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還有兩天便是“奪金大賽”了,眾妖收拾行裝準備前往比賽地——山頂的開闊地。
由於路程並不是很遠,所以碧酒提議大家不要駕雲,步行上去,據說是為了感受大自然的新鮮空氣和美麗風景。
鬆鬆蹲在碧酒的肩頭一臉無所謂,反正有碧酒帶著她呢,走著去和駕雲沒什麼不同。葉白向來是隨遇而安,自是沒有異議。唯有百裏然嘟囔了幾句,卻被阿青一翅膀扇得沒了動靜。
於是,山清水秀的須臾山上出現了一支奇怪的隊伍。
“鬆鬆,你清醒點,看看這周圍的景色,多好啊,就知道睡覺!”碧酒搖搖肩上睡得口水長流的小鬆鼠說道。
鬆鬆點了點腦袋,沒有反應。
“給我吧!”斜刺裏伸出一雙修長白皙的手,卻是葉白。
“這……”碧酒猶豫,就這樣把迷迷糊糊的鬆鬆給葉白,那麼鬆鬆清醒過來後會不會一爪子撓死自己?
碧酒狠狠的哆嗦了一下。
“沒事,有我呢!”葉白淡淡的補充道,一雙手堅定的伸在碧酒身前。
沿路低頭找吃的的饕餮抬頭,嘴裏嚼著不知何時摘到的花瓣兒含含糊糊的插嘴:
“碧酒,你就給他吧,鬆鬆都睡成那樣了,會知道什麼?”
碧酒想了想,終是把鬆鬆送到了葉白的懷中。
葉白順了順鬆鬆後背上的毛,鬆鬆舒服的哼了一聲,順便往他懷中拱了拱,選了個更舒服的姿勢沉沉睡去。
碧酒沉默的看著葉白,後者翹了翹嘴角,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
碧酒伸手捂鼻子,趕緊低頭。
妖孽就是妖孽啊,一笑要人命啊……
鬆鬆在一晃一晃的旅程中做了個美妙的夢,她夢見葉白被自己壓在身下,一臉驚恐,而自己手握菜刀,目標是那條天殺的白毛大尾巴!
其實說實話,鬆鬆還是挺看好葉白,如果他是一個普通的書生的話,也許此時的鬆鬆都要快樂似神仙了,可惜呀……
鬆鬆在夢裏笑得十分滿足,葉白被她割了尾巴,變成了一個文弱的書生,天天跪倒在她腳下任她差遣,讓跳舞就跳舞,讓脫衣服就脫衣服,隨時隨地供她撲倒。
葉白皺眉看著鬆鬆的水口將自己胸口的衣衫打濕,那張毛茸茸的鬆鼠臉上似乎帶上了詭異的笑。
葉白抖了抖,覺得後背發涼。
到達山頂的時候,正碰上土地老兒在迎接天上下來觀戰的神仙,一個個光芒萬丈瑞氣千條的身影晃得睡夢中的鬆鬆本能的往葉白的懷抱深處鑽去,鑽了半天,刺目的光是沒了,可是為什麼這個感覺這麼不對呢?
什麼時候碧酒的身子變得硬硬的了?
鬆鬆半眯著眼睛伸出爪子去摸,這一摸不要緊,卻摸到了一張手感不錯的臉。
唔,皮膚不錯,再摸……
唔,嘴唇挺有型,不錯不錯……
等等,這是什麼,毛紮紮的。
鬆鬆的爪子停留在某人的下巴上,用力的揉搓,似乎在驗證真實性。
一旁的碧酒心驚膽顫的看著某隻小鬆鼠肆無忌憚的吃豆腐,而被吃的人,似乎很樂意?
摸了半天,鬆鬆終於覺得不對勁了,懶洋洋的睜開眼:
“啊……”三秒過後,一聲慘叫響徹雲霄,直驚得正要落地的月老一個跟頭栽在了地上。
鬆鬆一翻身掙紮下地,小爪子怒指葉白:“你你你你……你調戲良家婦妖!”
葉白眯了眯眼,伸手撣撣袖子上散落的金毛,淡定開口:“你掉毛了……”
靜默,全場靜默,碧酒囧著臉看鬆鬆,鬆鬆石化中。
“很好,很強大,唔唔……”百裏然自然接口,噗的吐出一枚杏子核。
“哈哈哈哈……這隻狐犬挺有意思的,須臾老兒,這是你山上的?”突然插進來一個聲音,眾妖抬頭,看見剛剛被鬆鬆震翻在地的月老兒。
月老一身大紅的長衫,胳膊上和手上密密匝匝的繞了許多紅絲線,一張臉十分年輕,周身的五彩瑞氣緩緩飄動,襯得他越發的俊朗無雙。
“天啊,這是月老上仙?”碧酒驚訝的感歎,阿青撲打著翅膀落在碧酒肩頭,一對小眼睛又變成了閃閃發亮的紅心。
“口水,天然俊朗攻啊……”
“俊朗攻?那是什麼?”月老兒笑眯眯的看著打了雞血的阿青。
阿青開始尖叫,撲打翅膀,在碧酒的肩膀上表演撞地,一時間,鳥毛亂飛。
“呃……月老上仙,這個阿青有點激動,有點激動!”碧酒尷尬的說道。
“沒關係,我最喜歡這些小動物了,毛茸茸的我更喜歡,啊,這個是鬆鼠吧,真可愛,來,讓我摸摸!”月老兒一邊嘖嘖感歎,一邊一把抓起石化狀態的鬆鬆,開始溫柔的順毛。
“誒,對了,那隻狐犬,你叫什麼來著,我看你道行也不淺了,也許過不了百年,在天上就能見到你了。不過,你為什麼不去迎仙觀啊?哦,對了,你還缺一劫,嗯嗯,是了,是了……”月老一頓絮絮叨叨,將周圍眾妖說得一頭霧水,隻有葉白漠然的點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