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嫣拱手還禮,道:“承讓了,師兄。”
佛家弟子抬起眼,細細看了看柳如嫣手上的伏魔寶劍,道:“伏魔寶劍神威參天,施主的內氣深厚綿延,在下輸得心服口服。”說著,又行了一禮,轉身離去。
柳如嫣微微一笑,轉過身,輕輕躍下高高的鬥場,落地後,剛要轉過身,卻聽得身後傳來一男子聲音:“柳姑娘。”
柳如嫣轉過頭,一襲金色長袍,滿頭金發耀眼燦爛,麵如冠玉,笑容邪俊,正是龍無傷。
柳如嫣麵色冰冷,道:“龍無傷?你怎麼在這裏?”
龍無傷笑道:“我在這裏,自然是來參加四宗聚試的。”
“你竟然也有資格參加四宗聚試?金斧王之名大荒誰人不知,除了參加聚試,你恐怕還有其它不可告人的目的吧?”柳如嫣一邊向前走著,看也不看龍無傷,一邊這樣說道。
“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打敗你和獨孤溟水啊。”龍無傷依舊笑著,臉色絲毫不變。
柳如嫣停了一下,道:“那我就等著大開眼界了。”說罷,腳下不停,不大時候就消失在了前殿。
龍無傷盯著柳如嫣遠去的背影,立在原地半天後,才笑著說了句:“好好珍惜與你娘親的團聚時日吧,九黎刀下,隻有鮮血和死亡。”
說完後,看了看皇甫瑤比試的方向,慢慢走了過去。
與皇甫瑤交戰的是一名娥皇女英宗弟子,看上去二十來歲,自從看見皇甫瑤右手中指的天罡烈火戒的第一眼起,她的雙腿就不自覺顫抖起來。當年在相思穀追殺皇甫瑤姐妹的場景曆曆在目,鮮血飄飛,紅葉漫天,在她眼裏,那時的皇甫瑤還是她不得不殺的同宗弟子,但現在,身負一柄黑色長刀的她,宛如九幽惡魔。
皇甫瑤圍著這名女弟子走來走去,眼睛不知何時已經化成了黑色,觀看比賽的人紛紛奇怪不已,皇甫瑤的姿色正如張明楷所說,便是比之柳如嫣還要略勝一籌,但行為卻極是古怪,根本不像柳如嫣那般儀態萬千、落落大方。
與皇甫瑤交戰的那名女弟子心中不時抽搐一下,她絲毫猜不透皇甫瑤要做什麼,過了半晌,才小心翼翼地說道:“皇甫姑娘,我們開始吧。”
皇甫瑤猛然停住,道:“生還是死,你自己選擇。”
此語一出,所有人盡皆駭然。
那名女弟子愣了半天,偷偷看了看在一旁觀看的同宗師姐,那名女弟子也察覺異樣,偷偷打發了一名弟子前去將此事告知秦月。就在這時,皇甫瑤已然等得不耐煩了,重重說道:“生還是死,你自己選擇!”
那名女弟子身子猛然一顫,差點就因為腿軟跪倒在地上,道:“生······我選擇生······”
“那就滾,帶給容子蘭四個字:血債血償。”皇甫瑤剛一說罷,就聽周圍弟子紛紛議論起來,內容無非就是這女子怎麼如此粗魯之類,隻有龍無傷定定立在半空,看著皇甫瑤,因為他帶來的弟子都被蕭雨萱遣返玉陽宗了,再加上他惡名遠揚,所有人都對其敬而遠之,所以他的身旁沒有一名弟子。
就在這時,一女聲如同厲雷一般傳來:“好大的口氣,皇甫瑤,我還正想找你這個小賤人呢。”
眾人循聲看去,隻見一名血衣女子怒目圓睜,盯著皇甫瑤,體內真氣肆意流動,黑發飛舞,氣質之張狂,與皇甫瑤幾乎絲毫不差。
皇甫瑤抬眼看了看那女子,然後伸出帶有天罡烈火戒的右手,朝那女子勾勾手,挑釁道:“秦月,過來。”
秦月見狀,登時怒不可遏,朝站在台上的那名娥皇女英宗弟子大吼一聲:“你讓開!”
那名弟子哪裏見過秦月發這麼大火,趕忙離開,然後就聽得一聲斷喝,秦月周身燃起血色玉女靈界,像一團火一般雷霆衝向皇甫瑤。
皇甫瑤冷笑一聲,道:“血族秘術也是你能練得了的麼!”說著,腳下紮起馬步,兩手截拳,正是靈宗三大絕學之一的破雷拳之勢。
“大膽!”
一聲斷喝傳來,蕭君從天而降,橫在兩人中間,秦月急停半空,咬牙道:“你們弘清宗倒真是好心,竟然允許這賤人參加聚試!”
蕭君冷冷看了秦月一眼,隨即轉過頭,看了看皇甫瑤,道:“你已經贏了比賽,希望別再節外生枝。”說罷,就聽皇甫瑤冷哼一聲,紗衣一甩,轉身離去。
秦月眼中憤怒不已,但蕭君橫在眼前,又不好發作,於是隻得憤憤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