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找錯地方了。”齊禦非常肯定地說道。他家的房子是父母留下的遺產,房齡超過三十年,而齊禦的記憶之中,父母似乎也並沒有什麼親戚。
“不會,不會。就是這裏,我肯定我不會記錯!”陳沁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
齊禦有一些為難,說實話,他十歲之前的記憶隨著那一場變故消失得一幹二淨。眼前的少女看上去不過十三四歲,實際上卻已經十六歲了。難不成自己真的是她記憶中的那個很親切的大哥哥?雖然自己當初在福利院是很受歡迎沒錯了。
最終,齊禦把這個記憶之中毫無印象的表妹帶回了家。雖然齊禦提出來了,她完全可以就住這個房子,不需要跟著自己的意見。但是被陳沁以房間太髒給拒絕了,除非齊禦願意幫她打掃幹淨。
齊禦看著天花板和地麵的不知名的黑色物質,覺得還是收回自己剛才的話比較好。從儲物間裏麵抱出了一床帶著些許黴味的棉被,陳沁很能接受事實地來到了客房乖乖睡覺,連門都沒鎖。
顯然她也清楚,能夠一拳把一個魔鬼筋肉人轟得隻剩下一堆黑色殘渣的人,一扇普通的木門是肯定擋不住對方的。所以,沒鎖門的同時,兩把特製的黑白雙槍還是放在了枕頭邊。
“真是的,不相信我的話就不要跟來啊。”齊禦哼了一聲,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之中。
第二天一早,齊禦自信滿滿地再度去參加保鏢執照考試,沒辦法,現在的有錢人請保鏢也要執照。
然後,到了中午,齊禦再度一臉深沉地回到了自己的房子——是的,他又沒有通過。而且,還被告知了沒有通過的原因。
就理論上的一些知識來說,突擊了一晚的齊禦勉勉強強可以拿個八十分。但是,剩下的各種題目其實是為了測試個人的性格是否適合當保鏢。很顯然,沒事喜歡選“統統幹掉”的齊禦,在性格這一層被無情刷下。
“果然畢業就是失業啊,不管是舊時代,還是新時代。大學生都要麵對這樣的難題啊,要怎麼樣改變這個難題呢?”齊禦喃喃自語,深沉得仿佛一個憂國憂民的社會學家。
“你缺錢?”
陳沁打著哈欠從客房走了出來。
“你還沒走啊?”齊禦看著陳沁問道。
“嗯。”
陳沁點了點頭,經過一晚,她基本確定了齊禦應該不是什麼危險人物,很是放鬆地坐到了沙發上,“缺錢的話,我這裏有。”
“大丈夫豈可受嗟來之食。”齊禦很傲氣地說道。
“你是笨蛋嗎?誰要白送給你錢。”
陳沁看了齊禦一眼,“雖然不確定你是不是我表哥,但是我還是決定在這裏住上一段時間。所以,就當我這一段時間房租好了。”
“你要住這裏,住酒店什麼的豈不是更好?”齊禦有一些驚訝。
“錢、不、夠!”
陳沁從牙縫裏麵擠出來幾個字,說實話,她這次出來也沒有帶多少錢。
“那行。”齊禦很爽快地點頭,“除了那個房間不能進,其他的隨意使用。生活用品你自己買吧。我會做飯,可以搭夥,但是飯錢要另算。”
“可以,小氣鬼。這些當做一個月的住所費可以嗎?”陳沁回到了客房內,取出了3000通用的洲際幣給了齊禦。這洲際幣是個個大洲之間,極為強大的幾個城市聯合起來印製的紙幣,在全世界都通用。地位相當於舊時代的美元。
乾城的酒店收費頗高,普通一點的一天就需要100洲際幣。如果陳沁隻帶了這麼點錢,還當住不了多久。
齊禦並不客氣地收了下來,繼續皺著眉頭沉思自己應該怎麼賺錢。所謂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就是如此了。
“話說,你不用上學嗎?”想了一會兒,齊禦突然扭頭問道。
“哼哼。”
陳沁輕笑了一聲,驕傲地揚起了小臉,“守護者是不需要上學的。”
“上不上學跟守護者有什麼關係……”齊禦目光灼灼地看著陳沁,“身為適齡兒童,應該好好上學才對。”
“你想要幹什麼?”
陳沁非常警惕地看著齊禦。
“咳咳。”齊禦扭過頭去,咳嗽了兩聲,“我覺得……身為適齡兒童,不但需要上學,還需要補課。”
“……”陳沁一臉無語地看著齊禦,“你就這麼缺錢嗎?”
“窮人家的孩子——缺少安全感,你不懂的。”齊禦理直氣壯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