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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出租車從遠處駛來,停在一座環境優雅的小區前麵。
車門打開,談淩越從車上下來,舒展了一下在狹窄的車內空間裏縮得難受的四肢。
“我說讓人開車來接,你非不讓,看受罪不受罪。”談淩越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去拉剛從車裏探出身體的秦藍嘉。
司機殷勤地將後廂裏的行李給他們搬出來,秦藍嘉禮貌地道謝,才看向談淩越道:“金貴得你啊,打車怎麼委屈你了。”
“好冤枉,我是金貴你啊嘉嘉。”談淩越毫不避諱地在小區大門外拉著秦藍嘉的手親了一下。
秦藍嘉驚得身子一震,慌忙抽回手來。
談淩越笑了笑,一手拉著行李一手攬過秦藍嘉:“走了,回家。”
小區的保安看到兩個人,一臉笑意地招呼道:“談先生,秦先生,回來啦。工作很辛苦啊,這麼久都沒回過家。”
談淩越攥緊了秦藍嘉想要抽出來的手,笑著道:“是啊,養家糊口不容易啊。”
保安也笑了笑,又像想到什麼似的,一拍額頭道:“對了談先生,最近一直有個姑娘過來,說是你媳婦,找你找得很急的樣子。”
“啊,我知道了。謝謝你啊師傅。”談淩越麵色不變地道,扔給保安師傅幾根煙,拉著秦藍嘉進了小區。
秦藍嘉一路低頭不語,談淩越回頭看了看他,歎了一口氣道:“你不用擔心徐馨,我會解決的。”
“你在說什麼啊,什麼解決不解決的,你別做什麼壞事。”秦藍嘉無奈道,“她又沒有錯……”
“藍嘉——”
“我不是說氣話啊,她真的沒有錯。破壞別人婚姻的是我。”秦藍嘉低下眼睛道,“不道德的是我。”
談淩越不說話,一路拉著秦藍嘉進了電梯,才將他拉近自己,捧著他的臉道,“藍嘉,看著我。”
秦藍嘉抬起頭來,看著談淩越的眼睛。
“你沒有錯,最沒有錯的人就是你,我不準你自責。”談淩越道,“你覺得如果我還是高中時候的那副樣子,徐馨那個嬌貴小姐會看得上我嗎?!我的今天是你給的,最有權利接收我的就是你,藍嘉。”
看著仍舊不說話的秦藍嘉,談淩越不由得有些著急,皺著眉頭道:“你不要給我胡思亂想,我不準你放棄我!”
秦藍嘉哧地低笑出聲:“你還真是個自大狂啊,連勸慰別人都這麼自我中心。”
談淩越哼了一聲,手裏卻緊緊地抓住秦藍嘉的手,“喜歡我的人有很多,可這個世界上我惟一會喜歡的人,就隻有你。”
他似乎絲毫不認為自己違背婚約該有什麼愧疚的地方。談淩越從小就是這樣,從來都是極度的自我中心。秦藍嘉卻生不出絲毫的責怪。他是為了自己而辜負了其他人,自己有什麼資格批評他對別人的無情。
電梯門開了,談淩越拉著行李和秦藍嘉走到門邊,拿出門卡刷開大門。
二人還未進去,裏麵卻傳來一道不悅的冰冷聲音。
“淩越,你還知道回來啊。我以為你被哪個小浪蹄子勾走了魂兒,不知道回家了呢。”
秦藍嘉心裏猛跳了一下,有些忐忑地轉頭看著談淩越。
出現在這裏的是他沒有想到的人,談淩越的母親。
談淩越捏了捏他的手心,安撫地衝他點點頭,便拉著秦藍嘉走了進去。
秦藍嘉想要抽出手,談淩越卻繼續握得死緊,不讓他掙脫。
談母坐在玉白色的沙發上,手捧著精致的瓷器品著茶,看也不看二人一眼。
談淩越笑了笑道:“媽,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怎麼,我自己兒子住的地方,我都不能來看看嗎?!”談母放下茶碗,抬頭看向二人,看到兩人交握在一起的雙手時,明顯地皺了皺眉頭。
“我在這裏住了幾天了,就等你回來。”談母厭煩似的轉開了視線,繼續用不悅的聲音說道。
“媽你有什麼事給我打個電話不就好了,何必這麼辛苦呢。”談淩越拉著秦藍嘉坐在談母對麵的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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