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瞞著自己,平靜的外表,卻越發焦躁的內心。
在妹妹成為契約者之後,依然默默的陪伴左右,沉寂、冷漠,漸漸的取代著以往的歡笑。以著一個普通人的身份,行為卻像是契約者一般,隻是,想離自己的妹妹更近一點麼。
壓抑著自身的情感,哪怕是要雙手沾滿鮮血,可以的話,由我來承受這雙重的罪孽,以一個哥哥的身份。
持著如此的信念,卻發現著自己的妹妹和同伴共同的瞞著自己。若是其他也就罷了,隻是,這個秘密造成的後果,卻是先前所在組織的追殺。
透過著冰山一角,【組織】的強大,不時定期執行著組織布置下來任務的幾人完全的了解著。
違背著契約者對自己生命的極度重視,背後又隱藏著什麼。
不是害怕著牽連,而是,為什麼這樣的事不讓我參與,是因為在你的眼裏我依舊是如此的弱小、脆弱吧,是吧,是吧,黑莫名的感覺。
拉長的兩人間的距離,這才是黑焦躁的原因吧。
猜測著的黑,卻無視可能的另外的原因,妹妹對自己的愛惜,所謂的關心則亂吧。
瞥見著不遠處一簇草叢的輕微傾斜,被踩過的痕跡。
先前有人從這裏經過麼,如此想著,沿著痕跡的方向,向著未知的遠端。
時間的推移。
森林一角,尋常之地,以及,蹲伏在樹上不動戒備的黑。
因為先前不靜的心和而使著自己順著草叢的痕跡一路的尋了過來,隻是,慢慢背離的距離,隱隱間感覺著的不對。
寂靜的四周,隻些許的風聲,望著不遠處消失不見的痕跡。
一個陷阱麼。
又是一陣迎麵吹拂而來的風,不同的是,隱於風中的子彈。
感覺著黑色背景一角的微動,本能的一偏。
震動的樹幹,以及隨後傳來的沉悶槍響。
瞄了眼身旁倚著的樹幹上炸裂的樹皮,小口徑的狙擊槍麼,迅速的判斷,轉身繞到樹的一端,接著樹的體積遮擋著自己的身軀,沿著樹幹輕輕向下滑落。
麵對著狙擊的對手,將自身置於顯眼和躲避範圍狹窄樹上就是找死,至於慢慢的滑落,則是防止可能存在的其他對手。若是不止一個狙擊手呢,徑直的從樹上跳落,在空中不能變相的身軀,對於經驗豐富的狙擊手完全就是活靶子而已。
而貼著樹幹滑落的好處就是。
借著手中卡在樹幹裏的匕首慢慢滑落的黑,突然的發力,原先慢慢下滑的身軀由靜及動的瞬間向著樹下一旁躍去。
好處就是相比於完全的處在四麵無法借力的空中,可以隨時的改變自己的方向。
伴隨著又一聲的悶響和樹皮裂開的聲音,落地之時順勢一滾緩去速度驟減時對自身肢體傷害的黑,望了眼樹幹上原先所處位置的裂痕,遁著聲響的方向轉身離去。
麵對狙擊時,轉身逃跑是絕對致命的錯誤,特別對方還是一個經驗豐富的老手的時候,將自己的生命依托在對方可能的失誤上就是一個玩笑。
扔出的纏繞著衣物的石頭。
幾乎是同時,四散的衣物,瞬間的悶響。
又一次成功的誘導到了麼。借著對方裝填瞄準的間隙,依托著環境,前竄的黑,甩出的黑刃,向著靠近狙擊手的所在之地。
收緊的黑刃末端的細絲,還有,細絲帶著的飛速向前的黑。
越來越近,慢慢眯起的黑瞳,望著對方那一身迷彩服的裝束,連著對方平靜退裝子彈的動作都清晰可辨。
側向一旁的同時,雙手接連拉扯著手中握著的細絲,改變著自身的方向。
成功的躲避,隻是感覺著眼前一陣因子彈迅速通過排開氣浪而產生的低壓,席卷著周圍的空氣連帶著自己填補著其中的空白。
強烈的風,以及風中抖動的黑發,隻是,不變的方向,堅定的向著自己目標。
越來越近,似乎因為雙方間距離拉近的緣故,明顯感覺著不似先前節奏的槍擊,隱隱加快的頻率,卻代表著對方內心的慌亂。
那麼,可以去死了,輕甩的手腕,正握的匕首。
昏暗的夜,相撞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