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突然從陳軒腦海中一閃而過,如今卻是帶著分外妖紅的色澤,令他打了個冷顫……本遊戲絕不虛構,您將承擔所有的一切,乃至死亡……
本遊戲?這根本不是遊戲!冷汗從陳軒的額頭悄悄滑落。
待陳軒回過神來時,老魔法師詭異的表情又差點讓他失態,一劍劈過去。
老魔法師狂熱興奮的神情,以及對方那稀鬆如樹皮的老臉上所綻放的令人直覺得毛骨悚然的笑容,這一切,讓陳軒有種似曾相識的即視感……亞蘭和那堆鬥篷怪人……老沃夫臉上泛起的陣陣“勾魂媚笑”,叫陳軒脆弱的神經直起雞皮疙瘩。
陳軒臉上“驚訝”到無以複加的表情,被沃夫盡收眼底,不過他顯然領會錯誤了,那其實不是“驚訝”而是“惡寒”……
沃夫接著自己的話,笑道:“吉榭爾條頓,這是一把劍……”
話說到一半,卻被另一個人接去,老沃夫不由地看向說話的主人,臉上除了驚訝,並未有一絲的不快。
清脆的少女嗓音響徹在山洞內:“騎士先生,您不需要它嗎?”
說話的少女,一直以來都不得不著沃夫的注意,並非是她長得樣貌平凡,而是跟另兩位更加出色的女子相比而言,她確實長得平庸了些……沃夫對薩布感到好奇,因為有關於這把劍的故事,隻有在極少數顯赫的貴族以及高地魔法師們之間,才有過廣泛的流傳,民間傳聞和史書記載的僅止於賽特王的傳奇事跡。
她哪裏聽來的?難道她是個貴族?仔細打量著這頭黑發的嬌小少女,但除了對方眼瞳中不時流露出的聰慧光彩以外,沃夫並未找到任何一條足以令自己信服的證據。
這樣的想法很快被老沃夫扼殺在搖籃裏,不能怪他看走眼,要怪隻能怪薩布現在的模樣實在太邋遢太落魄……活脫脫的一個難民,一看就知道好多天沒洗過澡……有這麼邋遢的貴族?要讓人相信的話,除非火鳳熄滅了尾羽上的烈焰,烈日止息了光輝。
“黑夜即將逝去,沉淪的光還未消散,我們田間的莊稼終將果實累累嗎?
淡秋色的麥穗將聲浪不斷,以吾榮耀之名為證!
騎士老爺,它叫吉拉爾德,您不需要它嗎?
感謝你們的慷慨!請待我凱旋歸來。
願它為您踴躍……”
陳軒看了一眼吟詠著詩句的少女,自腰間傳來的溫熱而又熟悉的能量,讓他露出驚詫的表情。
“您的寶劍已折斷在深淵,
長槍損毀在廢城之殤、
光耀的鎧甲破裂在的井旁,
無敵的君身體鏽跡斑斑。
為何依然向前直往?
當王的權杖終被折斷,
鑲著各樣寶石的腰帶被火焰焚毀,
昔日的駿馬幹瘦如驢駒,
大能的勇士們都敗陣逃亡,
聖器既也陷入長眠,
王啊,還要靠什麼而戰?”
長詩已經吟詠完畢,倘若四百年前流傳下來的動人傳說是真的,那麼聖劍新的主人,將成為大陸新的統治者……薩布靜靜地等待著,直到沉寂在動人詩句中的人們都回過神來,自己所注視著的男子腰間的長劍什麼也沒發生,她依舊如一個傻瓜那樣期待著奇跡的發生。最終,她唇角一抿,笑了。
沒人比薩布現在的情緒更加低落。老魔法師沒經曆過自己所遭遇過的事,所以對方僅僅是露出失望的神色,瞬間就恢複了正常。但薩布卻不這樣,激動、期待、失望……每每回想起那樣壯觀、耀眼、輝耀無比的景象,想到自己身旁的男子沐浴在金色光輝中的場景,薩布就感到前所未有的失落。
深埋在貴族心底的夢想和榮譽幾乎要破空而出了,卻又折翼回返了地麵?
做了那麼多年的騎士夢和英雄夢,卻都僅止於傳說和幻想?薩布的眼神顯得有些暗淡,她的嘴唇依然上翹,保持著微笑的模樣,但她自己清楚,那雖然是笑,卻是帶著苦味的笑。
這世界,如果有什麼傳說排行榜的話,排在第一位的就是賽特王的傳說。因為相比較而言,才經曆了四百年的時間的先民時代的故事,比起幾千年前的那些老故事,要生動活潑得多,並且,這宏偉非凡的畫麵十分清晰——這是屬於人類的那一段光輝歲月。
————
欠了五章……我記得嗯。隻檢查了一次……錯誤的地方多多包涵,我淚流滿麵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