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的光線有點昏沉,開著一盞燈,光線明明暗暗的。
靳斯年側著臉,模樣沉靜的看著跟前的計算機屏幕,上麵是薄言化妝間前麵的監控。
化妝間裏麵不可能安裝監控,否則事情不至於這麼麻煩。
跟前的畫麵來來回回的播放了好幾遍,靳斯年單手抬起扶著自己的額頭,表情嚴肅的看著跟前的視頻。
從頭到尾,沒有任何異常。
隻有到最後的時候,柳素素打開了門進去,大概在裏麵呆了幾分鍾,門就再一次被打開了。
緊接著,是柳素素捂著自己的肚子,緩緩的從房間裏麵走了出來,身上都是血跡。
單單由這段從劇組拷貝過來的視頻來看,沒有任何可以給薄言作證的證據。
男人修長的手指驀然的扣了扣跟前的桌麵,深邃冷厲的眼眸忽的就掃到了亮起來的電話。
沒做什麼停頓,靳斯年就接通了電話,“怎麼樣?”
那一端,樂森的嗓音顯得格外的沉悶,“那位柳小姐的傷勢並不嚴重,畢竟她是自己傷了自己的,又怎麼會把自己給弄死。但是,老板,現在外界輿論都在不斷的指責太太……”
靳斯年並沒有顯得意外,做事情總要做全套。
柳素素是覺得上一次薄言是狠狠的捅了她一刀子,這一次要依靠外界的輿論,把薄言給扯下來。
樂森歎了一口氣,“起訴正在走流程,法院那邊的傳票應該很快就會下來……到時候,老板,您打算……?”
靳斯年的視線還在跟前的監控室停留著,目光深沉。
在一群人手忙腳亂的送柳素素離開,薄言也被聞訊趕過來的警察帶走了之後沒多久,一個穿著清潔工製服的中年男人走進了薄言的化妝間,約莫過了好幾分鍾之後,就再一次出來了。
似乎,之前他也到過薄言的化妝間,時間不是很長,也隻有幾分鍾。
暫停住了畫麵,靳斯年的手指輕動,緩緩的將那個人的臉龐清晰化,再清晰化。
視線最終落在了那張圖片上,電話的那一端的樂森還在不斷的詢問著,“老板?老板,您還有還說什麼吩咐?”
靳斯年的麵色一凜,猛地開了口,“你現在傳一張照片給你,馬上幫我去調查一個人。”
樂森應了一聲,靳斯年就掛斷了電話。
……
柳素素入院的消息,再度引爆了娛樂圈,到處都是火辣辣的評論,各種人生凶殘的攻擊。
因為外界的輿論空前高亢,各種記者都畏懼在風華的樓下,想要一聽辯解,然而風華將薄言所陳述的事實,都完完整整的報道了一遍,也仔細的強調過。
一個月之後,柳素素的工作室,一紙訴狀將這個事件,另外一個當事人,也就是薄言,告上了法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