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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月教始建於南北朝時期,當時郎中的社會地位極其低下,戰亂之師肆意抓捕郎中隨軍而行,流寇求醫但不舍銀兩也常有發生,更有醫治不妙者被毆打慘死。遂,當時江湖人稱“醫帝”的北魏皇族拓跋乾元,召集天下郎中共建了這星月教。
星月教總教址於瓜州郡(今敦煌安西)苦峪城西北處。北有雄山闊水天險,東南坐有苦峪城,向西遙望玉門關,外敵實難進犯。拓跋乾元又以自身絕學與江湖上眾家門派交流武技,留下經卷供教眾根據自身資質修習以求自衛,這才傳承下了百年來文、武、醫、毒俱興的星月教。
不過此時,這三個女娃並不在瓜州,而是在蘭州城。
五年前,也就是董萱來到星月教的第二年(垂拱元年),星月第六任教主林羽與當時任支使的陵弩例行教主之責遊醫天下。確不料與天義堂發生衝突,命喪天義堂白虎使之手,客死蘭州城。時值九月,遺體不宜久置,隻得厚葬於蘭州城。
此後每年祭日時,林羽的獨女林雪兒都會前來蘭州城祭祀。
又是一年林羽忌辰了,三天前三人就已到了蘭州城。不過今次可與往日不同。以往林雪兒來祭祀,代理教主職務的陵弩都會派許多人隨從而來,這次林雪兒來祭祀隻帶了貼身的沫晨和董萱二人。權因那陵弩一年前不知從何處尋得一藥方使其煉藥幾近癡迷。似乎忘了林雪兒的祭祀之行。
林雪兒一改平日的白紗袍搭配束胸長衫的裝扮,換了一身緊隨身形的衣褲,倒是別有一番英姿。此時她正長跪在林羽墓前,輕語道:“……父親,一晃數年了,不知您在那邊是否安好呢,女兒想您在那邊一定是很幸福的吧,父親一生醫行天下救死扶傷,俠者仁心天地昭彰,上天一定會眷顧您吧。”
沫晨、董萱則在林雪兒不遠處,寂靜而立。
董萱一襲白衫,外罩淡紫色輕紗,身形嬌小,亭亭玉立。但是自她入教,便應林前教主之命,凡白日裏,董萱始終會帶著一副由天靈至鼻端的亮銀麵盔。教中人不知底細,均稱其“半麵銀蛇”。
而沫晨則還是標誌性的男孩子般的裝束,一身棕灰麻衣,隻不過還是掩飾不了她身形的曲線美,還好沫晨畢竟高挑,一張俏臉又總是冷冰冰的表情倒是給人一種不可進犯的感覺。在路人眼裏,她可能隻是一個俊俏男子;稍加細心的人,就會覺得她是一個調皮至極喜歡女扮男裝的小姑娘。但林雪兒和董萱知道,沫晨的帶藝入教,其武學造詣在平輩中乃是佼佼者。在教中,亦有著“八臂狼蛛”這個不太適合她這姑娘家的外號。
且聽林雪兒對著父親的墓碑輕喃道:“父親,以往的每次祭祀,舅父都會派人陪同護衛,說是護衛,但女兒感覺分明就是監視。女兒好多話想說都不能說,難得這次女兒可以隻帶了沫晨和小萱,父親,您也該在雲端看看女兒,聽聽女兒說說心裏話了吧。
“女兒起居自有沫晨和小萱陪伴和照顧,她二人與女兒情同姐妹,您大可不必憂心女兒了。但您若在天有靈,女兒希望您能和曆代教主護佑星月教啊。舅父自代理教主職務以來,未能壯大星月教也就罷了,自去年冬開始,舅父竟夥同了一幹教中心術頗易動搖之輩煉製一副不知哪裏弄來的藥方,他們總是說此藥若能練成,可益壽延年甚至長生不老,可是在女兒看來這藥方根本就是禍害。舅父他們起初還是借著就醫以那些瀕死之人試藥,可到現在他們竟然會外出無論善惡擒活人試藥。不知何時我教抓活人試藥之說已在江湖傳開,近年來我教真可謂是聲名狼藉了。我是您的女兒,理當承父之誌,以星月教興榮為己任,但如今女兒真不知道該如何才能保住星月教百年的聲望啊……
“女兒終恨自己是女兒身啊。”林雪兒說著說著長歎一聲,“百年教義未能保住已經是大不孝了。殺父的血海深仇更不知何年何月能報。若有朝一日女兒武學有成,定會前去與那天義堂討個說法的……”
董萱和沫晨本是一直靜立於後的。可是聽到這裏董萱卻突然打斷了林雪兒,說道:“教主根本不是天義堂殺害的。”
此語一出,林雪兒頓時感覺時光凝滯,天地都變色了。她和沫晨都立刻望向董萱,滿臉愕然。林雪兒強作鎮定的問:“小萱,你說什麼?”
董萱環視下周圍,才又看著林雪兒說道:“大小姐,我是說林前教主根本就不是所謂的天義堂白虎使所殺。”
林雪兒鎖緊了眉頭,回身對著父親的墓拜了三拜,才緩緩站了起來向董萱走來。董萱她還是了解的,這種事情她絕對不會亂說的,可是她為什麼如此肯定教主不是天義堂白虎使所殺呢,林雪兒大腦裏飛快的思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