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好好的大賽就因為雷公大人一時手抖而草草暫停。
碧殊被人抬下去的時候,閻王抽了抽嘴角,雷公看天不可一世,月老蹲牆角畫圈圈中,鬆鬆兩眼發亮對著雷公做崇拜狀。
“葉白,下麵一場,你替鬆鬆上場吧!”碧酒對葉白輕輕說道,饕餮正團著一團青光替她去除胳膊上的蛇毒。
“這個我也這麼想,不過就是土地老兒那不好辦。”葉白麵有憂色的看著場中還在發花癡的鬆鬆。
碧酒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當即恨不得一把敲開鬆鬆的腦子看看裏麵是不是養魚了,一天到晚淨幹些不靠譜的事情。
“鬆鬆,你給老娘死回來!”碧酒怒吼,渾身的紅毛都炸了起來。
場中的鬆鬆猛的一抖,後背開始發涼。
“碧酒,你叫我?”鬆鬆抖抖索索的蹭回來,明顯感覺到氣場不對。
碧酒等著她,從懷中掏啊掏,掏了個小錢袋出來:“把這個拿去找土地老兒,告訴他下場我們換葉白上場,讓他立馬給補個暫住證!”
“啊?”鬆鬆傻眼:“可是……可是現在大賽都過了一大半了……”
碧酒怒,火紅的狐狸尾巴猛敲地麵:“我不管答不答應,總之我要你讓他答應!”
鬆鬆瀑布汗,碧酒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凶悍了,還答不答應答應,好繞口令啊!
“走吧,我陪你去。”葉白輕輕道,伸手推推還在僵硬狀態的鬆鬆。
鬆鬆瑟縮了一下,卻沒有推開,隻是結結巴巴的說:“我……我這就去……不過,那個,錢我可不還你啊……”
話音未落,一個黑影準確的擦過鬆鬆的耳朵飛了過去。
“滾!”
眾妖黑線,阿青昏頭昏腦的從地上站起來:“哪個混蛋偷襲老娘,敢扔老娘!”
碧酒麵無表情的掰斷了爪中的樹枝。鬆鬆炸毛,一溜煙的跑了。
阿青迷茫:“怎麼回事?”
“沒什麼,碧酒心情不好,咱們去那邊曬太陽吧,你看啊,天氣多好……”百裏然難得的長了眼色,捧著阿青閃去了一邊,免得被碧酒的台風尾掃到。
很快,鑼聲一響,第三場比試正式開始。
鬆鬆咽了口口水,提著長劍慢吞吞的挪上場。換來對麵刺蝟心娘的一聲冷笑。
她不安的回頭看了一眼葉白,剛剛他們去找土地老兒,無奈別看土地老兒在別的事情上稀裏糊塗,可是在規則上卻毫不含糊。他端著架子道:
“這個嘛,無規矩不成方圓,既然之前你說不讓辦的,那就別怪……好說好說……”話語在看到鬆鬆無聲遞過來的錢袋時,及時轉彎。
“也不是不可以啦,但這麼多神仙在這裏,我不能太明目張膽,所以呢,上場人員是鬆鬆,這個不可更改,可是,規則裏沒說打架的也必須上場的人,明白了吧!”土地老兒不動聲色的將那隻小錢袋收入袖袋中,然後悄悄在葉白耳邊說道。
沒說必須是上場的人打是吧,那就好辦了,葉白告訴鬆鬆,上場之後隻要仔細留神聽他的密語,並且按密語擺動作就夠了,至於其他的,交給他。
“開始吧!”黑衣冷美人心娘揚揚手中的峨眉鋼刺道。
鬆鬆斜斜的挑起劍,點點頭。
“千帆過盡。”葉白的聲音恰好傳過來,鬆鬆長劍一斜,仿佛一艘乘風的小船,左手捏訣掌心攤開,勉強團成一團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