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白閉了閉眼睛,自顧自的接過話頭:“不錯,是有人曾經解過,可是,卻是因為那下咒的狐犬灰飛煙滅了……”
鬆鬆聽完徹底頹了,聳拉著腦袋蹲在地上不吭聲了。
“其實此咒並無甚影響,小鬆鼠你大可不必掛懷,要知一生之中,得一真愛難得,我看你也並非對他無意,何不好好享受這一生呢?”
“可是……”鬆鬆想爭辯,卻發現無從下嘴,她頹然的發現自己似乎也曾經有過和葉白湊合著過一輩子的打算,這個認知讓她無比想淚奔。
“對了,我說那個你,你不是狐犬麼,怎麼會不知道此咒無解,還冒著麼大風險來我這裏?”朱鸞奇怪道。
葉白垂下眼:“鬆鬆不肯相信,我隻有帶她來找你。”
“是麼?”朱鸞站起身繞著葉白轉了一圈,目光上上下下打量他半天:“姑且信你一回吧,不過我還是有句話要說,你既然下了那咒,就要負責到底,而且,你一直執著的,未必就是你想要的,剩下的,你們好自為之吧!我看你們也不算白來一趟,至少我這個幻境,還是讓你們明白了些東西,既然沒事了,就請回吧!”
朱鸞甩甩袖子道。
鬆鬆還在地上頹廢著,葉白被朱鸞的話刺激得半天沒回過味兒來,好容易找回自己的神智卻又想起了碧殊他們。
“上仙,小妖還有件事情。”
“哦?”朱鸞回頭。
“我們一起來的朋友……”
“我說過了,他在自己的幻境中,既然我已經要放你們走了,自然也會放了他。”朱鸞不悅道。
“不是的,他也有事要求上仙。”葉白上前一步道。
“對對對。”此時鬆鬆也想了起來,一骨碌爬起來湊近道:“他想求您幾棵仙草,那個……不知道可不可以?”
“仙草?”朱鸞挑眉:“從未聽說過。”
“啊?上仙,您這可就不對了,不給就不給嘛,幹嘛說沒聽過啊!”鬆鬆立即不顧身份地位的叫了起來。
“我說的是實話,我從未聽過什麼仙草!”朱鸞耐著性子強調。
“沒有?就是那種吃了可以提升修為的仙草,要最近才肯成熟的仙草,為了它,我們還專門去皇宮偷了玲瓏盞啊!”鬆鬆急了,一把揪住了朱鸞的袖子。
“荒謬!何來這一說,修為之事怎是一棵什麼仙草就能得到的,你們打哪裏聽來的胡言亂語,還有玲瓏盞?玲瓏盞!你們偷了玲瓏盞?”
“呃……”鬆鬆看著朱鸞揪住自己衣領的手,戰戰兢兢的說道:“其實,也,也不算偷,算是借啦,那玲瓏盞的主人畫眉現今正在我須臾山的鬆樹洞裏住著呢……誒,上仙?上仙?”
朱鸞臉色一變,放開鬆鬆,長袖一甩道:“我不管你們從哪裏聽來的無稽之談,也不管你們帶了什麼來,現在夠給我走!馬上!”
“上仙!可是,上仙……”鬆鬆還要叫,葉白看出了問題,攔著她對朱鸞道:
“小妖唐突,但隻因朋友確實言之鑿鑿,懇請上仙不要怪罪得好。”
“哼……”朱鸞冷笑:“你們隻道你那朋友言之鑿鑿,我朱鸞就是耍奸使詐的小氣鬼麼,既是這樣,我就讓你們看看這昆侖山,到底有沒有什麼勞什子的仙草!”
說著,他長袖一揮,鬆鬆和葉白隻覺得周圍一晃,再定睛看去卻見自己正站在一座荒涼的石頭山上,極目望去,盡是光禿禿的岩石,別說仙草,連棵普通的小草都沒有。
“看到了吧,這就是昆侖山的真實情況,自我燒了淩霄殿之後,這昆侖山便寸草不生,這是上天給我的懲罰,滿意了嗎?”朱鸞憤憤的說道。
鬆鬆瞠目結舌的看著那遍山的岩石,說不出話來,葉白也傻了。
正僵持時,卻見朱鸞突然臉色一變,怒道:“罷罷罷,孽緣啊,報應啊!也是我命定的一劫吧!”
“怎麼?”鬆鬆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你們自己看吧!”朱鸞輕輕一揮手,隻見前方不遠的一塊大青石上,碧殊橫鞭而立,目眥欲裂:
“不錯,確實沒有什麼仙草!朱鸞,你可還記得八百年前的紀越!”
一句話出來,鬆鬆和葉白都愣了,倒是朱鸞,卻釋然一笑:“原來,你就是她養的那條小碧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