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趴到惡人魔的肩頭,惡人魔背起儲北,在他的記憶裏,隻有父母背過他。惡人魔能這樣做,是一個愛兵如子的人,可惜這樣的人,在魔頓的門下,他們注定要做對手。
惡人魔的後背寬大有力,走起路來,更是輕輕柔柔,在儲北的印象之中,惡人魔不是這樣的,他是一個粗人,說話做事,直來直去,今天這是怎麼了,世界變化了?
這一路,惡人魔走得很慢,也走得很遠,不知道這裏離著有多遠,外麵黑漆漆的,儲北就如同穿行夢中。
終於,前方見到燈火,惡人魔說:“七郎,你累了吧,就快到了。”
“兄長,你把我放下吧,已經到了。”
惡人魔站住了:“是不是我走太快了,弄疼了你,唉,我是個粗人,都怪我。”
儲北抹了一把臉:“不是,我沒有那麼金貴,能遇到兄長,真是我的福份,我這輩子值了。”
惡人魔一直將儲北背進了屋裏,將儲北放到床上,儲北看到,對麵坐著的人,是姝嫣。儲北眼前一亮,“九郎,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
原來這些人說的刺客,就是姝嫣。
姝嫣說:“知道儲北讓你們拿來了,我不放心,就過來看看。”
“歡迎你回來,現在,你已經是我們這裏的功臣了。能再回來,就是大臣,你們到了這裏,就是為我做一件大好事。”說話的,竟然是季偘。
季偘進得屋來,說:“你們到來,我一直不相信你們,我也是小心,但是現在看你們,我也就放心了,四郎有你們這樣的敵人,我也就放心了。”
儲北聽不出來季偘說的是什麼意思,惡人魔說:“她說話就是那樣,經不起細致的分析,細細想來,全都是自相矛盾,你就當她說的是句話就行了,別的一點意義都沒有。”
這個時候,季偘又轉回來了。聽到惡人魔說她,季偘生氣了:“四郎,你說的是什麼話,我可是什麼都為了你好,你非要逆我而動,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季偘拉著惡人魔走了。
人都走了,隻剩下儲北和姝嫣,儲北說:“我還以為你回不來了,沒想到,你一來我嚇了一跳,你幹什麼來了?”
姝嫣嘴上說:“我放不下心,我以為你已經不在了,我想告訴他們一聲,然後再為你報仇。”姝嫣嘴上這樣說,卻抓過儲北的手,在他的手心裏寫下:“我是來救你回去的。”
儲北看著姝嫣:“我想走,早就想走了。但是,我要幫助虛我找回智慧神珠。”
姝嫣分析,如果這個東西十分珍貴,魔頓是不會放到他自己身上的,他可能會藏到人們意想不到的地方,最有可能的,就是季偘這裏。
儲北想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儲北去找惡人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