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葉洪出言輕聲問道:“韓侄兒,你今年多大?”“剛滿二十。”“哦,那你的真名、、、?”“韓漁”杜子殤笑道,聞言,葉洪點了點頭,又問道:“那寒侄兒你是因為何事而昏迷在我這葉府之中呢?”“這、、、”杜子殤臉上猶豫著,見杜子殤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葉洪笑著擺擺手,道:“嗬嗬,韓侄兒,對於這件事,你葉伯伯隻是有些好奇而已,若是你不方便告知的話,那就算了,你葉伯伯不會強人所難的。”聞言,杜子殤愣了愣,他哪有什麼難言之隱,他隻不過是被幽藍二女給帶到異界來隨意的丟到這裏來的,為何天下如此之大,卻偏偏隻落到這葉府之中,杜子殤他自己還不知道為何呢。先前他知所以表現的有些猶豫,隻是在想著應該編造出一個什麼樣的身份,來令這看似很和善的葉家家主信服。先前後者說的不會強人所難,這等鬼話杜子殤才不會信,他知道雖然他此時表麵上與這葉洪貌似很親密,相互間伯侄互稱著,而這葉洪也好像真的不在意他的身份,可如果今日他不能說出一個讓這葉洪相信的身份的話,杜子
殤相信,明日一早,這葉府之中便不會再有他的半點容身之地。如果說僅憑著幾句報恩之詞便是想讓別人對自己徹底放心的話,杜子殤隻認為這樣的事情是個笑話。低著頭,杜子殤腦海中暗暗構思著,而一旁的葉洪則是靜靜的看著杜子殤,沒有一絲情緒波動,好像真的如其所言,一點也不在乎杜子殤的真實身份,隻不過從其眼中時不時的可以看到淡淡的厲芒閃過,一時間整個房間內的氣氛壓抑異常,杜子殤低著頭顱,目光隨意的一掃房間左側的古樸書架,頓時心中大喜,視線反複的環視著書架上的眾多藏書。書架很高共有三層,可書籍雖多,但是卻沒有一本杜子殤需要的。“逍遙誦、紅塵錄、混蛋,倩女幽郎史,天啊,你們幽會,關老子什麼事啊!”感受著房間內越加緊迫的氣氛,杜子殤心中也是越加的焦急。終於,他的目光看到了一本書籍,四個金色大字亮閃閃的印在其上:“北遊鳴溪”“北遊鳴溪?鳴溪?恩,想來這鳴溪便是一個地名了吧。”杜子殤定了定心神,然後滿臉苦笑的抬起頭,道:“葉伯伯,不瞞您說,我其實是被人追殺到這裏的。”
“追殺?”葉洪雙眉一挑,點了點頭,杜子殤似乎回憶起了什麼,感觸的說道:“唉,其實我是北方鳴溪人,我的父母與我隻是一個小村落的普通人家,在我們的家中從來就不缺少溫馨和幸福,我們也希望能夠就這麼一直幸福下去。可是,天不遂人願,那幸福的美夢破碎了,還記得那天是我十歲的生日,本來我爹娘和我在高高興興的慶祝這生日,可沒想到就在此時,土匪來洗劫村子了。”說到這裏,杜子殤雙目血絲遍布,雙手由於用力過大而導致上麵的青筋暴起,聲音越來越激動,也越來越冰冷:“那群畜生他們見人就殺,見物就搶,好像是魔鬼一般,辱罵聲、慘叫聲、馬蹄聲不絕於耳,平日裏充滿歡聲笑語的村子頓時被他們血洗一片,張伯死了,王嬸死了,我爹也死了,到處都是死人,我娘偷偷地將我藏到草垛之中,然後就被那群畜生給、、、”聲停,抬頭看了一眼葉洪,杜子殤繼續說著,聲音很平淡,卻冰冷至極,仿若黑暗中的毒蛇一般,令人心底泛寒:“當日的情形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我娘在被抓時,看向我的目光中充滿了絕望和希望,多麼矛盾,對於生的
絕望和希望我能為他們報仇。我沒有立刻衝出去,我隻是捂著嘴,流著淚,心中滴著血,靜靜地等待著災難的離去,當時我的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總有一天,我要讓今日在這裏造下罪孽的人,全都、、、死!!”葉洪身子一震,不知道為什麼,他看著眼前男子的神情,心中竟隱隱有些恐懼。“他們走後,我把村子裏所有人的屍體都給埋了,嗬嗬,一共三百零四人,全數掩埋。然後我在那裏跪了一天一夜後,離山學武去了。八年,整整八年,哈哈哈,黃天不負有心人,我終於學武有成。”杜子殤瘋狂的笑著:“往日立下的誓言終將實現,我一個人殺到了那群土匪的老窩,哈哈,總算蒼天有眼,那些凶手都在,我殺、殺、、殺、、、,他們的每一聲慘叫都是在為這那些永沉地下的冤死亡魂進行超度,我終於沒讓那些死去的人失望,那些凶手得到了他們等同的懲罰,那就是生命相抵。八年前,他們是獵人,而我隻是垂死掙紮的獵物,他們沒有做到斬草除根,所以,八年後,獵物與獵人的角色互換了。殺完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