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在哪裏見過……”放下手中釉白茶杯，虛子揉了揉太陽穴。泡過幾次的茶葉正好可以用來解渴——當然，用來噴人也是不錯的道具。
費力咽下噴湧而出的吐槽欲望，虛子移動鼠標，關閉對話框，從抽屜裏掏出光盤，插入光驅。
“妹抖醬前來報道！”三頭身的女仆小姐舉起手中掃帚，露出一對小虎牙。
“啊！好久不見。”邪惡的光標探入女仆裙底，拖出那條USB線。
“大……大麥……就算是主人，那裏、那裏也……”[妹抖醬進入害羞模式，完全開放病毒庫。]小女仆配合地做出害羞表情，水汪汪的眼神欲拒還羞。
不懂風情的光標點開木馬查殺，文件粉碎，然後重啟係統。“才……才不是要特意為你做的呢！”小女仆在黑屏前還不忘賣表情。
桌麵重新出現。虛子迫不及待地點開F盤。“kyon”文件夾在無情嘲諷著小女仆的工作成果。明明在眼皮底下碎成渣滓，但“kyon”屹立不倒。
該苦笑嗎？虛子點開文件夾，被彈出的密碼框攔住。文件屬性顯示為1.6GB。隱隱有種不安的感覺，是攝像頭嗎？針孔攝像頭一般安裝在……想到某些不好的片子，虛子下意識的夾緊雙腿。
“誰在乎啊！想拍就拍好了”跟在春日身邊，遲早會出事。虛子腦海裏已經閃過無數個結局:被腰斬，被分屍，被監禁，被澆成水泥柱沉進東京灣，被切除腦前葉失去自我意識……相比之下，X照什麼的隻是小兒科！
“等等。”小女仆的能力應該值得信賴。自己也清清楚楚地看到文件夾被粉碎到1byte都沒有。況且搶來的電腦也沒有開啟時重組係統的設置。
虛子放下茶杯，液麵漾起清漪。如果不是係統BUG的話，那就隻有一種可能！
虛子脫下外套，跪坐在書架前翻找。
最下麵一排最左邊第一本書《薛定諤方程的建立與求解》，薄薄的一本小冊子。二階偏微分，三個量子數。右邊第二，上麵第三本——《櫻》。
“如果說文件夾的死而複生是春日的意願的話，”
《櫻》，三種櫻花，三月開放，第8頁有折痕。右邊第三，上麵第三，右邊第八本——《晶體學基礎》。
“那麼符合她意願的存在就能繼續存活在她的世界裏。”
四種晶體，四種晶體特性。右邊第四，上麵第四本——《日本行政管理規劃》。
“閉鎖空間是神釋放壓力的場所。”
一都一道二府。右邊第一，上麵第一，右邊第二本——《冰與火之歌:最終卷》。
“就像獵人不會踏進自己的陷阱，神從來不會進入閉鎖空間。現在，她甩下了一個星球的包袱。那個世界，已經沒有了神，就像被主人遺棄的玩具。徹徹底底地改頭換麵。或者，稱之為閉鎖空間才更加合適！”
“果然。”打開厚厚的《冰與火之歌:最終卷》，書脊的空隙中沒有事先藏好的U盤。
“隻要是涼宮春日認為存在的事物，就算是人為毀滅，也會因為她製定的規則而重組。
虛子把發絲捋到耳後。
“相反，不符合她的意願，也就是她討厭的東西絕對不會出現在她創造的世界裏。春日曾經說過，彌漫的花粉害得她打了一整天的噴嚏。這就是今年三月櫻花花期如此之短的緣故[注]。F盤裏的照片刪掉也會重新出現，藏在書脊裏的U盤不翼而飛，世界無時無刻不在響應涼宮春日的要求。”
“如此一來——”虛子的嘴角勾起一絲弧度，如果不是夢的話，就有了另一條出路。
“不過……”虛子踮起腳尖把《冰與火之歌:最終卷》塞回原位。“可惜了朝比奈學姐的照片。”
PS:[注]詳見第②章，三四月份，櫻花樹卻還是一片濃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