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聽。那分明就是……”
這話剛到一半,忽然間從四周蹦出一群的灰袍人,將她團團圍在中間。
看見他們胸前的暗星這一特殊標誌,在暗處觀察形勢的蝙蝠,瞳孔猛地一收縮:星部?
女子紫色的眼瞳閃過一絲詭異的光芒,蝙蝠感到不妙。連忙大聲出口製止:“住手!”
月夭望著從地上一躍到房頂的鬥篷男,心中閃過了幾分的疑惑。看清對方臉上帶著編碼的鐵麵具,她麵無表情道:“連暗部也開始墮落了嗎?”
披著漆黑鬥篷的男子似乎渾身一震,眼中的恭敬化為難以直視的銳利寒光。
“請大人收回這句話!”蝙蝠發出艱澀的聲音,但借助奇妙的技巧,這些都變成毫不帶感情色彩的中性聲音。
月夭淡淡地回答:“我說錯話了?夜王那一代的暗部,可不會出現像你這樣鬼鬼祟祟、遲疑不定的戰士……”
“一絲一毫也……絕不!”咬著字,她重重地重複了一遍。
她早就知道我在附近了!蝙蝠眼中閃過一絲不安,回想著對方的話,他心中唯有苦笑一陣。
大人,小人物隻有小人物的悲哀……
這是個夢。夢中寂靜無聲,夢裏有一位黑發少年,很模糊,看不清他的臉,除了他的眼睛。少年似乎正在跟一頭金色的巨獸對峙著,眼神中透露著決然…果然,他衝向了巨獸……非凡的打鬥,奇異的能力,土崩、地裂、火燒、雷閃,這樣激烈的戰鬥場景,直看得陳軒熱血沸騰。
好萊塢所拍的魔幻大片也不過如此吧?陳軒暗歎,太精彩了!
夢鏡逐漸變得越發的黑暗,陳軒也越發地看不清晰,就在即將沒入黑暗之際,陳軒隻覺得眼前一亮,一道虛無縹緲的清音遠遠趕來,仿佛驚濤一般狠狠拍來。
活下去!
不知從哪傳來的男子的聲音,冷冷的,卻又分明帶著深切的關懷、期盼和鼓勵。
然後眼前戰鬥的場景仍在繼續。分分秒秒,時間消逝。最終畫麵一轉,少年和巨獸都如塵埃湮滅,突然間,一麵白色的鏡子出現在陳軒的身前。
這是……鏡子?思考之間陳軒已伸出左手手指輕輕一點。驀然,“鏡子”上泛起陣陣漣漪,像水中的波紋。“鏡子”上又出現了一幅圖畫……嘿,又是他。望著鏡中的場景,陳軒的臉上滿了好奇,又感到幾分惋惜。少年死了。
“鏡子”的世界裏有一個少女正抱著那少年哀傷哭泣,少女的頭發是奇怪的粉色,像櫻花一樣的顏色。
這頭發……好奇怪……陳軒邊看邊想道。
看著少女的摸樣,再看看躺在少女懷裏的少年,陳軒心中泛起了陣陣疑惑:怎麼那個女孩我都看得見麵貌,就這個男孩我看不清他的樣子呢?
伴隨著陳軒從未停頓的思緒,那哭聲似乎變得越來越響,越發的清晰,直到最後,陳軒覺得這的哭泣分明就像在自己的耳邊響起一樣。陳軒迷糊了。
最終,隨著“鏡中”少女喜極而泣的一聲驚呼,“鏡子”終於消失了。
黑暗,還是黑暗,除了黑暗和自己以外,什麼都沒有。飄蕩在漆黑一片的世界裏,伴隨著光陰的流逝,陳軒覺得越發的無聊。
突然,陳軒的前方湧出一團白霧,好奇之下,他抬腳向前邁步,濃霧將他吞噬了。
白霧裏是跟剛才截然不同的世界,這是陳軒所熟悉的世界!
仿佛電影裏的快鏡頭,白霧中正播放著精美的影集,每一幅圖畫中永遠都是相同的一位主人公——陳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