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世界都失去了平衡,狂亂地旋轉著,蘇憫搖搖晃晃地走出了八零八包房,被汪雲政拖到水槽邊吐完,她仰起頭,看到他慘白的臉,又感到一陣眩暈。
“你不能再喝了,我們走吧!”買過單,汪雲政把蘇憫塞進一輛出租車裏,把要去的地方報給司機,蘇憫像一隻醉貓,迷離地望著窗外的燈光,過了一會兒,她歪倒在他的肩頭,沉沉睡去……
外麵開始下雨,汪雲政的內心也是一片淒風苦雨。他別過頭端詳蘇憫的小臉,卷翹的睫毛,微蹙的眉頭,紅潤的櫻唇——戀愛兩年,終於熬到她高中畢業,可是他卻要遠走異鄉。
汪雲政即將在天津最頂尖的西京大學讀大三,幾個月前,他過關斬將,得到了前往日本長島川大學的交換生名額,父母在他十二歲的時候就離異了,母親是土生土長的大阪人,早就為兒子鋪好了未來的路,希望他能到日本讀研、工作,為了兒子的發展,已經再婚的父親對此也很支持,經過長期的糾結,汪雲政決定遵從父母的意願。
剛才的K歌,本來是為了慶祝蘇憫順利結束高考,她和父母撒了個謊,說要和同學們通宵唱歌,其實,隻是為了和心愛的師兄共度時光。
蘇憫心中歡喜,她考得不錯,能進得了西京大學,等汪雲政在日本讀一年交換生回來,他們就可以團聚,可是,當汪雲政把自己的前途規劃告訴給她,蘇憫頓時就如墜冰窟,原來,他的未來並沒有她的位置。這要強的姑娘還是強顏歡笑,卻用一罐罐啤酒把自己徹底灌醉……
司機把車停在研究所大院的門口,雨已瓢潑而下,汪雲政付了錢,把蘇憫橫抱在身前,鑽進了雨裏。雖然隻是一兩分鍾的時間,但兩個人已經全身濕透,汪雲政用一隻手攬住不省人事的蘇憫,另一隻手摸索著鑰匙,打開了家裏的門。父親前年另娶之後,就置了新房,這處老宅,就成了汪雲政自己的地盤。
他把蘇憫放在藤椅上,在她的肚腹上蓋了條浴巾,迅速去給自己衝了個澡。過了一會兒,他回到客廳,望著熟睡的她,白色的連衣裙緊緊貼在她的身上,勾勒出迷人的曲線,汪雲政顫抖著雙手,脫掉那條能擰出水來的裙子,他用浸過溫水的毛巾為她輕輕擦去身上的雨水,又褪去她的內衣,把她抱進了自己的房裏。
他和她並排躺在單人床上,有點擁擠。這是汪雲政第一次親眼見到一個女孩的身體,雖然在大學寢室裏,和室友看過不少歐美和日係的愛情動作片,但那是另一回事。
汪雲政寢室裏的六個男生,三個有過那方麵的初-體驗。
其中最其貌不揚的佟誌剛,常年沉迷於捐獻精-子換錢,每次捐獻都能拿到不菲的數目,然後他再拿著這筆錢去洗-頭房。臥談的時候,他最愛宣講自己的風流故事,“白天賺錢,夜裏快活,兩不耽誤”!佟誌剛口才很好,時常講的比A-V還要精彩,令一眾室友熱血沸騰!
室友劉鑫的女朋友曾在他們寢室裏住了整整半個月,完全不顧另外五個人的存在。有一次,劉鑫還找同屋的王曉忠借過床單,還回來的時候,床單上一片狼藉,還有血漬,王曉忠幾乎都要哭了,隻好抱著大盆去吭哧吭哧洗床單。