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親王與海望在回內務府的路上走著,怡親王笑道:“海望,此事依你看該從何處入手啊?”
那海望忙躬身笑道:“奴才全憑怡親王定奪!”
怡親王冷笑一聲說:“你個小兔崽子!別在爺跟前兒耍花槍!我還不知道你?一肚子的主意。”
海望知道怡親王是位和氣愛開玩笑的主子,忙陪笑道:“爺,您聖明!奴才愚鈍,實不知那個宮女是何日病的?剛剛一病就宣了太醫了呢,還是病了幾日才宣的?還請爺的示下?”
怡親王一愣,心想:這小子,果然心思活泛。是啊,剛才皇上隻說她病了,然後皇上讓人宣禦醫,可她究竟是什麼時候病的呢?若是從她剛一生病開始就有人安排好了專等著傳禦醫……那反應的快也就不奇怪啦。怡親王笑道:“你個鬼東西!別跟爺賣關子啦啊!快說,你是什麼主意?”
海望忙繞到怡親王前麵打了個千兒說:“回怡親王的話,奴才想這解鈴還需係鈴人!這件事皇上說了,不明著查,也不讓派人,這幹係全在……”
怡親王氣道:“行了,咱們爺倆兒現在是一條繩兒上兩螞蚱,爺我明白著呢!唉,皇上為了此事今日都罷朝一日了,咱得替皇上分憂,明白嗎?”
海望一笑:“奴才明白!咱去找那個雲惠問問。再到劉勝芳那裏調出那日的醫案。最後去到洗衣局威逼利誘一番,定能查他個水落石出!”
“好小子!明兒個下了朝,爺就跟著你,咱問個明白!”怡親王笑道。
“得嘞。奴才先去把醫案調出來,供爺欣賞!”海望也與怡親王開起玩笑來了。
怡親王囑咐道:“千萬小心謹慎!”
“爺!請好兒吧您哪!”海望的心裏大致已經有了個結果。隻是他更加清楚的是,自己要做的事是讓怡親王查明結果,而不是自己查明報告出來。最好是怡親王已經查明白了,自己還愚蠢至極什麼也不明白!
這日晚膳後,皇上因嫌熱正在煩燥。便命人打扇。一個當值宮女忙過來,跪在腳踏上打起扇來。皇上一低頭見是雲惠,一笑說:“那****病之前,還為朕打了一下午的扇,給朕帶來了一個清涼的好覺啊!”
雲惠是個三百年後的女孩兒,在進宮前她是做好了充分的心理準備的。可是進宮後,真正的“奴婢”生涯還是使她感到十分屈辱。不過她全衡利弊之後覺得活著回到三百年後是最重要的。何況,目前好歹是不愁吃穿,比起剛剛回到清朝時,要飯吃還要挨要飯人的打還是要幸福很多的。畢竟在皇宮裏除了皇上、福晉之外還有誰活得有尊嚴?連親王們見了皇上還不是一樣的要下跪?算了,別和自己過不去了。雲惠無數次的這樣勸慰自己。因為她正在胡思亂想,所以皇上的問話她竟然沒有聽到。要知道這可是非常要命的!
“雲惠!雲惠!”雍正有些驚訝,竟然有人敢不理自己的問話?
“啊?”雲惠這才醒過神兒來忙說:“奴婢在!”
雍正放下手裏的奏折看著她說:“朕剛剛在問你話。”
“啊?我,我沒聽見!對不起啊,您問什麼?”雲惠呆呆的回答。
雍正看了看她說:“算了。你的信,朕已經讓人送到了。而且朕還特地召了你的好姐妹珍格格入宮與你相見,你見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