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嬤嬤走過來,一把抓住雲惠的頭發逼問道:“說!你是什麼時候偷的皇後娘娘的珠鏈?你有沒有內應,有沒有人指使!”
雲惠卯足了力氣,一口帶血的唾沫啐在老嬤嬤的臉上,有氣無力的說:“你放屁!我沒偷!我根本不知道什麼珠鏈!”
老嬤嬤一邊抹著臉一邊大叫:“給我打!”
幾名宮女立刻圍了上來,有的掐、有的打、有的用簪子紮。
雲惠奮力叫道:“你們這些人……喪心病狂!你……你們不得好死!你們……這……這群……啊!放開我……你們這群混蛋!王八蛋……有本事……有本事啊!有本事殺我了……你……你們憑什麼說我是小偷?你們是變態……變態的豬狗不如的東西……下三濫的狗奴才……”
老嬤嬤突然衝過來,一把掐住雲惠的臉惡狠狠的說:“看!這對珠花才是裕嬪娘娘賞給你的,自己看看!”沒等雲惠看清楚那對珠花。老嬤嬤便親自動手在雲惠的身上,邊下死力氣的掐著邊叫道:“還敢啐我?還敢狡辯?快說,你是怎麼偷的珠鏈兒?說!誰是你的內應?讓誰做成了珠花?說呀你!”
雲惠幹脆連叫也不再叫了,那老嬤嬤和眾宮女又逼問了一會兒,都已筋疲力盡便說:“明天一早咱們再審!”說完便帶著宮女們走了。
兩個太監把雲惠放開,但手還捆在背後,把她扔在了地上。雲惠的大腦完全麻木了,她實在不明白,自己怎麼會和皇後丟的珠鏈兒扯上關係?而且她現在渾身上下到處都痛,不知多少處傷,而且饑腸轆轆、頭昏眼花。根本沒有精力去想明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雲惠心想:這下完了。就算皇上有心救我,他總得過幾天,再和皇後說,朕身邊委實少不了這個宮女。可是自己還能等得到那天嗎?看這意思,她們根本不是想把自己屈打成招,根本就是想把自己打死!
想著想著,雲惠就覺得頭重得要命,不一會就沒了知覺。不知過了多久,雲惠又被一盆涼水潑醒。她大叫道:“幹什麼?你們打死我我也不會承認的!”
老嬤嬤麵無表情的說:“那我們就打死你好了!反正是人贓並獲,你不招也沒有用!來人,畫押!”
幾個太監衝了進來,抓住雲惠的手便在一張寫滿了字的紙上按,雲惠一看忙拚命攥緊拳頭。那幾個太監正要掰開雲惠的手指,老嬤嬤悠閑的說:“不用費力了,就按個拳頭印兒罷了!”
雲惠大叫道:“你們草菅人命,我作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老嬤嬤陰險的笑道:“那你就先做了鬼再說吧!”接著便端端正正的站好鄭重的說:“遵皇後娘娘懿旨將盜竊珠寶的宮女雲惠縊斃!”
幾名行刑太監答應一聲:“喳!”便手拿麻繩,如狼似虎的衝雲惠撲了過來。
雲惠拚命掙紮:“放開我!皇上!皇上,你在哪兒啊!皇上!”
正在這時突然進來一個宮女,對老嬤嬤說了幾句話,那老嬤嬤臉色立時變了,小聲兒說:“把她帶出來。”
幾個太監把雲惠抬了出來。屋外站著另外一群太監和一隊大內侍衛,這群太監把雲惠抬起來就走。雲惠這才反映過來拚命叫道:“幹什麼?你們要幹什麼?你們又是什麼人?要帶我去哪兒?放開我!混蛋!我要見皇上!我要見皇上!你們這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