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鬆鬆必須接受與葉白已經是夫妻的事實,不得再以上吊,撓樹,刨坑等類似精神病的行為挑戰眾妖的接受底線,同時保證與葉白和平共處。
第三,葉白答應在“奪金大賽”之後陪同鬆鬆一起去昆侖山見朱鸞上仙,以尋求揭開心頭血之咒的方法。
當葉白說完這三條的時候,鬆鬆掰著手指頭盤算了半天,似乎好像都是互惠互利的好協議,於是便小腦袋一點,在葉白出示的協議書上按了爪印。
可是當她躺在鬆軟的草地上準備會周公的時候,心裏還是不安,於是她起身,弄醒了旁邊的碧酒。
“碧酒碧酒,我跟你說個事情,你幫我分析分析!”鬆鬆抓著迷迷糊糊的碧酒搖晃道。
“嗯嗯嗯,有什麼事啊,大半夜的。”碧酒打了哈欠,睜開眼睛:“我明天要是有黑眼圈,我就殺了你煉鬆鼠油擦臉保養。”
“哎呀呀,幫我個忙啊!好啦,好碧酒!”鬆鬆吊著碧酒的胳膊開始撒嬌。
“好吧好吧,說吧!”碧酒被她搖得頭昏眼花,終於鬆口。
鬆鬆一把將碧酒扯離棲息地,來到一棵大樹下,接著就一五一十的將傍晚的事情告訴了碧酒,末了,鬆鬆眼巴巴的看著碧酒:
“碧酒,你說,我是不是忘記了什麼,我總覺得我簽了這個協議心裏七上八下的。”
碧酒打了個哈欠:“沒什麼,這個協議很好,目前為止是最好的了,你不用想了,困死我了,我去睡覺了,你慢慢曬月亮吧!”
說完,碧酒就搖搖晃晃的回去了,留下鬆鬆蹲在地上畫圈圈。
到底忘了什麼呢?鬆鬆好想撞牆。
第二日,因為明天就是比賽了,下界觀賽的神仙們陸陸續續的到齊了,他們身上的瑞氣將須臾山的山頂映得越發光彩萬丈。
鬆鬆一大早就拖著碧酒坐在賽場邊看神仙們互相寒暄,那個一身大紅的是月老,這個胖胖的一身金絲線黑袍的是財神,果然不愧是管錢的,穿的真像暴發戶。
鬆鬆正看得津津有味兒,碧酒突然扯著嗓子尖叫了一聲,鬆鬆順著她的方向看去,一個黑衣美男慢悠悠的從一朵烏雲上下來,臉上那個冰冷神情跟葉白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什麼啊,不過就是個黑衣美男麼,還沒葉白看著舒服,那麼冷冰冰!”鬆鬆嘟嘴抱怨。
碧酒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看不出來啊鬆鬆,這麼快就情人眼裏出西施啦!”
“切,我這是實話!”鬆鬆鄙視。
碧酒沒由來的想起上次自己說實話被百裏然和阿青鄙視的事情,一翻白眼道:
“這年頭,誰都別說實話,說實話被雷劈!”
話音未落,隻聽平地裏“轟隆”一聲,驚得眾妖和眾仙們有毛的炸毛,沒毛的學詐屍。
“雷公,你抽風呢!這個見麵禮太大了!”先前那個黑衣美男從地上爬起來,頂著個雞窩頭怒吼道,那張妖孽萬分的臉此刻已經黑黝黝一片,堪比黑猩猩。
“哈哈哈……”罪魁禍首雷公大人慢悠悠的從雲頭上下來,拍拍被雷炸糊了的黑衣美男的胳膊:
“沒辦法,氣場不和,一時失手,閻王大人,你消消氣!”
剛從炸毛狀態恢複過來的碧酒和鬆鬆被這一句話轟得一聲又炸成了灰渣渣。
那……那個黑衣美男居然是閻王?
碧酒和鬆鬆一齊仰天淚奔,世界真是太虛幻了,傳說中長得最凶惡的閻王居然也是美男。
碧酒終於理解了為什麼兩天來自己的美貌從來沒有被人重視,原來人家都審美疲勞了。
這廂兩個花癡還在淚奔,那廂碧蛇妖碧殊搖著扇子妖妖挑挑的出現了。
“小妖碧殊見過各位上仙,能請到各位上仙下界觀賽,實在是須臾山的福氣!”碧殊一搖身子,對著場中的神仙們鞠躬道。
土地老兒抽了抽嘴角,小聲嘟囔:“這好像是我的台詞。”
碧殊扇子遮嘴笑得妖嬈:“土地大人,我再追加兩百塊天界流通幣的讚助!”
“好好好,你繼續繼續!”土裏立即眉花眼笑。鬆鬆和碧酒齊聲在心裏鄙視這個貪官。
“你是碧蛇?”說話的是雷公,一張娃娃臉粉嘟嘟的,他摸摸肉呼呼的小下巴看著碧殊。
碧殊扇子一揮,媚眼一個就拋了過去:“正是,上仙有何吩咐?”
“嘖嘖嘖,你們都說我雷,我看啊,都不如這條蛇雷,嘖,我這雞皮疙瘩,招財童子你還好吧!”雷公摸著胳膊說道,一旁財神帶來的招財童子因為正麵迎接了碧殊的媚眼已經口吐白沫人事不省了。
鬆鬆和碧酒憋出了內傷。
碧殊的臉白了又紅,紅了又紫,終是沒有說話的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