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是打算爭權了?鬆鬆摳摳下巴,興致立即濃了起來。
“隨你們,反正被砸廟的又不是我。”葉白淡淡的說道,眼神裏卻是不屑。
好,鬆鬆忍不住在心裏給葉白鼓掌。
“好了心娘,這件事情就交給葉白負責吧,咱們幫襯著就是了!”碧殊出聲阻止,麵上明顯不好看。
這葉白果然是個厲害角色,隻一句話,就輕輕鬆鬆的挑明了他們之間的利害關係,如今不是為這些雞毛蒜皮製氣的時候。
心娘臉色難看的閉了嘴,言和眨眨眼:
“我說了吧,這些事情根本不用你操心!”一貫的馬後炮,換來了心娘兩個大白眼。
下午的時候,幾人沿著京城繁華的街道亂逛,為了不引起人的注意,他們中午就離開了狀元府,當然那個時候,可憐的狀元郎已經恢複了神智,聽說他們要走,恨不得立即去叩謝菩薩保佑讓這些妖怪離開了。
麵對喜極而泣的蘇止,鬆鬆十分認真的回頭:
“蘇止,你莫哭了,等我辦完了事情,就回來找你,你要等著我啊……”
“咕咚……”蘇止倒地雙眼翻白。
鬆鬆眨眨眼睛:“他怎麼又暈了,真是可愛……”
“鬆鬆……”某個人陰森森的聲音又響起,驚得神遊大地的鬆鬆迅速回魂。
“啊……走,走啦!”
彼時,一行五人正穿過京城的泗水橋,橋上人流如織,橋下畫舫流連,兩岸柳葉青青,梨花粉白,好一幅春日出遊圖。
“三月三,月彎彎,誰家小姐要爬牆,牆頭一枝紅杏豔,牆裏帥哥袖手旁,小姐看了嚇一跳,身子一歪往下掉,一掉掉到郎懷裏,勾勾手,伸伸腰,帥哥願者上鉤不用釣……”
隱約間,河上的畫舫傳來軟綿綿的小曲兒,曲調纏綿又調皮,聽得人心裏像是有一隻小手在撓癢癢,仔細聽歌詞,居然也是火辣辣的纏綿。
鬆鬆不由得紅了臉,她抬頭偷眼去看葉白,落日的餘暉正好將他的側影凝成一座挺拔的雕像,她清晰的聽到了自己心跳的聲音……
那小曲兒,葉白也聽到了,隻臊得雙頰發燙,回頭卻發現碧殊被心娘已經不知拉到了哪裏,言和站在河邊柳樹下看那老藝人用柳條編織小動物,身邊,居然就隻剩下了同樣滿臉通紅的鬆鬆。
“咳咳,那邊的糖葫蘆不錯……”葉白試圖轉移話題。
“唔,唔,那小姐也太不專業了,爬牆都掉下去,唔……不好,不好……”鬆鬆搖著頭念叨。
葉白黑線。
“對了,你剛說什麼?”鬆鬆回頭,金色的夕陽將她紅撲撲的臉蛋染成了蜜色,長長的睫毛忽閃著,像兩隻小刷子一樣輕輕掃著葉白的心肝兒。
“沒……沒什麼……”葉白不自在的別開了頭。遠處,言和向著他們拎起了一隻柳條編的小貓。
天色漸暗,五人聚齊之後,默默的隨著人流來到皇宮的圍牆外,互相調整了下,五人同時踏上雲頭飄到了皇宮上空。
此刻正是上燈時分,整個皇宮裏,星星點點的燈光連成了縱橫交錯的線條,從上空俯瞰下去,就像一塊劃滿刻痕的棗糕,當然,這是鬆鬆心中的比喻。
五人避過來回巡視的侍衛,按照地圖的指示,落在了禦花園的一個隱蔽角落。之所以落在這裏,是因為這是距離禦書房和皇帝的寢宮澄明殿都比較近的地方。
夜色下,遠遠的花園小徑上,一溜煙的點著明黃色的風燈,照亮了這黑黝黝的花園。
落地之後,鬆鬆和言和先後現了原形,好歹這兩人還是有自知之明,明知自己能力有限,索性直接給人家減少點麻煩。
“從這裏穿過去,繞過那邊的紫藤花架,應該就是禦書房的外麵了,不過這個時候,皇帝老兒應該還在裏麵,皇帝身邊大多有龍氣護體,稍有不慎,我們就可能被發現,所以,先去寢宮看看吧,這個時候,那裏應該空著。”葉白冷靜的說道,說完伸手將鬆鬆抓在懷裏順手拍了拍。
鬆鬆不滿的拱了拱,卻被葉白在屁股上拍了一下,頓時老實了。
照著地圖摸到皇帝的寢宮時,出了點意外。
三人兩獸隱在澄明殿的窗戶下時,聽見了一些特別的聲音。
“陛下……嗯……啊……”
“這裏?愛妃真乖……”
“嗯……”最後這一聲嗯得千回百轉,隻聽得人骨頭都酥了。
窗外的三人兩獸也石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