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禮迷迷糊糊的從床上爬了起來,看著臥室牆壁上的日曆2009年的7月,也就是五年前,口中默默地說道:‘麗蓮,我答應你一定回去找你!’
可季禮剛說完,腦袋一陣劇痛,皺著眉頭摸摸自己的腦袋自言自語道:‘誰是麗蓮啊?我認識她嗎?回哪去?’季禮又看了看床邊桌子上的鬧鍾,大喊道:‘糟糕,今天還得去見麗莎老師呢!我要遲到了!’
慌忙的洗漱了一下,季禮衝出了臥室,快步的跑向翁德市的盛唐公園。公園裏樹木茂盛,遮擋了炎炎的夏日。柳樹把長長的發絲浸到了池塘的水裏乘涼。路兩邊的梧桐樹枝繁葉茂,季禮走在下麵,躲避著火辣的陽光。放眼四望,到處是百花怒放,香氣襲人。幾隻彩色的蝴蝶興高采烈地在池塘邊上飛來飛去。樹上的鳥兒也值嘰嘰喳喳,歡快的在枝頭跳來跳去。
‘是在歡迎我嗎?’季看著樹上的小鳥,自言自語的笑道:‘嗬嗬,我來了!
伴著歡喜的蟬鳴,季禮興奮向前走著,在花壇邊的一顆大榕樹下。季禮見到了如約而至的麗莎,歡快的像個孩子一樣,跑了過去,打招呼道:‘你好,麗莎老師!你真是守時啊!’
說話間季禮仔細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麗莎,這時他的小心髒不禁的顫動了一下。
麗莎身穿著甜美的碎花洋裙,從容的坐在榕樹下的一塊水泥石凳上看書。最為吸引季禮的是麗莎大而有神的眼睛,那雙眸子裏給人一種水波蕩漾的感覺,仿佛無時不刻在默默地傾訴著什麼。略薄柔軟的櫻唇,呈現出一種近乎透明的寶石紅,隨時的細潤的仿佛一眼就能讓人沉醉似的。烏黑柔美的長發,流瀑般的傾斜下來,恰到好處的散披在在微削的香肩上。
看見冒冒失失的季禮跑了過來,麗莎站起身子笑道:‘嗬嗬,真想不到你比上次在咖啡館禮貌多了,還知道我是你們大學老師?’
季禮不好意思的摸摸自己的腦袋,傻傻的笑道:‘麗莎老師,讓您久等了,那個鬧鍾不知道怎麼的壞了,所以。。。。’
‘下一次記得準時一點!’麗莎歎道:‘算了,反正今天我也沒事做,消磨時間唄,你坐下吧,我這有張麵紙,把你頭上的汗水擦擦吧!’
‘謝謝!’季禮快速的坐在了石凳上,接過麗莎手上的麵紙,傻傻的擦著頭上的汗水,尷尬的笑道:‘這麵紙的香味還真心不同啊,我怎麼從來沒有聞過這種香味?’
‘香味?’麗莎將書簽放在放在頁碼上後,輕輕的合起書本,然後微笑道:‘男生對香水大概都是一竅不通的,嗬嗬,不過我可以告訴你這麵紙上的香水的確稀少,她叫月黛!’
麗莎剛說完,月黛二字,季禮歡喜的表情突然變得嚴肅,腦海裏的一些模糊的畫麵快速的閃現,感覺腦海裏有什麼東西在蠕動,疼的要命。
麗莎看著神情怪異的季禮,眼睛直直的看著遠方,目不轉睛,於是用手在季禮的眼前晃了晃說道:‘季禮,季禮,你怎麼呢,在想什麼呢?’
季禮突然緩過神來,不好意思的道歉道:‘對不起,麗莎老師,剛才聽見你說的月黛二字,我的心感覺陣陣的觸痛,好像想起以前的故友一樣!麗莎老師,您知不知一個叫麗蓮的女孩子?’
麗莎搖搖頭說道:‘不知道,你現在大二了吧,所以可能是你的學姐,或者學妹?有人在你麵前提起過也說不定?’
‘不知道誒!’季禮點點頭,嘟著嘴說道:‘可能是吧?麗莎老師,我第一眼看見你的時候,也有一種一見如故的感覺,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啊?’
麗莎突然捂著嘴笑道:’嗬嗬,你這是。。?經典的搭訕方式,運用的不錯啊!嗯,也許吧,也許見過,可能是在你乳臭未幹,還在穿開襠褲時候的鄰家姐姐,也有可能是在我年邁時,你的病床上的一個白發婦人,或許是過去,也可能是在未來?’
季禮沉默了片刻,想了想,疑惑不解的說道:‘過去,或者未來?’
麗莎看著季禮嚴肅的樣子,已經忍俊不禁的笑道:‘逗你玩的,你還當真嗎?哈哈,好了,我能簡單的問你幾個問題嗎?’
‘好啊!’季禮點點頭說道:‘隨便問吧,隻要我知道的!’
麗莎從一個精致的皮包裏慢慢的拿出一個記事本和一隻圓珠筆,擺在了石凳上後問道:‘季禮,你剛才說我提到月黛時,你的心裏有觸痛,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有這種感覺的?’
季禮疑惑的看著麗莎答道:‘一隻都有,從我記事開始,當然我發現周圍的人有時很教條,做事雖然很認真,很細致,但不靈活,也沒有太多的表情。怎麼說呢?就感覺像是一台機器一樣,隻是機械的幹著他的那些事情,盡他的責任,但不清楚自己的動力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