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莎說完,扶著昏睡的蘭妮,蹣跚的走進一間臥室。季禮握著試管中鮮紅並且仍然有些溫度的血漿,突然問道:‘麗莎,我們這麼做對嗎?’
‘對與錯真的那麼重要嗎?’麗莎氣喘籲籲地笑道:‘再說,我們有選擇的餘地嗎?’
季禮想了想沒有回答,看著麗莎抱著蘭妮的身體顯得有些吃力,趕緊走上前去說道:‘麗莎,我來幫你把蘭妮扶進去!’
麗莎搖搖頭,看著季禮奇怪的笑道:‘不,蘭妮身體更軟,我怕你會愛不釋手。你們這些男人,見了美女連路都不想走了,還指望你們幫什麼忙,嗬嗬,身體累一點不要緊,心可不能再累了。’
‘逃亡的路上還帶著那麼多的醋!’季禮低下頭笑了笑,說道:‘麗莎,我是真心怕你太累了,聽了這麼一說,牙齒都要被酸掉了!’
‘這樣就受不來了啦!’麗莎歎道:‘女人都愛吃醋,你今天才知道,嗬嗬嗬。我是開玩笑的啦,我是怕你傷口用力時再被撕裂開,那就更麻煩!趕快把天啟血脈喝了吧,等你傷口痊愈了,再幫我,我也放心一點!’
說完,麗莎抱著蘭妮進了臥室,季禮癱坐在沙發上,看著手中那支紅透透的玻璃試管,慢慢的將試管蓋子擰開。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溢出,雖然季禮已經嚐過那令人作嘔血腥氣味,但是他始終還是很難適應血漿的口感。季禮屏住呼吸,然後用右手捏住鼻子,左手將試管倒立,快速的倒進嘴裏後,將血漿生吞下去後,久久不敢呼吸。舌頭和嘴角也是紋絲不動,目光驚恐地望著前方,等待著口中的血腥氣味慢慢的淡去。
慢慢的幾次深呼吸之後,季禮才敢輕輕動了動嘴角,隻要一動嘴角,舌頭和咽喉部血腥味就像鼻腔和味蕾急衝而去,那強烈的血腥氣味,充滿了整個口腔,季禮快速的衝到了衛生間,用自來水反複的漱口,衝淡血腥味,以免強烈的刺激會把好不容易喝下的血漿,再次吐了出來。
許久,季禮的呼吸慢慢的變得輕鬆起來,有氣無力呆呆的望著鏡子中的自己,輕輕地歎了一聲道:‘還活著。。。嗬嗬。。。還好,一點也沒吐出來!’
剛要轉身回到客廳,突然發現自己的身體開始癢了起來,右手腕部好端端的長出了一個黃豆大的小水泡,季禮用手指摸了摸小水泡,奇痛無比。那種牽扯神經似的疼痛,使季禮立刻忍不住的身體一顫,緊咬著牙根嘀咕道:‘該不會對蘭妮的衛生間裏的什麼東西過敏吧?’正巧他看見衛生間浴室櫃上麵擺放了一瓶防過敏的軟膏,季禮興衝衝的抹了起來。
此時臥室裏的蘭妮從昏睡中慢慢的醒來,她睜開朦朧的睡眼,模模糊糊的看見麵前坐了一個人。她疲倦的坐起,揉了揉眼睛,眼前慢慢的清晰,麗莎正微笑的看著她。
蘭妮低下頭想了想,突然緊張的向後退了退,一直退到牆角大聲對著麗莎的喊道:‘你別過來。。。你別過來。。。你這個騙子,是你拿麻醉劑紮我的脖子的是不是?’
蘭妮說話時,恐懼把眼睛真的大大的,急促的呼吸著,從床頭的櫃子上順手抓起了一把梳子,指著麵前的麗莎。
‘是的!’麗莎低下頭,沉思了一會,隨後微笑道:‘對不起,蘭妮,是我用麻醉注射器紮你的,一切都是我一個人的主意,和他們兩個人無關!’
‘我不想聽你的解釋!’蘭妮大聲的吼道:‘滾出去,我再也不相信你們,我誰都不相信!快走!’
聽著蘭妮聲嘶力竭的憤怒和恐懼之聲,麗莎隻好從床邊站起,轉過身體向臥室外走去。剛走到門口,閉上眼睛,平複了一下自己愧疚的情緒,然後又轉過臉輕歎道:‘蘭妮,我們不會再傷害你,我發誓不會再碰你一根毫毛。現在我和季禮開車向翁德市方向,你和唐木開車和我們分開走。我會在車的尾部塗上少許的天啟血脈的血漿,把亡靈使者引誘過來。你和唐木隻要躲過一段時間就可以恢複以前正常的生活了。我隻想說,你可以恨我,但是唐木他是真正的關心你,已經把你當做了親人,你不要怪他,全都是我的錯!’
‘你當時我是三歲小孩嗎?’蘭妮哭笑中透露著絲絲的不屑,說道:‘嗬嗬,你以為我還會再相信你們的花言巧語嗎?現在你們說什麼我都不會在相信,永遠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