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槐目不轉睛地看著她,作為這場她超常發揮的誘惑主角,他顯得極為配合,比起一本正經地樣子,更顯貼近生活。
她沉沉地想,他和自己是完全不同的人,太正統,以至於不能隨意地享受生活,太努力,以至於很多生活中隨意自然的細節都被忽略掉了。
他再往她身邊靠過來,她忍住笑,主動靠過去,踮起腳尖在他耳畔吹氣。
他的手已經在她腰上來回揉捏,力度越來越大。
她淺笑著推開他,這一次他沒有再如願放手,牢牢抓住她,像條八爪魚完全連掙紮的空間都不留。
“你在挑逗我。”他低頭看著她,嘴唇已經靠在她的上,喃喃地說著囈語,心不在焉,說了什麼並不重要,詞不達意也沒有關係,他就想對她說點兒什麼,就像搭起一座橋,從他這邊直通她那邊,她不允許自己吻她,所以他在控製,在忍耐,如此近距離的觸碰,即是投石問路,她沒有抗拒,也沒有伸出手來擋住,反而舒服地輕輕磨蹭著,嘴角高高揚起,一雙明媚的眼睛翦翦秋光,明媚照人。
“我討厭你。”她說,“你這個壞人,為什麼你要這樣折磨我?”
“現在是你在折磨我!”他蠕動著自己的雙唇,小心翼翼地在她唇上留下一行濕潤的痕跡。
她輕皺眉頭。
“怎麼了?弄疼你了嗎?”他已然投入,嘴裏關切,但動作已經無法停止,淺啄試探漸漸深入,一心隻想拓展領土,任何的客氣,也隻是隨意一句話而已,這種誘惑會讓人發狂,喪事最基本的理智和道德,現在他已經決定不再理會她的反抗。
她被他吻得喘不過氣來,忍不住輕輕地推著他的肩膀,即將說出口的話化作呢喃被他吞咽在口中。
他的熱情在持續發酵,漸漸發展為無法控製的激蕩,他放開她的唇,轉而攻擊她細膩柔嫩的肩頸,他愛極了這裏的味道,充滿女性特有的柔嫩香軟,帶著她輕喃細語,這裏是她最敏感的地區之一,攻擊它們,能讓她盡快進入無盡的熱情中。
“不要。”她嚐試在這種攻擊中找到阻止他的理由,“不要弄得我脖子上青一塊兒紫一塊兒的,每個人都當我是蕩婦,天氣越來越熱了,你要我怎麼穿著高領衣服、係著大圍巾出門?”
“那就不要出門。”他繼續動作,喃喃地笑道,“我巴不得你每天都待在家裏,就在床上等我。”
她沉沉地笑,撫摸著他光潔的背,褪下他身上的襯衫,張口在他肩上咬了一口。
“你解開你的襯衫扣子。”他喘著粗氣說。
“這應是你的工作。”她攤開雙手,靠在他身上。
“我一動手,你明天早上就找不到你的紐扣了,那些紐扣很特別,在你的白色襯衫上看起來閃閃發亮,我想,你很喜歡它們。”他說話的時候,稍稍分開和之間的距離,用手指輕輕地撫摸著她胸口閃亮的紐扣,因為她解開了一顆,這一顆便正好懸在她的胸口,半露的漂亮****下麵。
“你看到了這些紐扣?”她自覺可愛,這的確是自己襯衫的亮點,一些用貝殼鑲嵌了銀質圈圈紐扣。
“是的,我在看到你第一眼的時候,就看到它們了,我在想,什麼時候能解開它們。”他笑得頗具孩子氣。
她在他唇上狠狠得親了一下,然後拍著他的肩膀說:“我不會解開更多扣子,如果我衣服上的扣子掉了,我會生氣。”
“生氣的結果呢?”他笑。
“我的扣子和你一樣珍貴,你覺得呢?”她反問他。
“好的。”他點頭,放開她走到桌子麵前,坐在沙發上,打開酒瓶,就著瓶口喝了一大口。
這算什麼?
她難以置信地盯著他,剛剛還****焚身,現在就直接放棄?
“你要喝一口嗎?”他回頭將酒瓶遞給她。
她搖搖頭,咬著牙說:“我已經喝得夠多了,都願意和煙灰缸親嘴,沒有更糟糕的事了!”
他抿嘴笑,然後嗬氣在手裏,認真地聞了聞。
她白了他一眼。
“過來坐。”他衝她招手,那樣子像是在招呼一起喝酒的胖子。
她因為說不出的話而慍怒。
“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他既謙遜又客氣,卻要命地惹人討厭,想和她共赴巫山,但卻又等著她開口求他。
真有他想的那麼好的事嗎?
“沒有了。”她收起慍怒,一本正經地說,“夏先生,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我就先睡了。”
“請便,夏太太。”他很客氣。
她盯著他看,看不出他墨色瞳孔中的藏著什麼樣的陰謀,便和衣躺了下來,她沒忘記自己剛剛說過的話。
討厭,她蜷縮在被窩裏,臨門一腳被自己一時多嘴破壞了,如果不自作聰明地說出那樣自以為幽默的話,現在不是這樣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