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 / 2)

“我什麼都沒做,我一直在曬太陽,一直在曬太陽……”細細的念叨聲傳來,百裏然囧了,感情這小赤狐打算學習鴕鳥……

這廂百裏然和阿青正在囧囧有神,樹上碧酒在強調自己是鴕鳥,那廂又是吱嘎一聲,妖孽美男又出來。

赤狐明顯的抖了抖,爪子緊緊的抱住了頭,毛茸茸的尾巴緊緊的繞住了樹杈。

美男看了看這邊,沒有理會,徑自將手上的一摞書一字排開放在一塊陽光甚好的石頭上。

百裏然撓撓頭,看看那邊又瞅瞅這邊,覺得自己還是回去曬太陽比較好。

陽光靜好,美男放完書,就靠著石頭坐下了,白色的衣衫在陽光下仿佛被蒙上了一層淡淡的光彩。

碧酒露在外麵的耳朵動了動,爪子輕輕移開,露出一條縫。

美男大約是曬舒服了,長長的伸了個懶腰,隨手撈起旁邊的一本書翻了起來。

“那本書,鬆鬆從來不讓別人碰……”碧酒不知何時探出了頭,怯怯的說道。

美男瞟了她一眼,驚得碧酒又趕緊用爪子抱住頭不敢說話了。

“我是她相公。”

碧酒淚奔,抱住頭開始撞樹。

昨晚碧酒告訴鬆鬆關於那個眉心痣的事情之後,鬆鬆是愣了一盞茶時間不到,就生龍活虎的跳上最高的枝椏,大吼自己要紅杏出牆!

碧酒站在樹下仰望了她半天,總算想起一個問題,她揪住熱血沸騰的鬆鬆追問道:

“你到底是怎麼被下了這個咒的?”

鬆鬆搖搖不知何時跑出來的棕色大尾巴,眼神飄忽:“我,我就是逼他喝交杯酒,一時不慎咬破了他的嘴唇……”

碧酒黑線,鬆鬆啊鬆鬆,你就這麼急色麼?

帶血的強吻,太彪悍了。

可是下那個秘術是要用法力逼出心頭血的啊,是別人強迫不了的,難道?

碧酒一驚,這次的美男是鬆鬆從山下搶來的,來的時候被鬆鬆五花大綁還套住了頭,按理說應該是不情願的,可是卻給鬆鬆下了咒。

美男到底是情願還是不情願呢?

碧酒撓頭,覺得這事情著實蹊蹺,別是後山那群混蛋使的陰謀詭計來害鬆鬆吧!

隻是碧酒還沒來得及把自己的疑惑告訴鬆鬆,鬆鬆就以被雷擊中的亢奮狀態衝下山去紅杏出牆了。

碧酒看著一閃而逝的金光後知後覺的把自己沒說完的半句話咽了下去。

大約是碧酒撞樹的聲音吸引了美男,美男起身走到樹下:

“我叫葉白,以後大家就是鄰居了,希望你能尊重鬆鬆。”

碧酒看著下麵的俊臉,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這是美男在說她不檢點,登時淚奔。

“我……我……你……你……你混蛋!”

小赤狐爪子一蜷,哭的抽抽搭搭,眼淚打濕了滿臉的紅毛,越發的狼狽。

葉白皺了皺眉,後退一步道:“雖說我是被娘子搶來的,可是我們狐犬一向隻向前看,既然木已成舟,我就希望今後大家能過的舒心點!”

說完,也不理碧酒,徑自回到石頭邊翻書。

但沒過多久,葉白的臉又皺了起來,因為他發現,書雖多,可都是同一本,不同的隻是版本和裝訂罷了。

幾百本《聊齋》摞在一起厚厚的一疊,每一本上都有翻動的痕跡,而且每本上關於妖精與人間書生戀愛的故事總是被翻得最多,有些地方已經破損了。

“鬆鬆最喜歡那些故事了,她說她也要找個書生搞一場驚天地泣鬼神的人妖戀!”碧酒抽抽鼻子說道。

葉白頓了頓,沒有說話,隻是把那些書裏折損的地方一一用法術修補好。

陽光漸漸暗了下來,天色漸晚,碧酒打了噴嚏,準備下樹找吃的,卻看見一直收拾書的葉白突然站了起來,臉上又出現了怒意。

平白的碧酒打了冷戰,她心道,不會吧,鬆鬆你真的準備出牆啊?

還沒等她想完,隻見白光一閃,葉白不見了……

碧酒看著那些兀自在風中翻動的書頁,囧然了,剛剛那一下子瞬移,非得萬年功力不可,這個葉白,你到底要幹什麼啊?

說你被鬆鬆搶了就甘願當個被搶夫君,就算是須臾山塌了,碧酒也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