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錢能通天(2 / 2)

劍,他的劍呢?

劍尚在腰間,紋絲未動,被他牢牢抓在手裏。劍一定是好劍,用來拚命的劍怎麼敢馬虎。即使多年沒有動用,祝七也總是親自給它做最好的保養。

它的鋒芒依舊,蓄勢待發!

一壇酒並不多,尤其是五個人喝的時候。喝過好酒的人一定不屑於再喝次一等的酒,尤其是有人打到了門前。

歸雲很不高興。任誰自己的婚禮上來了搗亂的,不,是送死的人,他也一定不會開心。不懼怕殺人的人並不一定喜歡殺人,尤其是在一個本不該有血的日子。可麻煩既然已經到來,就欣然的接受並解決它,徹底的消除麻煩。沒有選擇就是最好的選擇,在漫長的漂泊中,歸雲早就學會這個道理,並認真的踐行。況且,對手也是個用劍的人。

現在,這人就在眼前。一身金線紋飾的華貴服飾,鑲著珠玉的劍鞘,微胖的身材,若沒有臉上巨大醜陋的傷疤破壞了氣質,幾乎都讓人認為他是個富貴的員外了。他以前一定是用劍的好手,醉劍不醉,清醒的劍才是殺人的劍;現在,不敢肯定。或許多年來他已經習慣了用錢殺人而不是用劍殺人。

但現在他不得不拔劍。因為他若不拔劍恐怕連拔劍的機會都沒了。

歸雲等著他拔劍。

劍,在手。

汗,不停。

祝七幾乎要看不見眼前的人,他更覺得自己看見了一把劍,一把絕好的無雙的劍。他的眼裏隻有了這把劍,他要戰勝它!

空氣中的血腥隨著粗重的呼吸不停刺激著祝七的感官,激起內力的翻騰。他等不下去了,也無法再等。他怕對方未出劍,自己已經倒下。

劍,終於出鞘!

劍是毫無軌跡的,像喝醉的人一般搖擺不定,卻極不好防守,他本就是極好的劍手,劍法自然不同凡響,況且他幾乎吧全身的勇氣都刺了出去。

搖搖晃晃,似笑非顛,祝七似乎醉了,醉在劍裏。醉酒的人都會睡著,可他似乎要永遠睡下去了。他的劍離眼前的人隻有一寸三分,而一把血紅的劍刺進了他咽喉一寸三分,黑色的紋路像指向死亡的路標。殺人的劍從來隻是一劍,沒有那麼多的變化,或者說是變化太多形成的窮盡,像風中飄散的樹葉,隻去到它該去的地方。

一寸三分,生死之隔。

祝七隻想睡去,永不再醒來。可他知道不久後他就會醒來,像醉酒後的昏睡總有醒來的時刻。隻是那時,他將一無所有,重新來過。

——你會有無數次感歎這僅是個遊戲,一切可以重來;你也會無數次怨恨這是個遊戲,為什麼一切都會重來。

或許自己適合做個商人,無論如何,都會生活的很好。

有這樣的想法祝七忍不住想笑。

可恍然之間,他忽然想起那個人,那個能讓天都下起錢雨的人;他似乎又聽見了金錢的聲音,那種嘩啦啦的,令人開心的聲音,與耳中無可形容的哭聲混成一片;他似乎看見一股洪流,一股金色的,無可阻擋的錢的洪流吞滅天地。

吞滅眼前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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