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時候,秦藍嘉洗完澡,一邊擦著頭發一邊走到客廳裏,看到談淩越正站在落地窗邊,左手晃著玻璃杯中的酒液,正對著手機低聲說著什麼。
談淩越從窗戶上的倒影中看到秦藍嘉,轉過頭來對他笑了笑,對著手機道:"先這樣了,我掛了。"
秦藍嘉好奇地道:"誰呀?"
"沒誰。"談淩越說著就要掛斷,電話那邊的人卻突然大叫道:"是藍嘉麼?!淩越你這個混蛋,讓我跟藍嘉說幾句話!"
"藍嘉跟你沒什麼好說的。總之你自己小心了,改天聊。"談淩越不由分說地把手機掛斷,向秦藍嘉伸出手笑道:"洗好啦,過來。"
秦藍嘉走過去,讓談淩越將他摟在懷裏,無奈地道:"是塗光吧,幹嘛掛這麼快,我也想問問他的情況。"
"他好好的呢,那家夥是個人精,哪輪得到你擔心他,你顧好自己就夠了。"談淩越把臉埋在秦藍嘉脖頸間,聞著他沐浴後的香味。
秦藍嘉怕癢地一縮肩膀,微微歪著頭,抬手要推開談淩越:“你別老聞我,你是狗嗎?!”
“我不但聞你,我還咬你呢。”談淩越笑著,張開雙唇把兩排堅硬的牙齒硌在秦藍嘉的皮膚上。
“啊!你真咬啊!!”一陣鈍痛傳來,秦藍嘉不由得輕呼一聲。
談淩越一隻手摟緊了秦藍嘉不讓他掙動,又在那被咬得發紅的皮膚上輕輕舔了舔,低不可聞地笑了幾聲。
“你喝醉了!不要跟我發酒瘋!”秦藍嘉微怒道,平白無故地挨了一口,任誰也要生氣了。
談淩越搖了搖頭,好像真的有點不清醒了似的,輕笑道:“嘉嘉你可要記住,你是我一個人的了,什麼塗光什麼高正寧,你統統不許放在心上。”
“你這個人太霸道了。”秦藍嘉不平道,“他們也是我的朋友啊,你不能這樣管著我。再說了,塗光就算了,關正寧什麼事啊。”
談淩越這飛醋吃得也太沒有道理。秦藍嘉卻不知道,談淩越早從多少年前開始,就把所有跟自己搶奪秦藍嘉的注意力的人都列為某種意義上的敵人了。
“你這樣說是什麼意思,塗光為什麼就能算了。”談淩越的關注點卻跟普通人不一樣,把這一句話單撿出來又開始吃味起來,哼哼地道,“嘉嘉,你可不要以為得到了我,就可以粗心大意了。那些狂蜂浪蝶的,你一概不許理會,尤其是塗光那個家夥,他就一直對你心懷不軌,你以後必須對他嚴防死守,不許他靠近你一米之內。”
“你都胡說些什麼呀。”秦藍嘉簡直哭笑不得,兩隻手臂一用力,將粘在身後的談淩越推開。談淩越卻不撒手地拽著他,兩人一起倒在了柔軟的沙發裏,談淩越手裏的酒液也撒了半杯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