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姥姥個熊哎……
文曉泉側過身,捂著自己的腰椎隻想飆髒話。樂—文
“妹妹,好久不見。”
文曉泉聽到不遠處傳來了陌生的女聲。
“怎麼?不認識我了?”
過了一會兒,文曉泉又聽到那人這樣說。
“這是做什麼?難不成妹妹你不屑與我說話?”
她就不能說話——文曉泉很想替天後這麼回答,隻可惜心有餘而力不足,隻希望腰椎的疼痛趕緊緩過去。
“說不了話?妹妹可別開玩笑了,若是氣我這麼久沒來找你便直說吧,何必拐彎抹角。”
文曉泉越是疼,腦子就越清晰——來人大概就是天後所說的那個朋友,可這個朋友卻不一定把天後當朋友,至少她說話的語氣就不像是朋友間的調侃,反而有幾分怒意。
“行行行,妹妹你說什麼便是什麼吧。我這次來,是想接妹妹出去遊玩,咱們姐妹倆分開了這麼些年,我總想找妹妹敘敘舊,隻恨天不遂人願,一直尋不到妹妹的行蹤……妹妹這些年可讓我好找。”
聽了這話,文曉泉突然就有了不好的預感,可要讓他說吧,他又說不出哪裏不對。
“妹妹可真狠心。”
來人說這一句時,文曉泉聽得不是很真切,大概是因為那人走到小木屋裏去了吧?
“妹妹真不同我一道走?”
“不走?這可由不得你。”
這妥妥兒的是反派的台詞啊!
聽到這兒,文曉泉沉不住氣了——照這個情節發展,天後肯定要被那人帶走,如果天後抵死不從,很有可能會被那女人打個半死……不行!他得想想辦法!
可是……他能有什麼辦法?
他道行不高,還摔傷了腰椎,現在稍微動一下都是撕心裂肺的疼,他該怎麼幫天後?原本唯一慶幸的是沒摔暈了腦子,現在看來……還不如一開始就暈過去呢,暈過去了至少不必像現在一樣糾結。
就在文曉泉胡思亂想的空擋,天後和那女人已經打了起來。
盡管天後失去了最有力的武器——聲音,可她好說歹說也是個擁有神格的靈獸,抵抗一下的能力還是有的。
文曉泉在一旁聽著十分難受,然而又有些慶幸——赤腳黑鷹是背朝下落地的,要不他也不會摔得這麼慘,此時的他正好被蓋在赤腳黑鷹巨大的羽翼之下,隻要那人不使用神識,便不會發現他的存在,他也不會幫不上忙反而拖了天後後腿。
這時,打鬥的動靜越來越大,戰場似乎已經轉移到了赤腳黑鷹剛才休憩的那一小塊空地上。
“喲,這兒還有一個。”
讓文曉泉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
那人疾步走到文曉泉身旁,僅單手便將他從赤腳黑鷹的羽翼下拎了出來:“妹妹,這人你可認識?”
文曉泉忍著疼,齜牙咧嘴地搶答:“不、認識……我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求、求姑奶奶、放、放過。”
“你說的不算,得妹妹說,”那孔武有力的女人將文曉泉舉高,又晃了晃,忽然就笑出聲來,“我也是個笨的,認不認識根本不重要,我隻要知道我那善良的妹妹不可能忍心有人死在她麵前,便足夠了,”說完,那女人看向天後,“妹妹,你說對不對?”
“你、你究竟、是誰?”
那女人莞爾一笑:“你可沒機會找人通風報信,我是誰很重要?”
文曉泉也跟著假笑了幾聲:“嗬嗬,總得讓我、死個明白不是?”
“也是,”那女人將文曉泉往地上一扔,隨即抬起右腳踩在了他的身上,“聽好了,我隻說一遍,我叫勾陣。”
此時,文曉泉隻想仰天大笑三聲——勾陣,是仙界十二靈獸之一。
哥收下你的死亡flag了。
這麼想著,文曉泉集中全部精力,驅動起了兜裏的血符。
“抑魔之血?”
“快收了這妖孽!”
勾陣的尖叫和文曉泉的狂吼同時響起。
天後僅愣了數秒便拋出手中的白綾,將勾陣捆了個結結實實。
“神仙姐姐……我腰疼……快給我拿丹藥來……哦……也給這個、大家夥、拿一顆……”文曉泉艱難地抬手指了指赤腳黑鷹。
十分鍾後,生龍活虎的文曉泉盤腿坐在勾陣跟前,指著她惡狠狠地說道:“你該慶幸你是個女的,否則我非拿板磚磕死你不可。”
而赤腳黑鷹顯然就實際多了,它是妖獸,不懂男人不打女人那一套,文曉泉話剛落音,它便舉起了巨大的翅膀一巴掌打向了勾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