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進了房間當中,齊禦直接一腳將旁邊的透明圓柱體給踹成了兩段,驚訝的聲音戛然而止,裏麵的缸中腦和眼睛掉落到了地上,很快就失去了生機。
“我還以為會有什麼變化呢。”齊禦頗為失望地搖了搖頭,“沒想到還真的隻是大腦而已。”
“如你所願。”
最初的慌亂過後,那幾個蒼老無比的聲音恢複了原來的高傲冷靜,這些人都是活了——或者說以獨特的形態活了很久很久的老怪物了。
就隻剩下了大腦而已,說起來,倒是真正地做到了喜怒不形於色。如果不是所用的“機器”過於高級,可以完美地秒掃大腦皮層的神經元的變化,清晰地表達出情緒,現在齊禦聽到的恐怕隻是一些冰冷無比的電子合成音罷了。
隨著那句“如你願所”,剩餘的圓柱體當中的透明液體以相當快的速度下降,與之一同下降的還有那些缸中腦。
隻不過下降的過程中,除了其中兩個,其他都發出了淒厲無比的叫喊之聲,來不及說出什麼“你應該這樣對我!”“你這個混賬”諸如此類,表達被同伴出賣的憤怒之語就化作了一灘淺色的液體,隨著那透明的液體一同消失不見。
另外的兩個,則是用僅有的兩對雙眼盯著齊禦,發出了一聲冷笑之聲。
“嗬。”
回應兩人的是齊禦的一聲輕笑之聲,然後齊禦的身子一閃出現在了三個黑色、長得好像棺材的長方體旁邊,左手捏做拳頭狠狠砸了進去。
“該死的!”
“住手!”
兩聲淒厲無比的哀嚎從黑色的棺材當中傳了出來。
隨著這兩聲淒厲的叫聲,兩個棺材盡數破碎,露出了裏麵隱藏的東西——一隻模樣古怪的蟲子,一個跟人類沒有太多區別的人,還有另外一個長得並不像人類,擁有類似外形的生物。
此時此刻,那個蟲子的頭顱有著一個洞開的大洞,一個透明的管子鑲嵌在上麵。
如果沒有齊禦剛才那一拳,其中一個缸中腦已經會通過這個管子進入到這個蟲子體內,取得這個蟲子身體的操控權。
雖然不知道這個蟲子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不過從它猙獰無比的長相和可怕的前肢口器來看,戰鬥力應該頗為不俗。
至少肯定比那些炮灰使者要強上很多——不管怎麼說也是最後的底牌。
隻是齊禦並沒有給這幾個缸中腦掀開最後底牌的機會,直接一拳轟碎了這個黑色的棺材。力量的餘波就震碎了那個透明的管子,讓裏麵的大腦化作了一團無用的碎肉。
其實底牌這種東西,也不是一定要最後掀開才行,畢竟打架不是玩牌,如果直接一記王炸就可以贏得牌局的勝利,恐怕沒有人會把王炸留在後麵。
如果這些缸中腦一開始就直接進入到了身體當中,說不定跟齊禦還可以一戰。
至於現在嘛……
要進入到蟲子身體裏麵的大腦已經徹底毀掉了,另一邊要進入跟那個長得跟地球人類沒有太多區別身體的大腦也好不到哪裏去。
力量的餘波將管子給震碎,讓那個大腦直接飛了出來,摔在了地上,很快也失去了生機。
“居然還有尾巴。”
齊禦盯著那個跟人類沒有太多區別的身體,摸了摸下巴。這個人有著極為誇張的發型,跟搖滾歌手似的,身上的肌肉十分發達,哪怕處在這樣的死亡狀態,也可以讓人感受到一股壓力,看起似乎比旁邊的蟲子更加危險一些。
齊禦伸手點在這具屍體之上,不一會兒皺起了眉頭,低語了一句:“這個——就是神域使者的力量的來源嗎,就算死去了依然這麼狂暴,感覺是純粹為破壞而生的力量。
哪怕是死了,這身體之內蘊藏的力量也不容小覷,如果他還活著的話,毀掉這個地方不存在任何問題。
隻是,齊禦在“分析”過程中卻又發現,這個身體隻是力量、能量特別強大而已,除此之外生存力,對於環境的適應性反而很低,甚至各種器官都跟人類大同小異。
也就是說,如果他毀掉了地球,自己也會死在星空當中。
“真是一個奇怪的種族。”齊禦暗道。
倒是旁邊的蟲子,隨意一掃之下發現其內部儲藏著大量的生命能量——基本上就是打不死的存在。
如果讓這兩個東西都醒來,一個盾,一個矛倒是完美的組合,相當棘手的兩個敵人。
至少齊禦是不會在地球上跟這兩個東西交手的,哪怕地球可以承受住幾個人戰鬥之時力量的外泄,地球上的人類也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