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無聲移上中天,清輝遍地。葉白剛剛閉上眼睛,就聽到窗外一聲輕響。
靈台頓時清明。
葉白沒有動,心中卻在琢磨什麼小賊敢夜闖狀元府。還沒琢磨出個所以然來,隻聽一聲慘叫從蘇止的房間傳來。
葉白一個翻身跳了起來,鬆鬆被驚醒,揉著眼睛不明所以。
“呆在這裏,不要亂跑!”葉白抓起衣衫丟下一句話就衝了出去,很快,滿院燈火。
葉白衝到院中時,碧殊也出來了,蘇止的房門大敞,人卻趴在門前的台階上隻剩下了翻白眼的力氣。
“妖……妖……怪啊……”蘇止隻弱弱的叫了一聲,就昏了過去。
葉白挑挑眉,看了看滿院的下人,淡淡的說:“沒事,大人做噩夢了,都下去吧!”
下人們麵麵相覷,今天大人帶進來的幾個人都很莫名其妙,但這個男人的話卻有一種不容置喙的力量。
於是訓練有素的下人們,迅速褪去。
碧殊從走進院子開始就沉著臉,眼下人都走光了,這才一步跨進蘇止的房間。
“怎麼了?”鬆鬆揉著眼睛從房間裏出來,明顯搞不清狀況。
“沒什麼,可能有故人來訪吧!”葉白挑挑眉。
“故人?”
正說著,碧殊出來了,身後跟了兩個影子。
“你……你你……”鬆鬆一見那個冷麵美人就驚叫起來。居然是刺蝟精心娘,更震驚的是,後麵還跟了隻山貓。
心娘掀了掀眼皮,沒有理會鬆鬆,隻是在看見葉白的時候,眼神明顯狠辣。
“是心娘,她找我找錯了房間,把咱們狀元郎嚇著了,說實話,這家夥都見了我們幾個了,還這麼怕妖。真是沒用!”碧殊踢踢地上的“屍體”,有些不屑。
“她跟來幹什麼?”鬆鬆躲到葉白身後,上次心娘傷了她,有心理陰影了。
“沒什麼,就是來看看。”心娘回答到。她身後的山貓言和甩甩尾巴道:
“心娘怕你們吃了碧殊唄,心娘啊,我早說過了,碧殊哪有那麼容易吃虧,你還非要來!”
“你閉嘴!”心娘的臉上飛快的閃過一絲紅暈,狠狠的瞪了言和一眼。
鬆鬆看看這個,瞅瞅那個,突然想起那天大賽的最後一場,自己那句天雷之後心娘和碧殊的反應,霎時間心中清明。
嘿嘿,八卦啊,好八卦啊,就說麼,心娘一個萬年妖精咋就那麼容易聽了碧殊的話,原來是有JQ啊,不過這心娘也夠笨的,為了條臭蛇這麼做,真是不值。
鬆鬆心中心思亂轉,麵上不由得起了一層詭異的奸笑,看得葉白後背發涼。
“好了,不說這個了,看看怎麼收拾爛攤子吧!”碧殊扶額頭疼道。
葉白向著地上的蘇止一指,白光過去,蘇止醒了。
“不許叫!”葉白蹲下身看著蘇止眼神漸漸清明,及時警告道。
蘇止到了喉嚨口的尖叫給生生憋了回去,雙眼淚汪汪的看著葉白。
鬆鬆激動了,蘇止本來長得就不怎麼遜於葉白,此刻衣衫不整,半個白皙的肩膀都在外麵,黑色的長發散亂在上麵,帶出了強烈的視覺刺激,微微抬起的臉龐上,被月色籠上了一層玉色,雙眼含淚,越發襯得美人如玉。
“咕嘟……“鬆鬆咽口水。
葉白皺了下眉,繼續對蘇止道:“再去騰兩間房,剛剛來的跟我們是一起的。”
蘇止繼續無語凝噎的看著葉白,神遊太虛。
“咕嘟……”又是一聲口水聲。
葉白額上青筋跳了跳,伸手在蘇止眉心一點:“回魂!”
蘇止迷迷糊糊的張口,粉紅的雙唇微啟:“我一定是在做夢……”說完,頭一垂,居然睡過去了。
鬆鬆雙手顫抖,扭著自己的衣角,心中激動異常:“美人啊美人啊,這才是美人,楚楚可憐粉嫩可人啊!”
“不要妄想!”冷冷的聲音從耳邊傳來:“還有,擦口水……”
鬆鬆一個激靈迅速回魂,尷尬笑道:“哦嗬嗬……我……我隻是餓了……”
葉白抽嘴角:“好吧,碧殊,你們的事情自己解決,我們去睡覺了!”說完,拉著擦口水的鬆鬆回房。
眼看著二人走遠,碧殊回手提起山貓言和:“心娘,你去我那間屋子睡覺吧,我跟這個家夥就睡這裏了,至於這個白癡狀元,就讓他喝西北風好了!”
說完,碧殊就準備進屋。
“我早說過,你甩不掉我的,即使你對那隻鬆鼠有想法,我也不會給你機會!”身後,心娘握拳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