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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緩緩照進山穀,叮當的山泉聲仿佛天籟,敲打著琴佳人的心弦。佳人抱著一團破舊的衣服紅著臉在溪邊喃喃自語。
“他到底是什麼人,怎麼穿如此暴露的衣服?”她攤開那團衣衫,居然是短袖短褲。心裏暗自想著,他不怕羞麼。即使他不怕人恥笑,那也得注意這天氣啊!
現在正是冬末春初的季節,溪水裏的小魚苗剛剛才探出頭。
琴佳人無奈地聳聳肩膀,坐到溪邊熟練地搓起了衣裳。曾幾何時,她還在為自己所愛這般洗衣,可是怎麼一眨眼他就在自己眼前消失了呢?佳人的相公與她剛剛成親不到一個月,便被當今聖上召去建造什麼探月樓。可憐她剛剛為人婦,一眨眼卻又成了在家獨守空閨的怨婦。前幾天在溪邊洗衣的時候竟然看到一個男人躺在地上,渾身骨骼均已斷裂,驚奇的是他居然還有呼吸心跳,佳人當下就把他接到自家照看,可是看他的樣子估計就算是痊愈了也是個廢人。
這個小村莊是在一個山崖下麵,是個與世隔絕的世界,這裏的人要出去趕集的話便要饒過三座大山,再走上一個月才可以到達市集,路途又十分險峻,野獸蟲蟻皆凶猛。
他從山崖上跌下來竟然沒有摔死,琴佳人心裏一陣陣的驚訝。早先找了村子裏的巫醫來給他看病,那巫醫說他生命力極其頑強,求生的欲望十分旺盛。可是他為什麼到現在都不醒來?都好幾天了。
嫩綠的小草從石縫裏探出小小的腦袋,就像小裕的生命一般頑強。琴佳人看著它,嬌俏的臉蛋上浮起一絲濃濃的敬佩之意。
“不知道他是為了什麼事而有這麼強的毅力。”琴佳人自言自語著,一邊把洗好的衣服放進一個臉盆。
初春的驕陽照得佳人的臉龐粉撲撲的,白皙的肌膚下隱約可以看到一絲絲細細的血管。這琴佳人是這個村子裏的第一大美人,放到外麵去也是美女中的佼佼者,真不知道是誰這麼有福娶了她,又塞翁失馬般失去了她。
洗完最後一件衣服,琴佳人輕輕歎了口氣,看了看太陽,已是正午時分了。她拎起臉盆,緩緩離開小溪朝大山深處走去。
一個大嫂模樣的人迎麵走來,手裏拿著塊被單,她看見琴佳人正拿著臉盆回村子,打了個招呼道:“佳人啊,你家那個半死不活的人現在怎麼樣了,還活著嗎?”
佳人微微一笑,道:“沒呢,巫醫說他生命力很頑強,我相信他不會死的。”她說完看了看大嫂手裏的被單,又道:“吳嫂,你家寶寶又尿床了啊?”
吳嫂苦笑著點點頭道:“那小家夥都快10歲了,還天天尿床。不行!我今天就得給他上尿布。”
琴佳人也陪以一個苦笑,接著便走了。
顧小裕此時仍然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他夢見了凰兒,夢見那江邊一吻。更多的時候卻是夢見愛麗絲,與她相見,她失去父母在自己懷裏痛哭,後來她被一尾折磨的場景,都曆曆在目,就好像是剛剛才發生的事情一般。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是不是和自己一樣已經被一掌打死了。更重要的是現在地球怎麼樣了。小裕的思維不斷地圍繞著這些問題轉呀轉的,我又在哪裏?
什麼聲音?小裕在朦朧中聽到了好多小孩的說話聲。
“寶寶昨天晚上又尿床了!”一個十來歲的男孩在門外大喊道。
“我才沒有!”又一個十來歲模樣傻乎乎的胖小孩瞪著男孩頂道。
小男孩才不理小胖孩,繼續大聲喊:“我都看見了,寶寶的床單上濕了一大片。”
“哦!十歲的大孩子還尿床,沒羞沒羞!”一群大大小小的孩子在街上邊跑邊叫嚷著。
小裕緩緩睜開眼,看見的卻是一片黑暗,想說話,可是嘴似乎被什麼東西包住了。唯一完好的便是那耳朵,他聽見好多小孩光著腳丫子在街上跑步,踢踢踏踏之聲充斥著小裕的腦海。
這裏是哪裏,地獄?我不是死了嗎?怎麼感覺卻那麼清醒。
“咦!你醒了。”一個如天籟般的聲音緩緩鑽進他耳畔。
小裕想回答她,可是卻無法說話,他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動一動眼皮。
琴佳人見他醒了,心裏一喜之下竟然歡呼起來,之後她立刻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臉通紅通紅的。她偷偷瞥了一眼小裕,見他沒反映,頓覺十分奇怪,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才知道原來他看不見。佳人暗自慶幸的時候也不忘為他惋惜幾分。
“你叫什麼名字啊?”她問。
“我。”不知怎麼,這次他竟然說出話來了,隻是聲音極低需要側耳傾聽才可以聽清。“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