概也猜到幾分,這裏說話不便,咱們去人少的地方聊一聊吧。”
劉明怎肯跟著他出去?
劉明隻是一個殺手,若論明麵上的戰鬥力,劉明勉強就算是一個學過幾天散打的體育生,他的優勢在於暗地裏出手刺殺,如果是正麵對敵,打倒一個普通成年人都有點費力。李飛陽的戰鬥力他從側麵了解過,他自襯正麵敵對李飛陽,把握不大。
因此,劉明根本不搭理李飛陽的要求,轉身就走。
他打定主意,如果李飛陽硬要阻攔自己,那麼就用鋼條插他胸膛,插不死插傷也行,隻要能引起人群混亂,自己就能跑掉。
李飛陽給他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就像一個恐怖的巨獸站在了自己的身邊,隨時就能吞掉自己。
隻要能夠走掉,那就回去立刻收拾東西,趕緊逃亡才是正題,至於家裏人,暫且是顧不得了。
正轉身邁步,左肩頭上一沉,一隻手已經按在上麵,李飛陽的聲音傳來:“前麵幾百米處,有咱們的市區公園,這位大叔,咱們去裏麵說話吧。”
劉明大驚,左肩抖動,要抖開李飛陽搭在肩膀上手掌,同時開口欲呼,想引得周圍人的注意,或許就有人“見義勇為”替自己阻攔李飛陽。
但是隨即就是渾身一麻,口舌僵結,竟然突然之間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了。
在外人看來,就是李飛陽搭著劉明的肩膀,勾肩搭背搖搖晃晃的走出了人群,謝夫之和趙春江在後麵緊緊的跟著。
趙春江有點疑惑的問謝夫之:“我靠,老大這是怎麼了?剛才還說讓我殺掉這個人,現在怎麼開始勾肩搭背了?”
謝夫之鄙視的看了他一眼:“你沒有被老大點過穴啊?這人現在已經被老大控製住了,老大這是要把他帶到僻靜的地方審問呢。”
趙春江拍了拍腦袋:“瞧我這腦袋,你說老大會武術也就算了,竟然還會點穴截脈,要不是我也被老大定住過,我根本就不會相信世上還有這種手段!就是現在也覺得有點玄幻。”
謝夫之道:“嘁!你沒有想到過的東西多了去了,有些東西,別以為你沒有見過,就認為沒有。”
兩人嘀嘀咕咕的說了一路,跟著李飛陽到了唐城市公園裏麵的一角。
李飛陽坐到一個石凳上麵,把劉明按坐在對麵的石凳上,鬆開了搭在他肩膀上手掌,從他袖子裏抽出一根半尺長的鋼條,對著劉明的胸口比劃了一下:“這東西果然是殺人的利器!”
放下鋼條,李飛陽說道:“說說吧,是什麼人讓你來對付我?”
劉明一路走來,不知道掙紮了多少次,但也隻是心裏有掙紮的念頭,行動上卻是一點也沒有。如今坐在這公園偏僻的一角,心裏已經有點絕望了。
他一副看見鬼神的表情,看向李飛陽:“你這是什麼手段?我剛才為什麼動不了了?”
李飛陽很奇怪的看向他:“這位先生,咱們說話,是不是要抓一下重點?現在這種情況,你是不是先考慮一下自己的生存概率?”
劉明苦笑道:“我生還的概率應該是沒有了,既然組織裏有了叛徒,就是你們放過我,此人也肯定不會再讓我活著回去。”
“組織裏的叛徒?”
李飛陽稍一思考,就知道這家夥想歪了,不過他被也沒有必要向他澄清此事,李飛陽現在最想知道的就是一個問題:“是什麼人要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