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殘陽如血,紅霞席卷大地,給整個天際都鋪上了一席紅毯。
隨著一聲清脆的鳴笛聲音響起,一群儒生打扮但是卻略顯青澀的少年少女簇擁著一位白衣少年從大門中走了出來。
這少年也就是十六七歲的模樣,一頭略微散亂飄逸的烏黑短發,那還有些清瘦的臉龐看起來還有些稚嫩,身著淡白色的長袍,卻不似文弱書生一般弱不禁風,反而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讓人忍不住與之親近。
“這文武兩院的文考總算是結束了,同哥,今年文武兩院下院的文考的第一人恐怕也又得非同哥莫屬了吧?”
“徐元,你這不是廢話嗎?自從同哥進入了我們文院之後,哪次不是同哥在文考當中拔得頭籌?怎麼你還懷疑同哥的實力?”
“蘇武,你少胡說,我什麼時候懷疑同哥的實力了?”
一聽蘇武這樣編排自己,徐元自然是趕緊要為自己叫屈了。
“嘿嘿,哪敢啊?是不是同哥?要不是同哥在考試的時候給我瞄兩眼,恐怕今年的文考武考,我又要全軍覆沒了,回家老爹肯定饒不了我的。”
徐元和白衣少年倒是相熟,即便是被周圍的人這樣奚落也渾不在意,嬉笑著攬著少年的肩膀,笑嗬嗬的說道。
“那還用說,估計對同哥有威脅的也就號稱文院第一才女謝紫凝吧?同哥和謝紫凝可以說是我們文院下院的郎才女貌了吧?”
說完,蘇武還扭頭看了一眼走在人群後麵的謝紫凝。
謝紫凝作為文院下院的院花,追求者自是數不勝數,盛名之下,豈有虛名?
聽得蘇武這樣說,眾人的眼睛都齊刷刷的望向了人群後麵的謝紫凝。
看她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於輕紗,風髻露鬢,淡掃娥眉眼含春,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豔若滴,腮邊兩縷發絲隨風輕柔拂麵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而靈活轉動的眼眸慧黠地轉動,幾分調皮,幾分淘氣,一身淡綠長裙,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無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間煙火。
想來是注意到周圍人對自己的目光,謝紫凝的臉頰飛出兩片紅暈,更加的美豔的不可方物。。
“咳咳……”
紀同眼看著這蘇武和徐元這兩人越說越沒邊,而謝紫凝也被這兩個家夥給逼迫到如此的窘迫,不由得的趕緊出來解圍。
“行了,行了,我哪有那麼神,我有那麼厲害嗎?我不過就是運氣稍微好一點兒,比你們多用功一點兒罷了。”
“同哥,聽說你可是神之子,是神選中的人啊,你怎麼能夠妄自菲薄呢?既然武院容不下你,這文院必定有你的一席之地的。”
聽到紀同這樣說,蘇武就立刻不樂意了。
“對啊,蘇武說的對,武院不要你,我們三兄弟在文院也一定能闖出一番天地的。到武院的時候,我們也讓武院的那些雜碎看看,我們即便是在武院也不輸給他們!”
徐元一手拉著蘇衝的肩膀,一手拉著紀同的肩膀,笑著說道。
看著自己的兩個兄弟如此的力挺自己,紀同有些感動。
尤其是在二人在得知紀同從武院退院之後,竟然也隨紀同一起從武院退院,而來到他們都不擅長的文院,隻為了,這輩子,做兄弟,共進退,就這一份情誼,紀同銘記於心。
“嗬嗬,好大的口氣,還真當我武院沒人嗎?”
“是啊,鬆哥,現在的文院是越來越放肆了,以為我們武院不要了的三個廢物,他們就能逆天了?真是傻得可愛啊,哈哈……”
和紀同一行白衫的儒生打扮的少年少女略有不同,對方一行人身著淡紫色的勁裝,看起來倒是英姿颯爽。
那群人中心的少年,紀同自然是認識的,柳鬆,老對手了。
在這星河學院當中,分為文武兩院,顧名思義,文院精於文治,武院擅長武功、本應是井水不犯河水,兩院秋毫無犯的。
不過,盛世崇文,亂世尚武。
現在正逢亂世,文治不興,武功盛行,這星河學院中東邊文院的學員也常常被西邊武院的學生輕看,在紀同等三人來武院之後,這種情況才稍微的緩解一下。
但是,眼下這柳鬆手下的一行人如此喧鬧,柳鬆明知如此,卻沒有絲毫阻攔的意思,這擺明了是來鬧事的。
也許是仗著有柳鬆撐腰,而且武院人多勢眾,而文院不過是一群文弱書生,柳鬆的手下吳用的底氣不由得多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