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依舊沒想太多,繼續公事公辦到:“死者是非正常死亡,初步症狀看應該是猝死,請問家屬需要進行解剖嗎?”
袁如歌看了看自己新做的美甲,可惜了,原本可以捧著金獎的...隨後漠不關心道:“不需要,死了就死了吧,跟她爸一樣廢物。”
一旁一直盯著倪清月的男人,在聽到這句話後,抬起了頭,他猩紅的眼眸如同死神般死死盯著袁如歌,右臉上有一道長長的刀疤,絲毫沒有影響他的顏值,反而增添了一抹煞氣。
“你說誰是廢物?”
他的聲音很冷,七月的天,卻使周圍的人感到絲絲涼氣。
袁如歌聽到熟悉的聲音,微微一愣,隨後目光看向了他。
那人臉上的刀疤,讓她終於想起了他是誰,她的語氣略帶輕蔑:“是你啊,小混混。”
“你說誰是廢物?”
江獄並沒有理會她眼裏的輕蔑,依舊重複著這句話。仿佛有一種,她不說,他就會一直問下去的架勢。
袁如歌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當然不會在意麵前男人那可怕的眼神:“我說倪清月啊。分數最高,本來都能拿下金獎了,偏偏人沒了。”
江獄骨節分明的手緊握,在袁如歌說完之後右手抬起,準備朝麵前的老女人打去。
他的手還沒來得及過去,便被一旁的警察阻止了下來。
中年警察微怒:“老實點!”
袁如歌顯然還是被嚇到了,她花了幾百萬保養的臉,差點就被他揍了...
“果然是小混混,粗魯無禮,我們家清月能看上你那才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江獄沒有理會她的冷嘲熱諷,陰鷙的目光依舊狠狠盯著她,隨後用唇語一字一句對她說:你給我等著。
我江獄不把你碎屍萬段,我就不叫江獄。
這一係列事情快到結尾了,倪海生才從政府大樓裏趕了過來。
他擦了擦額頭的汗,看到自己去世的女兒,一言未發。
警察隊長認出來了他的身份,上趕著朝他他了個招呼:“倪副市長。”
倪海生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高調。
原本安靜的報告廳,也被這聲招呼顯得更加寂靜。
倪清月的父親居然是蓉城的倪副市長?!
這件案子頓時被高度重視了起來。
法醫向前朝他詢問是否解剖,倪海生扯了扯領帶:“全聽我夫人的。”
那就是不屍檢。
知曉了他們的意思,法醫和現場的警察都收拾完自己手裏的東西,逐步離開了。隊長朝他打了個招呼:“副市長,那我們就先撤隊了。”
倪海生點了點頭,依舊一言未發。
旁邊年輕的小警察站在隊長旁邊,小心翼翼的說到:“隊長,那位刀疤臉...看著好眼熟...”
帶隊的隊長瞪了一眼小警察,示意他不要多事。
沒人控製的江獄,再一次跑到了倪清月身邊,他將她抱在了懷裏...
身為靈魂體的倪清月冷眼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隻為舞蹈的媽,冷漠的爸。她這一生,真夠諷刺。
就在這一瞬間,江獄抱著她的屍體迅速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