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雲惠一看,原來是墨痕,她不耐煩的說:“你又來幹什麼?也是來作說客的?”
墨痕小心的坐到呂雲惠身邊,聲音極小的說:“姐姐,小點兒聲。我是來給你送信兒的!”
呂雲惠沒好氣兒的問:“送什麼信兒?”
墨痕焦急的說:“姐姐!那天夫人派了親信,去官府核實你是否真的是欽犯!”
呂雲惠心想:難怪這兩天沒人理我呢。隻派了說客來,沒有動手對付我,原來是核實情況去了。
墨痕跑到樓梯口看了一眼,又急忙回來,小聲說:“我告訴你,剛才我在夫人窗根兒底下,偷聽到你不是欽犯,官府根本沒有你的卷宗!夫人發了狠,明天一早就要對你動刑了!”
呂雲惠麵露懷疑的神色,墨痕沒等她說話就急切的接著說:“姐姐,我知道你是個好人,你可千萬別把我供出來啊!我可是冒著生命危險,來給你報個信兒的!姐姐,你好自為之吧,我得走了,免得被發現了,又該挨打了!”說著就站起身,匆匆忙忙的走了,剛走了兩步又回來說:“差點兒忘了。姐姐,我給你偷了兩個花卷兒。”
呂雲惠懷疑的看了看她手中的花卷。墨痕一見,也不多說,拿起一個咬了一口咽下肚,才說:“姐姐,千萬小心!別硬頂,到時自己吃了虧,再想別的都不好辦了。千萬別把我供出來啊!”說完急急忙忙的走了。
呂雲惠看了看床上的兩個花卷想:“這是夫人的計策?還是墨痕發自內心的行為呢?看這兩個花卷,應該是沒有下藥的。她歎了口氣想:自己吃了虧,再想別的都不好辦?這話是什麼意思呢?總之,如果明天一早,夫人真的來對自己動刑,那麼墨痕就應該是可以相信的。
轉天一大早,趙媽果然帶著一群彪悍的仆婦,把呂雲惠從床上提了起來。押著她來到一間暗房內。因為從亮到暗,呂雲惠拚命眨了眨眼,才看清這間暗房內的“設備”!
這間暗房內,全是刑具。呂雲惠的繩子被解開了,但是兩個大漢,卻用鐵鏈子把她吊在一個木頭架子上。她的腳勉強能踩到木架子的底框。雙腳的腳腕又被銬在木架子底框上的兩個鐵環裏。
呂雲惠驚恐的大叫:“幹什麼!你們要幹什麼?放開我!你們這群混蛋!這群畜生!這……”
一個大漢上來狠狠的甩了呂雲惠一記耳光!呂雲惠隻覺得半邊臉立刻熱辣辣的痛!
這時,一個為首的大漢叫道:“鬼三兒!你瘋啦!夫人交待過,不能打臉的!”
“可這小妮子罵個不停!”鬼三兒氣道,看到為首的大漢瞪了自己一眼,鬼三忙陪笑道:“知道了,木子哥!”。
木子坐在一把椅子上,端起一把小泥壺,唏溜唏溜的喝著,接著輕聲的向幾個打手吩咐道:“開始!”
呂雲惠睜大了驚恐的眼睛,眼睜睜的看著以鬼三為首的幾個打手向自己走來。呂雲惠拚命的掙紮,無奈手腳被鎖的結結實實,她的掙紮無異於螻蟻撼樹!
幾個打手,各持一種很寬的皮條,開始抽打呂雲惠。第一鞭下來,呂雲惠似乎並沒有感到疼痛,她低頭一看,隻見身上的棉襖已經飛了花!她心底一驚,還沒等她呼嚎尖叫呢,寬寬的皮鞭就像雨點一樣,抽到了她的身上。幾下過來,她的衣服已經完全破爛了,皮鞭開始直接抽到她的皮膚上。一鞭下來,就起了一道紅檁子!
這一痛,呂雲惠隻覺得心跳停了一拍,疼痛向一隻鑽頭一樣,直接鑽進了心裏。她幾乎一口氣沒提上來,昏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