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今日的玫瑰茯苓糕真好吃,您怎麼一下子買了那麼多?府裏的各院子都送過去了。”
“什麼!我買的?”芷清雲裏霧裏,自己今日去都沒有買到,怎麼這會子侍書這樣說。
“是啊,今日廖記的夥計過來送的時候,說是您買的,還讓我們給每個院子送一盤,剩下的都被我們給“孝敬”了,這不,還有一盤給您留著呢。”侍書解釋。
芷清更是納悶兒,什麼時候自己買的,還給每個院子送了一盤,這麼大手筆,起碼得花二十幾兩銀子呢。
思來想去,今日給苓兒說起的那會,隻有彥君澈在,難道是他?越想越覺得是,因為上次就是他送的傷藥,還親自送到了自己的閨房裏。
這個世子!芷清越想越覺得自己的心思被他窺探了,拿起一塊糕點,大咬了一口,猶覺得不“泄恨”。
“吭……吭……”芷清吃得太急,噎住了,侍書急忙遞上一杯晾好的茶。
“小姐,您慢著點,這一盤啊都是您的,沒人跟你搶。”侍書看芷清的吃相,以為她是著急吃。
“行了,行了……你們下去吧……準備好熱水,待會我要洗澡。”侍書聽了芷清的吩咐,就退下了。
別說,這廖記的玫瑰茯苓糕就是好吃,甜糯清香,還帶著茯苓味兒,本來隻想吃一兩塊,誰承想,芷清最後竟然將整盤糕點都吃完了,滿意的咂咂嘴,芷清才去洗漱,若是每天都有這種糕點吃,也還不錯。
美美的洗過澡,侍書過來幫她絞幹頭發,躺在床上,沒過一會兒,芷清就睡著了。
玄三看著廖記的夥計親自將主子吩咐的玫瑰茯苓糕送到了薛府,才回去複命。
主子這一天又是送藥,又是送糕點,不會還養成了夜談薛府的的嗜好吧。等他將事情彙報完畢,主子竟然還真吩咐他,晚上去薛府,玄三覺得自己有點“神機妙算”了。
亥時剛過,彥君澈就輕車熟路的來到了清雅居,守夜的丫鬟不是先前的那個,不過已經睡熟了。
床上的芷清雖然在睡夢中,但是眉頭卻皺在一起。彥君澈看見芷清的睡相,出於本能,手撫了上去,想要撫平她緊湊的雙眉,最後又忍不住,在芷清眉間一吻。
難道是自己自作主張,幫她買了廖記的玫瑰茯苓糕,她生氣了?
這時,彥君澈被芷清枕頭邊冒出來的一截青色的布料吸引,輕輕抽出來,竟然是一個荷包。
看這樣子,不像是女式的,倒像是男人用的。上麵的花樣子有些像竹子,應該就是竹子吧,是彥君澈喜歡的式樣。
可是,這種繡工還真不敢恭維,竟然粗糙的連竹子的邊都沒有勾。看樣子不像是丫鬟繡的,難道是傾傾?
彥君澈看著荷包的樣子,順手就裝進了自己的袖袋裏。
又覺得不妥,但是自己也沒有什麼送的,便將自己隨身攜帶的墨玉玉佩摘了下來,放在了芷清的枕頭下麵。
後來還是覺得不合適,看著旁邊的桌子上有放著的筆墨,寫了話留與芷清。
芷清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因為最近一直跟著二叔跑堂,丫鬟們也就沒有刻意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