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故人重相見(2 / 3)

馬車緩緩向前行駛,坐在車廂內的傲天賜緩緩打開了禮盒,從那盛放著糕點的碟子下摸到了一張淡黃色紙。他將紙打開,看著上麵的字唇邊的笑意更深了。隻見他將紙拋向空中,食指一抬一揮,那紙在瞬間化成了粉末……

馬車在府前停下,傲天賜從車上走了下來,瞧見雲啟了然的神色讚許地點了點頭。他正欲向裏走似又想起了什麼停下了腳步,“般姒嫣用過早膳了嗎?”“沒有。”傲天賜“嘖”了一聲,“真是個懶女人。”

傲天賜縱身一躍在般姒嫣的廂房前落下。一瞥看見那正靠在房門前的柱子上睡覺的秋顏一愣,皺著眉用扇柄敲了敲她的腦袋,見她睜眼也不給她反應的時間便問到:“你主子呢?”秋顏像觸電般猛地從地上爬起,抬起袖子把嘴邊的口水抹掉便跪在地上行了個大禮,“參見大人!”傲天賜不自然地咳嗽了幾聲等著她的下文。“回大人,一個時辰前剛剛睡下。”傲天賜眉頭又是一皺,“怎麼回事?”秋顏咬著下唇有些為難地看了他一眼,“昨天晚上她一回來就讓我準備了好多幹淨的碗、茶杯還有竹筷,說是要做什麼琥珀,還把樹弄成了那樣....”傲天賜順著她的目光望去,在看見那幾棵被“扒光”了的樹,嘴角抽搐了兩下推門而入。

碗杯中皆盛著顏色各異的不明液體,竹筷、小刀散亂的擺在桌麵上。絕美的人兒伏在桌上睡得香甜,手中攥著一支花簪。傲天賜歎了口氣走過去將她打橫抱起,被她攥的花簪摔在了地上。將她身體的重心依靠在自己身上,便抽出了一隻手將簪子拾起。隻見他身形一僵,幽深的黑眸中閃過一絲異色。嬌豔欲滴的花兒被一層淡黃色的透明固體完好無損的包裹著,表層上還雕刻著精細的紋路。他詳裝鎮定地將簪子放在桌麵上,輕柔地將她抱到床上,給她掖好被子正要離開,衣袖缺被人拉住了。他看著她那似不安微微蹙起的柳眉又是一怔,抬手想將她的手扯開,一雙清冷的眸子卻印入心底。般姒嫣似看懂了他的動作,淡淡的看著他將手收回,也不說話默默地轉過身去背對著他。傲天賜有些僵硬地將停在空中的手收回,“睡夠了先去吃點東西,然後來找我。”見床上之人沒有半點反應,傲天賜又是一聲歎息走了出去。

戌時,一輛華麗的馬車在易府門前停下,一個看上去約莫四五十歲身形魁梧的男子從馬車上走了下來。看見候在門前之人連忙拱手一輯,“多謝易大人相邀。”傲天賜亦回禮,“尉遲將軍大駕光臨是臣的榮幸。尉遲將軍裏麵請。”“請。”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傲天賜領著尉遲然在府中逛了一大圈才將其帶至前廳用晚膳。兩人相對而坐,幽深的黑眸似不經意地看向那站在尉遲然身後的“太監”又看向雲啟。雲啟立馬會意,“尉遲將軍與易大人難得一聚,臣也不好擾了兩位大人的興致先行退下了。不知將軍護衛可願同我夜遊易府?”那“太監”有些為難地看向尉遲然,見他點頭才皺著眉退出屋內。尉遲然犀利的目光夾雜著一絲警告,“雲副使有勞了。”雲啟拱手一輯,“這是的臣本分。”言罷也退了出去。

待二人離去許久,屋內的兩人也隻是各吃各的沒有半點交流。尉遲然見傲天賜依舊神情自若地品酒沒有半點要談論正事的打算不由得皺了皺眉,“易大人。”傲天賜見他發話抬眸禮貌一笑,“將軍請講。”尉遲然見他一副皮笑肉不笑事不關己的模樣心下不爽卻又不好表現出來隻好笑道:“不知易大人意下如何?”傲天賜聞言詳裝疑惑地看向他,“不知將軍所言何事?”尉遲然聞言唇邊的笑一僵,“易大人這是跟我說笑呢?”傲天賜漫不經心地搖晃著杯中的液體,“我隻是好奇,憑大將軍這一頭銜想找一個人還不容易?將軍又何苦來求本人幫你呢?況且找人幫忙是要付出代價的道理將軍豈會不知?”

尉遲然一怔,桌下的手握成了拳。“易大人有何吩咐,臣必當盡心竭力。”

傲天賜聞言挑了挑眉,頗感興趣地看向尉遲然。“哦?將軍隻需要助我破了這豫王的案子我便幫你。”

“易大人需要我做什麼?”

“你隻需要回答幾個簡單的問題就可以了。”黑眸中閃爍著些許蠱惑,意味深長地看向尉遲然。“不知尉遲將軍可還記得十多年前,傲將軍府滿門抄斬一案?不知可還行生還者?”

尉遲然隻覺腦袋裏瞬間一片空白,手心皆是細汗,“不可能!”

“我翻閱過當年關於此事的記載,府中共發現屍體六十七具卻並未發現任何一具孩童的屍體。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豫王一案怕是傲將軍之子所為。”

腦海中又浮現出那常常出現在夢中的一幕。大火中一個滿身是血的小男孩正狠狠地掐著他的脖子,還有第二天醒來時枕邊的血手印....尉遲然瞪大了雙眼,用手拚命抓著自己的頭發“不可能!不可能!我什麼也沒做!”

酒杯被放在了桌麵上,唇邊的笑意漸冷,“尉遲將軍可是誤會我了,我可沒說是大人燒的尉遲然在聽到燒字的瞬間一陣戰栗,眼裏帶中帶著恐懼,猛地抱住了傲天賜的小腿,“我是被迫的啊!我是被迫的啊!是皇上看上了傲夫人的!是他派滄隱教教主去圍堵大將軍的!我隻是奉旨燒了將軍府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