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微微一笑,仔細打量了納蘭無憂片刻,道:“資質還不算差。”
納蘭無憂隻覺得呼吸越來越不順暢,於是兩手握住男人的手,想要掙開他,兩人的身量雖然差了些,但也差不太多,但納蘭無憂跟這個酷似自己的男人比起來,瘦弱了不止一星半點,所以皇甫瑤才會誤認為這個男人是納蘭無憂的兄長。
“天底下哪有像你這樣對待自己兒子的父親,冷千秋,你貴為魔界尊主,不怕被人笑話麼!”鳳凰真女終究沒有劈下那最後一掌 ,算是留了坤納耶迦一條性命,然後緩緩向納蘭無憂這邊走來。
“冷千秋······”歲塵子默默念了一句之後,忽然驚疑地看了鳳凰真女一眼,然後又與蕭雨萱對視一眼,道:“她怎麼會知道無憂是他的兒子?”
蕭雨萱眼中同是一片詫異,道:“我也不知道。”
納蘭無憂在聽完鳳凰真女的話之後,眼神瞬間呆滯,然後難以置信地盯著冷千秋看了半晌,最後竟緩緩道了句:“父······父親······”
冷千秋微微一笑,道:“對了。”然後一把將納蘭無憂摔在納蘭雪鳥背上,納蘭無憂掙紮半天,可惜雙腿被廢,絲毫站不起來,冷千秋雙眼細細一眯,然後淡淡道了句:“廢物。”說著,轉過身,看著屍王,冷冷道:“是你做的?”
就在這個時候,皇甫瑤看準時機,身影閃過,一把將納蘭無憂扶起,然後迅速離開了納蘭雪鳥的背部。
冷千秋看也不看皇甫瑤,手下四大護法卻已經緊緊跟了上去,長劍出手,齊齊刺向皇甫瑤,眼看就要刺到皇甫瑤時,忽見一道藍色身影乍出,隻聽得乒乒乓乓幾聲響,韓詩詩身前的藍色冰幕碎落殆盡,殘渣從天空落下,而那四人的劍鋒卻均被韓詩詩這一招給盡數擋了下來。
皇甫瑤回頭看了韓詩詩一眼,道了句:“多謝了。”
韓詩詩媚眼橫斜,回了句:“少廢話,看好我家公子。”
皇甫瑤笑了笑,沒多說什麼,接著便吹了聲口哨,納蘭雪鳥立即大力抖了抖身子,冷千秋見狀,也不多說什麼,從它背上一躍而下,落到地上後,隻見其周身的雪花立即消散幹淨,而且在他周身五步之內的土地立即變得一片焦黑。
皇甫瑤重新回到納蘭雪鳥背上後,心疼的看著那一大片被冷千秋散發出的魔焰氣息灼傷的地方,然後問納蘭無憂道:“無憂,那人真是你的父親麼?”
納蘭無憂忽然低下頭,似是自言自語道:“我的父親是納蘭飛雪,堂堂乾坤宗宗主。”
隻是雖嘴上這樣說,但任誰也聽得出來,納蘭無憂明顯底氣不足,納蘭無憂絲毫不知道這個從天而降的冷千秋是何許人也,但就憑他和自己幾乎同出一體的相貌,就足以讓無數人信服自己和他的血緣關係了。
皇甫瑤沒有多說什麼,隻是輕輕抱住了納蘭無憂,將嘴附在納蘭無憂耳邊說道:“無憂,你聽我說,這個人的出現,對你來說多半是好事情呢!”納蘭無憂的眼睛忽然一亮,但隨即又黯淡了下去。
韓詩詩正忙著擺脫那四大護法的糾纏,忽然看見皇甫瑤與納蘭無憂這般親昵,登時臉頰一紅,瞪著皇甫瑤,道:“皇甫瑤,你這是趁人之危!”
皇甫瑤一聽,不禁啞然,上官鬼姬聽了這話,更是露出了一絲笑意,要不是當前情勢緊張,她恐怕早就笑出聲來了,莫看韓詩詩乃妖族女王,但說起這爭風吃醋的天性,他與尋常少女又有何兩樣。
就在這時,隻聽得冷千秋那朗朗之音響起:“你們四個去做自己該做的事情吧。”
上官鬼姬等人聽罷,互相對視了一眼,隻見另一個眼仁烏黑的美麗女子低聲問了句:“尊主這邊隻留一個護法麼?”
上官鬼姬立即回道:“景護法修為遠在我們之上,放心吧,現在就按照尊主的意思做。”說著,帶頭衝向了正道四宗與屍妖聯軍的主戰場。其餘三人立即跟上,眨眼間就融入了廝殺慘烈的戰場。
這四名護法甫一加入戰場,戰局竟在頃刻間變化:四人組成的殺敵陣法威力赫赫,隻見四柄耀眼的長劍光彩流轉,閃殺不停,速度快得嚇人,不知情的人定會以為這是一名高手親禦四柄長劍突殺的,而且四人組成的殺陣擊殺範圍遠遠超過了一般陣法,所過之處,屍軍妖獸立即被斬殺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