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嗽了一聲,齊禦繼續問道,“那麼,是不是你把光明使者引過去的?”
“滾——啊——”
蓋文的另一條大腿之上出現了另一個血洞,讓他的話變成了慘叫。
“這不是我要的回答。”齊禦上前一步,“接下來我提問,你隻需要回答‘是’。”
“是你嗎?”
“不——”
“回答錯誤。”這一次,蓋文的一根手指直接在水箭術之下化成了粉末。
“是你把光明使者引過來的?”齊禦問道。
“不——”
“唉,又是回答錯誤。”隨著齊禦的一聲歎息,蓋文的另一根手指在水箭術的巨大力量之下也化作了碎末。
不過,齊禦並沒有直接問下去,而是手指連續點了幾下,讓蓋文身上又多出了好幾個血洞。鮮血從牆壁之上留了下來,流到了地板之上。
“好了,我繼續問了。”齊禦笑著說道。那看似燦爛的笑容讓其他人心裏都升起了一股寒意。
也就閉著眼睛的道爾還有對齊禦有所了解的波頓臉色如常。
“是!是!”
還沒等齊禦發問,被痛楚折磨得沒有了剛才傲氣的蓋文大聲喊了出來。
他根本沒想到,梅林.凱恩會瘋狂地在眾人麵前直接出手,也沒有想到根本沒有人攔得住他。這一刻,蓋文無比後悔。
“夠了!”
終於,一直沉默不語的道爾說話了,隨手一甩,將一瓶藥水丟到了齊禦的手中,“這是吐真劑。”
聽到“吐真劑”這三個字,蓋文頓時麵如死灰。他是料定了道爾不會對他使用吐真劑才會這樣有恃無恐,肆無忌憚。
但是現在這樣的情況,已經不會有人再阻止對他使用吐真劑了。
盡管吐真劑有副作用,但是這副作用大得過齊禦那完全不留情的逼供?
就連那幾個傾向於蓋文的魔法師也希望蓋文喝下吐真劑,結束這場可怕的“鬧劇”,證明自己的清白。
當蓋文喝下吐真劑,說出自己的所作所為的事情,其他魔法師臉上都露出驚訝甚至厭棄的神色。他們沒有想到,蓋文竟然真的做出了這件事情。
“人就交給你了。”道爾站了起來,對著齊禦說道,然後又用充滿了威嚴的目光掃視了那些有些恍惚的魔法師們一眼,“同樣的事情,我不容許再發生第二次。”
麵對道爾那嚴厲的目光,那些人都低下了腦袋。
冷哼了一聲,道爾走了出去,看見剛才前一步帶著蓋文離開的齊禦靠在大門口。
“蓋文呢?”道爾問道。
“死了。”齊禦說道。
“是嗎……”道爾的語氣有些唏噓。他對蓋文當然有著感情,但是換位思考,如果讓他站在齊禦的位置,道爾也不會放過蓋文。
“謝謝你了。”
輕聲說出這話的不是齊禦,而是道爾。
“小事,有什麼需要的話,可以讓波頓聯係我。”齊禦雙腳離地,飛到了半空中。
“嗯。”道爾點點頭。
這件事情,齊禦有跟道爾通過氣。蓋文的事情,讓道爾看到了新派魔法師——至少是他們這派內部的危機,沒有一個話語權足夠的人。
雖然道爾一直以來扮演這領導人的角色,但是因為是一起打拚的同伴,年紀也差不多,甚至道爾還不上一些人年紀大。
這讓道爾親和有餘,威嚴不足。
平日還好,但是若真的遇到的事情,就像今天這樣,別說一致對外了,內耗就是一個大問題。
為此,道爾需要確立自己的威信。
於是,就有了這天這一幕。道爾借助齊禦的手完成了一次立威。
從今往後,道爾就是這些新派魔法師真正的領導者。而無情又強大,令人害怕的齊禦就是懸浮在眾人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讓他們不敢生出什麼異心。
隻是做出這樣事情的齊禦,不免會被其他魔法師所厭棄。對於其他人來說,跟同僚搞好關係很重要,但是對於齊禦來說卻不一樣。
他並不在乎這些魔法師對他的看法。你憤怒也好,害怕也好,厭惡也好,與他何幹?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齊禦有所損失,而道爾則是淨賺,所以才會有道爾剛才那句道謝。
“萬一不是蓋文怎麼辦?”這個時候,波頓走了出來,小聲問道。
道爾從衣兜裏麵取出了一個損壞的守護者通訊器,用魔法擊碎:“蓋文把通訊器落在他家了,我們逼得有些緊,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
“……”
波頓無奈地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